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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以為那是養母對自己的偏愛, 現在想想, 養母……大抵是對她沒有什麼期待吧, 所以, 無論她做成什麼樣, 養母都不是很在意。
而現在, 田苒挺了挺胸膛, 第一次有人對她提出了要求, 肩頭責任沉甸甸,她決心一定要將這事給做好, 這可是她長這麼大頭一回得到的正經差事呢。
她搓了搓手,新鮮之余, 竟然還有點小激動。
雖然她沒做過護衛,但虞小姐既然覺得她行, 一定是看到了她身上的潛力。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田苒決心要好好把自己的潛力給發揮出來。
虞小姐說了,她如果表現好的話,就可以擁有自由身,到時候,她就可以去找哥哥啦。
想到這兒,田苒加快了腳步,一路風風火火的走到了正屋門前。
誰料,眼前的大門卻是緊閉著的。
田苒:「???」
綠枝去廚房那邊領了自己的早飯,回來時,便見田苒冷得直哆嗦還筆挺地守在小姐門外,竟是當真在這做起了守門的護衛。
綠枝輕笑,這姑娘也太實誠了。
小姐說是讓她做護衛,但其實和玩伴差不多,至於看她表現還她自由身什麼的,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沒有簽身契,她本就是自由身,哪裡談得上還呢,她就是現在出府,也不會有人攔著她。
再說了,你見過哪個做護衛的,還能在主家吃穿用度皆為上乘的,就拿田苒昨天屋裡用的炭火來說吧,那都是主子才能用的好炭,這分明就是在把她當客人呢。
外面冷,綠枝上前,讓她先回屋,自己馬上去給她拿早膳。
田苒有些猶豫:「可是……那不就成消極怠工了麼?」
她要好好表現的。
綠枝對上田苒那雙清澈的眸子,竟是一時語塞,整座府里,估計就只有田苒一個人以為自己是真護衛吧……
「小姐那是在逗你呢。」
綠枝把田苒給送回了屋,小姐冬日裡起得晚,要是放任她在這裡守著,怕是要凍出風寒來。
進了屋後,綠枝掰碎給她分析了一通,田苒直接一整個聽懵了。
綠枝見她這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到底還是涉世未深,罷了,還是讓她自己消化消化吧。
也不知小姐是從哪裡挖回來這麼個寶,跟張白紙似的,任憑他人著墨,這樣的人,若是一生碰見的都是好人,那便也就罷了,但凡碰見個壞心眼的,自己本身又沒有什麼自保能力,怕不是要被人搓扁揉圓,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原本,田苒對綠枝說的還有些將信將疑,可中午的時候,虞小姐叫她一塊上桌吃了飯,下午夫子來授課,虞小姐又叫她坐旁邊一塊聽,她終於意識到,這好像……確實不是一個護衛應該有的待遇。
夫子這會兒正在查看上堂留下來的課業。
田苒趁這個時間,悄咪咪地看了虞秋秋好幾眼,所以……虞小姐其實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想要她留下來一塊當玩伴吧,嘿嘿……她開始在心裡傻樂。
她就說嘛,長這麼美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個蛇蠍女子呢?
察覺到田苒的視線,虞秋秋轉頭,然後便看見了田苒飛速移開視線的倉惶殘影。
她大抵是覺得自己掩飾得很好,這會兒的坐姿格外端正,兩手小臂重疊搭在桌上,後背挺直,目視前方,專心致志看著夫子,像極了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可問題是,現在夫子根本就還沒有開始講課。
虞秋秋:「……」
「不錯。」夫子點了點頭,將課業還給了她。
這夫子是虞老爹給她選的,先前,她去虞老爹書房裡翻史書,虞老爹見她感興趣,便專門給她請了位夫子回來。
夫子姓伍,頭髮花白,已經有五十多歲了。
今日,他給虞秋秋講的是發生在前朝的禮義之辯。
田苒聽得昏昏欲睡,直到夫子授完課離開有好一會兒了,才驚覺今日的課已經上完了。
對上虞秋秋打量的目光,田苒腳趾抓地,為了緩解尷尬,主動問起:「虞姐姐,你怎麼會對歷史感興趣啊?」
如果想做才女的話,那不應該多學些詩詞歌賦麼?
虞秋秋笑而不語,她這人向來不做無用功,對歷史感興趣,自然是因為這對她的洗白事業有所助益。
先前已經失敗了兩次,這次她說什麼也不能再失敗。
連這回的劇本,她也早就已經打磨好了。
白富美大小姐認識了個英俊書生,本以為是遇見了真愛,誰料,那書生卻是個心機boy,表面心甘情願入贅成為了贅婿,實際上卻是在扮豬吃老虎,借了大小姐家的勢扶搖直上後,心機贅婿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原來,那贅婿和大小姐家有血海深仇,乃是已故誠王之子,他根本就不愛大小姐,入贅只是為了把大小姐一家當做墊腳石,目的,是為了坐上那把眾人爭奪的龍椅!
大小姐意識到自己被利用後,痛定思痛,誓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是,她黑化了。
贅婿以為他已經接手了大小姐家的全部勢力,卻殊不知,手握兵權的女將軍是她姐妹,和他稱兄道弟、被他視作心腹的周崇柯是她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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