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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倒是笑得開心,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褚晏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著朝虞秋秋走去。
然而,未待他走近。
虞秋秋的護衛便俯身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 虞秋秋笑了笑,緊接著又用手扯了扯另一邊的人。
待那人側過臉來, 褚晏腳步頓住。
周崇柯?
站虞秋秋旁邊的,他原本以為是什麼不相關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周崇柯!
這女人竟然真跑來跟周崇柯一塊看煙花了!
褚晏雙眸微眯,視線砍過去恨不能將那兩人之間劈出一道裂谷。
周崇柯附耳過去, 聽虞秋秋說著, 面色先是錯愕了一瞬,似有些不可置信, 但沒一會兒,其臉上便肉眼可見地湧上了狂喜。
褚晏皺眉, 大庭廣眾之下, 這兩人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當他是死了麼?
許是褚晏的視線里的刀光劍影實在太過有如實質, 周崇柯正高興著忽然打了個哆嗦。
怎麼回事?
有殺氣!
他抬目四處掃了一圈, 然後……就看見了褚晏。
周崇柯:「……」
好吧, 的確是殺氣沒錯。
不過, 看在褚晏剛才又送了他一份大禮的份上, 周崇柯很是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並用眼神提醒了虞秋秋一下。
虞秋秋順著周崇柯示意的方向望了去。
——「嗯?來得還挺快。」
——「該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唉,說不說實話這是個問題, 我要是告訴他我是故意把他關裡頭的,他會不會狗急跳牆啊?」
——「嘶——, 有點刺激,想看誒。」
虞秋秋迴轉過身, 唇角勾了勾,然後,整個人恍若受驚的兔子一般,嗖地一下就躲到了周崇柯身後。
周崇柯只覺一陣風從面前颳了過去。
「???」
不是,這玩的是哪出啊?
突然獨自一人面對褚晏的死亡凝視,周崇柯一臉懵。
這就有點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喂,你在幹嘛?」周崇柯側首緊急用氣音問道。
虞秋秋言簡意賅:「火上澆油。」
周崇柯嘴角抽了抽。
褚晏有你可真是他的福氣……
周崇柯摩挲著下巴,正思忖著要不要也來配合一下煽風點火。
然而,某人怒火達到頂點之後,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褚晏目色黑沉,隔著人群冷冷看了虞秋秋一眼,直接轉身走了。
周崇柯:「???」
走了?
周崇柯轉身看向虞秋秋,瘋狂用眼神詢問:喂喂喂,你是不是玩脫了?
虞秋秋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看向褚晏離開的方向:「應該……問題不大。」
周崇柯:「!!!」
什麼叫做應該?
周崇柯瞳孔震顫,以肉眼可見地慌了。
這段時間他算是看明白了,一個能把人算計得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的女人,娶回去那都不是災難,那是天災!
不行,這天災可不能落他頭上。
「需要我去解釋一下麼?」周崇柯很是積極。
虞秋秋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你不去看陳御史麼?」
還用空操心這個?
周崇柯:「!!!」
突然想起正事。
是了,陳老頭還在等著他呢!
那姓褚的剛把陳老頭給嚇暈過去,也不知虞秋秋是怎麼做到的,把褚晏給拖了進來,後續倒是省得褚晏再去東查西查壞事了。
他得把握住機會。
這救命恩人他得去當啊,畢竟,陳老頭退下來,若是推薦他的話,他的勝算會大許多。
周崇柯火急火燎地走了。
娶虞秋秋他是敬謝不敏,但是和其狼狽為奸他還是很樂意的。
陳御史最後被抬下船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糊塗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船、船上有個掉了頭的髒東西……」
褚晏路過,正心情不好呢,無意間聽見,一個眼刀就殺了過去:你才是髒東西!
……
畫船評比大會過後,虞青山又接連搞了好幾場大型的娛樂活動,相撲、蹴鞠、賽馬……與往年一到了冬季就準備貓冬不同,今年的京城百姓倒是著實過了個熱鬧的冬天。
而借著此前鼓動的大興土木,以及後續的幾場盛事,京城的雇用量激增,從臨州湧來的難民基本都有了去處,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殘,則交由了寺廟集中救助施粥。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雖然這得來的差事隨著潮水退去可能並不長久,但好歹給了流離失所的難民們一個喘口氣的機會,不至於窮途末路,更是避免了一場有可能因為人群大量聚集、傷患得不到及時救治而引發的瘟疫。
在難民問題基本解決之後,虞青山又在朝上將自己的這段時間收到的獻銀以及給人題字賺的銀錢全數捐獻,用於臨州震後的災區重建,除此之外,他自己還又另添了好幾萬兩的私房錢進去。
虞青山這般這大剌剌地上交自己的「受賄」錢,一下子把準備參他中飽私囊的官員給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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