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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心中一喜,選他?
——「當然是幫能夠讓我得利最大的一方。」
虞秋秋在這事上就從來沒糾結過。
「我唔——」
虞秋秋剛準備回答就被褚晏給封口了。
一陣天旋地轉,虞秋秋被壓在了其身下,她眨了眨眼。
——「什麼情況,問我又不讓我答,所以狗男人問這話的意義是什麼?瘋了嗎?」
褚晏咬了咬她的下唇,是,他是瘋了,這女人要說的話,就沒一句是他愛聽的!
「專心點兒。」
……
兩天後,是褚父褚母的忌日。
褚晏帶著阿蕪在府中的祠堂行祭拜禮。
趁著哥哥點香的檔口,阿蕪悄悄打量了下這祠堂,沒一會兒,心中便裝滿了疑惑。
這裡說是祠堂,但卻只擺放了爹和娘的牌位,其他的那些先祖、爺奶叔伯什麼的,一個也不見。
再者,就是爹娘的牌位,上面也只寫了稱謂,未注姓名。
阿蕪不解,可看哥哥這嚴謹持肅的模樣,也不像是弄錯了……
堂中設了香案一張,上面擺放著香爐香盒和祭品,東階設酒案一張,上設酒注、酒盞、鹽碟、醋瓶等,西階則設火爐、香匙、湯瓶等。
在褚晏焚香告祭後,阿蕪照著照哥哥教的那般上香、獻酒、叩拜、敬茶……
末了禮畢,見褚晏始終都沒有要跟她解釋的意思,阿蕪終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看向褚晏,問道:「爹娘……是因為什麼身故的?」
聞言,褚晏沉默了許久。
「爹娘……」他的聲音艱澀。
「晏兒,帶著妹妹離開,快!」
身後兵戈相見,殺聲震天,美貌的婦人面容焦急。
「父王和母妃呢?」褚晏抱著尚在襁褓中妹妹不肯離開,年幼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幾天前還承歡父母膝下的他,現在卻要獨自帶著妹妹遠走。
然而身後的兵戈之聲卻是越來越近,美婦人沒有時間解釋了。
她最後摸了摸褚晏稚嫩的臉頰,不舍又決絕地將其推向了親信:「魏峰,帶晏兒走!」
說罷,她便捂著臉背過了身。
自那之後,他每天都會問魏叔,父王和母妃什麼時候來接他還有妹妹?
可魏叔每次都說過幾天、再過幾天……
他哭過、鬧過、懷揣著希冀坐在夕陽下等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他有次發現魏叔背著他悄悄燒紙錢,他才猛然意識到,原來,他已經沒有爹娘了。
「哥哥……」阿蕪第一次在哥哥臉上見到這般哀傷的神色。
她忽地低下了頭,懊惱不已,她是不是……問錯話了?
她上前走了一步,欲言又止,想要安慰卻又苦於沒有記憶,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最後只能在原地獨自焦急著,或許……把話題轉移開就好了?
「對了哥哥,嫂嫂呢?」阿蕪左看右看,總算是讓她找到個安全的話題了。
她知道嫂嫂喜歡睡懶覺,可是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了,也該過來了吧?
……
主院內。
虞秋秋在窗下看信,姿態秀雅,神情嫻靜,渴了便喝口茶,一整個心靜如水。
這可把綠枝給看得急壞了。
今日府里祭祖,郎君卻與夫人隻字未提,夫人居然還坐得住?
「這哪有祭祀先祖卻不讓主母去的?」綠枝小聲嘟囔著,很是不滿。
虞秋秋聽見,嘴角輕扯。
事實上,從上輩子起,祠堂便一直都是她的禁地,褚晏從不讓她靠近。
如今祭祖不帶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虞秋秋淡定地將看過的信紙放到一邊,接著看下一張,並沒有將綠枝說的事放心上。
她的劇本一直都在穩步進行中,即便……
虞秋秋眸光微滯,即便偶爾脫離了軌道,也依舊會重新回到原本的方向。
此為……宿命。
祭禮結束後,褚晏被急召進宮。
虞相與四皇子歸途遇刺,皇帝大怒,任命褚晏為欽差,帶人前往詳查此事。
褚晏領命,出來時,卻見他進勤政殿時便已經從裡頭出來的周崇柯等在宮門外。
他腳步頓住,目色微斂。
陛下讓他去親查此事,只怕周崇柯沒少在其中推波助瀾。
這算什麼?幫他討好岳父?
「褚兄!」周崇柯甫一看見褚晏,便收起手裡的摺扇朝他揮了揮,而後更是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樣,陛下同意讓你去了麼?」周崇柯問道。
皇上既然召了褚晏進宮,那顯然便已是接受了他的建議,但周崇柯權衡之下,還是明知故問了。
主要是……這做好事得留名啊。
萬一褚晏不知道是他的功勞,那他不是白幹了麼?
原本這事因著褚晏和虞相的關係,褚晏是要避嫌的,陛下先召他來,便是想要他去。
但……事在人為這不是?這麼好一獻殷勤的機會,他能放過?
虞相那老傢伙對自己女兒有多寬容,對女婿就有多挑剔,他可是親自體會過的。
周崇柯拍了拍出褚晏的肩膀:你應該懂我的良苦用心吧?好好表現,我這是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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