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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秋:「……」
搞什麼?
狗男人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這路數怎麼越發的難以捉摸了?
回程的路上,虞秋秋眉頭皺起,頗有些懷疑人生,難不成是她自作多情了?
虞青山看見,心下瞭然。
女兒突然回府,他原本猜測定是褚晏那臭小子惹了女兒生氣,還準備找機會收拾那小子一頓。
可今日在宴上,他的位置高了幾個台階,卻是將兩人的狀態看得分明,宴會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這兩愣是瞧都沒瞧對方一眼。
與其說是褚晏惹了秋秋不快,倒不如說他倆現如今是相看兩厭。
虞青山心下嘆了口氣,回到府中後,叫住了準備回閨房的女兒。
「爹,怎麼了?」虞秋秋不解。
虞青山一臉慈愛,抬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爹知道,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即便最初兩心歡喜,也有可能走到相互厭惡。」
褚晏當初頂著壓力請求賜婚,替秋秋擋了入宮的事情,他很感謝他,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因此委屈自己的女兒,在他的心裡,女兒永遠是第一位的。
「你如果想和離的話,爹不反對。」
在虞秋秋驚訝的目光中,虞青山笑了笑,語重心長:「你要記住,不管你做什麼選擇,爹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不用像剛才那樣在馬車裡獨自苦惱不敢說出口,更不用擔心會給他蒙羞。
他虞青山若是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這麼多年又怎會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
人這一輩子,也不過數十載,功名利祿那是追逐不完的,是非對錯也自有時間證明,只要無愧於心,其餘的隨心隨性便好,心之所安,方為歸處。
他的女兒,他就是養一輩子又如何?
虞秋秋看著虞老爹,怔怔有些出神,不得不說,虞老爹這思想在這個時代簡直堪稱炸裂,甚至放到任何時代也是極為先進開明的存在。
她的心底忽然涌動起了一股從未感知過的情緒。
原來,這便是父愛麼?
她抿了抿唇,感覺好像……還不錯。
不過——
和什麼離?她現在距離合理黑化還差點兒條件,等她攢齊了,直接喪夫不好麼?
虞秋秋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和虞老爹澄清一下,免得他好心辦壞事。
「我目前沒有要跟他和離的打算。」虞秋秋認真道。
虞青山有點詫異:「真的?」
你倆那楚河漢界就只差沒直接寫著老死不相往來了,這還能過下去?
「秋秋啊,你跟爹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顧忌些什麼?」虞青山滿眼心疼:「你不用顧忌,就是這天塌了,那不還有爹給你頂著嗎?你放心地說出來便是。」
虞秋秋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怎麼說實話還有人不信呢?她能有什麼顧忌,別人顧忌她還差不多。
「真的!」她又強調了一遍,說罷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虞青山狐疑著打量了虞秋秋許久,看女兒這樣子,也的確不像是在勉強。
嘿!他就納了個悶了。
難不成是他老了?落伍了?這玩的是什麼情趣啊?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虞老爹,虞秋秋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進門,卻發現屋裡坐了個不速之客。
虞秋秋的腳步頓住。
「回來了。」褚晏放下手裡的茶杯,抬眼看過來,眸中帶著些微的笑意,語氣很是熟稔,跟方才在宮宴上,簡直判若兩人。
「……」
虞秋秋眼角抽了抽。
——「所以,在宮裡的時候狗男人趕在我前頭走,就是為了到虞府來堵我?」
——「嘖嘖嘖,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如今這狗男人還挺詭計多端吶!」
——「不僅會欲擒故縱,還學會聲東擊西了?」
虞秋秋面無表情:「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回來的時候,門房的人可沒說他來了。
褚晏倒是誠實:「翻牆進來的。」
虞秋秋雙眸微微眯了眯,見狗男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也不知道狗男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方才在花園跟虞老爹說的話,他應該沒聽見吧?」
虞秋秋暗暗打量了褚晏一眼。
——「狗男人是騎馬走的,這騎馬肯定比坐馬車快,他如果出宮後就徑直過來的話,算算時間,那應該是撞不上。」
思及此,虞秋秋鬆了口氣,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
「你來多久了?」
褚晏抬手支起下巴,輕描淡寫:「不久,回去收拾了些衣裳再過來,也就你跟岳父再三強調沒想跟我和離那會兒吧。」
「再三強調」四個字,褚晏還特意給加了重音。
虞秋秋:「……」
她磨了磨後槽牙。
——「強調就強調,還再三強調,我明明就只說了兩次,狗男人以為這是四捨五入嗎?!」
不過,等等!
虞秋秋雙眸忽地睜大,不可置信地朝褚晏看了去。
——「回去收拾了些衣裳?狗男人說他剛還回去收拾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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