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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瑤愣愣地看向了虞秋秋。
兩人視線相接,只見虞秋秋半掩在唐淼身後,唇角微勾,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耀武揚威!
褚瑤心中驚駭,仿佛再度找到了錨點,她沒錯!她沒有弄錯!
「是虞秋秋在搞鬼!是虞秋秋把他們復活了!」褚瑤高聲喊道。
直到褚瑤被賀景明強制抱走,她還在不停地指認虞秋秋。
然而眾人聽了卻只是紛紛搖頭。
「嘖嘖嘖,真是越說越離譜,當真是瘋得不輕。」
……
經此一役,褚瑤在眾人眼中,徹頭徹尾地成了一個瘋子。
成遠伯府更是因此而爆發了一場劇烈的爭吵。
有讓賀景明休妻的,還有要賀景明把褚瑤送去尼姑庵里靜修變相囚禁的……
褚瑤本人則堅稱自己沒有瘋,說虞秋秋就是個妖怪,還說虞秋秋把她身邊的丫鬟小喜也給吃了。
然……此言一出,成遠伯府諸人卻更是堅信褚瑤的確是瘋了。
其間褚瑤因被不停強制灌藥,向褚晏求救了好幾次,但卻一次也沒有得到回應。
女子出嫁從夫,褚晏對此始終未置一詞,大有一副任憑成遠伯府如何處置絕不插手的意思。
此事別人不知內情,可周崇柯作為同夥,卻是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
他上虞府見到虞秋秋的時候,外頭關於褚瑤瘋了一事傳得沸沸揚揚,虞秋秋這布局者卻是在頗有閒情雅致地修剪花枝。
嘖嘖嘖……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誰能想到明明是同一個人,遠看是朵嬌花,近看是朵霸王花,仔細一看,好傢夥,這他丫的是朵食人花!
周崇柯心有戚戚之余不由得多了幾分尊敬。
也不知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竟能讓所有人都認定一個沒瘋的人瘋了,長久下去,那真是不瘋也得瘋,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卻偏要讓人清醒地墮入絕望、刀刀凌遲、生不如死,夠狠。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周崇柯很是好奇。
褚瑤能對虞秋秋是妖怪之事這麼深信不疑,實是超出了周崇柯的認知。
虞秋秋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麼做到的?
虞秋秋唇角勾了勾。
人在極度驚恐之下,記憶會產生一些偏差,稍加一些引導,時間線就很容易被模糊掉,她不過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罷了。
至於那似真非真的舊事重演,她原本是想製造一個循環,但顯然以褚瑤現有的認識,這遠不如預知夢來得容易接受和理解。
如此,將褚瑤的認知打碎、重組、再打碎,結果在常人看來,可不就是個瘋子麼?
周崇柯還在等待她的回答,虞秋秋瞥了他一眼,聲音淡淡:「有沒有可能,我真的不是人?」
「切!」周崇柯嗤之以鼻:「不想說就別說,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虞秋秋悠悠嘆了口氣。
看吧,說實話都沒人信。
將多餘的花枝修剪完,虞秋秋放下剪刀擦了擦手,而後看向周崇柯:「你來做什麼?」
她可不認為周崇柯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會只是來找她解惑。
被問到了,周崇柯倒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我家那事,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解決?」
這才秋獵結束回來第二天,家裡那幾個又開始給他找不痛快了,就跟那蚊子似的,嗡嗡叫個不停,輕易還不好打。
不到萬不得已,他實是不想動用非常手段,畢竟,那仨就是死一塊,也得丁憂三年,挺誤事的。
但把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弄走吧,一則是他們不會聽他的,二則是人在官場,還是需要點名聲,礙於孝道,他不好強逼。
思來想去,最好的法子,其實是找別人出面,他頂多是暗地裡配合一下。
「你的事,我給你辦得只差臨門一腳了,我的事,你也得催催虞相了吧?」
虞秋秋她爹雖然看著是有點日薄西山了,但這不是破船還有三千釘麼,再加上虞相此人向來奸詐,真要有心忽悠那幾個,應當也不難。
誰料虞秋秋聽了卻是眉梢微挑:「我什麼時候說過會讓我爹來幫你解決?」
「什麼意思?」周崇柯臉色微變:「你想耍賴?」
虞秋秋輕笑:「那倒不是,放心吧,很快就會有人來幫你解決了。」
周崇柯:「???」
……
幾日後。
看著那主動找上門來的褚晏,周崇柯沉默了。
褚晏:「你退婚,我可以幫你把府上的那幾個人弄走。」
「……」
周崇柯雙眸眯了眯。
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虞秋秋那所謂的有人會來幫他解決,說的該不會就是褚晏吧?
等會兒,他捋捋。
也就是說,虞秋秋答應給他除草,作為交換,他把褚晏這隻羊給她趕過去,結果,他羊都快給她趕到門前了,虞秋秋卻跟他說,那草給羊吃了就行了……
所以……草是羊吃的,虞秋秋在這中間幹了什麼?
她就多了一隻羊!
關鍵那羊還是他給趕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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