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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秋讓他帶的是一個甜的和一個鹹的,甜鹹兩個糯米糰上也沒有用什麼東西做標記,從外形上看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是甜的,哪個是鹹的。
瑤兒一直以為他喜歡吃甜食,之前也給他送過這類似的吃食,萬一這個是甜的,他拒絕了,那瑤兒……
罷了罷了,此路有風險,褚晏又迅速換了個方向思考。
他從來沒跟虞秋秋說過自己不喜歡吃甜食,但虞秋秋這女人,觀察力向來驚人,仔細想想,她好像吃甜食從來都不招呼他,萬一這個不是甜的,而虞秋秋又知道他不吃甜的,他拒絕了,那……
算了算了,此路風險更大,他還是把這玩意兒給吃了吧。
褚晏提筷,剛想把方才那半截話略去,當做什麼也沒說,誰料一抬頭卻發現虞秋秋和褚瑤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褚晏呼吸一滯,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緊接著,果不其然!
「那個是鹹的。」褚瑤出聲提醒,而後將視線移向了虞秋秋,語氣炫耀中還透了些鄙夷:「哥哥喜歡吃甜的糯米糰,嫂嫂不知道麼?」
虞秋秋聽到這話就笑了,篤定道:「你莫不是在說笑吧,夫君向來都不喜歡吃甜食的。」
說罷,虞秋秋便又看向了褚晏,求證道:「是吧,夫君?」
兩人一左一右,俱是將目光盯緊了褚晏。
褚晏:「!!!!!」
第40章 第40章
十月的最後一天, 宮裡突然傳出了皇帝病重的消息。
頃刻間,朝野震動,各方勢力都開始活躍了起來, 就連狗男人也開始早出晚歸,具體在忙些什麼不知道, 但很明顯,這廝肯定是要從中去分一杯羹的,至於,他計劃分的是哪一杯……
虞秋秋眉梢微挑, 眸中略微帶出了一些玩味, 而後,繼續用自己的齋飯, 只是——
她看著眼前的這小蔥拌豆腐、清水煮白菜、以及醃蘿蔔條,到底還是嘆了口氣。
真是吃得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
身旁邀她來寒鍾寺上香的幾位夫人在閒談, 語氣很是嘆惋, 就是這說的內容吧……
「聽說, 三皇子最近因為酗酒又昏迷過去了好幾次。」
「嘖嘖嘖, 那牢里蹲了那麼多年, 身體本來就不好, 這怎麼還不悠著點?」
「天可憐見的, 說起來三皇子也是命苦, 剛出獄好不容易要借著秋獵好好表現一番,誰料卻發生了那檔子事……」
「可不, 後來費心費力把宣平侯撈出來,結果卻是又竹籃打水一場空, 人直接失蹤了,這可真是幹什麼都不順。」
「唉。」一夫人用手肘戳了戳一直沒有參與幸災樂禍的虞秋秋, 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三皇子是不是犯太歲了呀?」
虞秋秋:「……」
皇上膝下有九子,但如今還活著的卻是只剩三個了,其中成年的更是就只有三皇子和七皇子。
原本三皇子出獄,陛下又對其有扶持之意,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與七皇子抗衡。
但一場秋獵,三皇子的處境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自己昏迷不醒,後來是陛下抱病侍疾沒趕上趟,這一步落後,便註定了步步落後。
光是身體遭受重創,此生註定無後這一條,就已經將其給判了「死刑」了,若是周崇柯還在,說不准還能將此事給瞞住,弄出個什麼變數來。
但偏偏周崇柯又在這關鍵時刻失蹤了,那三皇子沒了「軍師」,自己的心靈和身體又遭受到了重創,一時間漏洞百出、可謂是不堪一擊,這不,已經在府里自暴自棄醉生夢死好些天了。
而促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看著還在等著自己發表看法的夫人,虞·太歲本歲·秋秋默默將口中的飯咽下,回之以微笑,深藏功與名。
如今三皇子被踢出局,眾人好像已經默認了七皇子會是最後的贏家。
說起來,在座的各位夫人府上都是七皇子黨的,因著褚瑤和七皇子有婚約在身,眾人好像直接就把褚晏給劃歸到了七皇子陣營,連帶著虞秋秋也被她們視作了自己人。
但……
虞秋秋是早就知道狗男人計劃的,坐在這群人中間,就莫名有種是內鬼的感覺。
虞秋秋看向窗外那飄落的樹葉,唇角微勾,有點刺激!她喜歡。
用完齋飯,眾人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又去大雄寶殿跟著僧尼誦了將近一個時辰的經書,美名其曰為皇帝祈福。
虞秋秋:「……」
嗯……今日這活動。
總結下來,用四個字那就是——貓哭耗子。
用六個字,那就是——聚眾貓哭耗子。
這一個個雙手合十虔誠祈禱,那表面功夫做的,不知道的百姓,說不定還真以為她們希望皇帝福壽萬年呢。
誦經結束後,眾人本著來都來了,打算去捐點香油錢再走。
可還沒到那登記處,走在虞秋秋前面的幾位夫人卻又突然齊齊調轉了頭,簇擁著虞秋秋就要往反方向去。
「算了算了,這香油錢還是改日再捐吧。」
虞秋秋挑眉,這是看見什麼了,怎麼都一副替她避之不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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