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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狗男人真把自己給嗆著了?」
她走了過去幫他拍背,大力出奇蹟,褚晏總算是把氣給順回來了。
他一把摟過虞秋秋,氣喘著將頭抵在了她的肩上。
劫後餘生。
「是我幼時家中的忠僕,父母逝去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與其失了聯繫,這次去查案正好遇見,見其和其義子功夫都不錯,想著能當個府衛,便帶了回來。」褚晏微喘著解釋道。
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頸側,虞秋秋脖頸有點癢,還有點心猿意馬。
而這時,褚晏從她肩頭退了開,摟著她的腰,頓了頓,繼續道:「因為不想回憶幼時家中敗落的遭遇,又怕你因著這人生了好奇問起,這才遲遲沒有跟你提,是我的錯。」
褚晏平靜地看向虞秋秋,眼底一片坦誠,可心中卻頗有些忐忑。
他之所言,句句屬實,只是掩去了身份。
她會信麼?
褚晏對虞秋秋那洞幽察微的本事實是有點沒底。
可出乎意料的,虞秋秋竟是這般信了。
「哦。」她應了聲。
不見惱怒也沒再追問。
接著兩手環著他的後頸,親了親他的嘴角。
褚晏眸光微顫,對這發展還有點懵。
他詫異地看向虞秋秋。
虞秋秋倒也沒閃躲,就這般任他看著,許是因為剛才連著咳嗽的關係,這會兒他臉上的緋色雖然褪去,可眼尾仍舊有點紅,就連那眸子,現在都還殘留著瀲灩的水光、濕漉漉的。
——「狗男人一定不知道他現在有多誘人。」
虞秋秋沉迷美色。
——「這樣的狗男人還是第一次見,怪不得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誰擋得住?」
褚晏:「……」
他是不是應該感謝自己長了副好皮囊?
褚晏聽著她這虎狼之詞,頓覺好氣又好笑。
他在那忐忑解釋半天,結果這人早就神遊天外了?
褚晏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雙臂收緊,將人摟起往內室走。
虞秋秋:「!!!」
突地雙腳離地,虞秋秋緊忙攀住了他的肩膀。
「幹嘛?」她眼睛睜得圓溜溜地問道。
褚晏沒有回答,卻加快了腳步。
沒一會兒,她便被帶進了柔軟的床榻,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他給堵住了嘴。
「唔唔唔……」
半響後,褚晏放她喘了口氣,兩人額頭相抵,喘息間,身體的溫度卻逐漸攀升。
虞秋秋的眼神有些迷離,褚晏輕笑,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去。
英雄難過美人關,原是真的。
褚晏:「抱緊我。」
……
翌日,大朝會。
二皇子一黨呈上了四皇子借賑災一事貪墨漁利的若干罪證,滿朝譁然。
四皇子大呼冤枉,當堂呈上了身邊屬官私下謀利的認罪書,直言道自己正準備揭發此事,不曾想,卻被人誤會並搶了先,之後更是將從下屬那裡搜出來的貪墨之銀全數抬了上來,一核對,數額竟是與二皇子一黨所言分毫不差,還叫來了人證,力證自己清白。
皇帝震怒,敕令四皇子閉宮禁足三個月,以罰其治下不嚴之罪。
下朝後,四皇子冷冷看了二皇子一眼,那些刺客原來是你派來的,很好,這仇他記住了!
若不是他早就做了最壞的準備,斷尾求生,又讓母妃去父皇那上了眼藥,這次說不定還真會讓其給扒下一層皮。
出了這檔子事,借賑災一事鍍金是別想了,不僅如此,還把吃下去的全給吐了出來,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四皇子走得一臉陰鬱,被反將了一軍的二皇子也沒好到哪裡去,其下朝後,被皇帝叫去敲打了一番,話里話外都是在點他捕風捉影、殘害手足、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二皇子從御書房出來後,直接是冷汗涔涔。
兩人此次交鋒,可謂是兩敗俱傷。
最後,虞青山這賑災的功勞,皇帝到底還是捏著鼻子認了,可以預見的是,虞青山那被皇帝好不容易打壓下來的聲望,又將更上一層樓。
出宮時,褚晏看著被眾人圍住道賀、滿面春風的虞青山,心中輕笑了一聲。
這算不算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虞青山到底還是如願以償了。
褚晏說不上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情,一方面覺得那是他該得的,一方面又心驚於虞青山暗地裡攪弄風雲的作風和手腕,這讓他總是忍不住去推演,多年前,他是不是也這樣……
褚晏忽地搖了搖頭,提前截斷了腦子裡即將誕生的那些想法。
他知道他在逃避,可是不逃避他又能做什麼呢?
殺了虞青山?
初入官場時,他的確生出過這樣的想法。
他懷著一腔憤恨之心,發誓要努力往上爬,將虞青山踩在腳下,讓他為自己的罪行懺悔。
可是現在,官場沉浮多年的,他終究不是從前的那個少年了,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成年人的世界裡參雜了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權衡利弊、太多的複雜的東西。
回到廷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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