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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盒子打開的那一瞬間,虞秋秋的眼睛就亮了。
簪子整體用赤金打造,簪頭是兩朵栩栩如生的梔子花,最關鍵的是,花瓣摒棄了用白玉雕琢,用的是純度極高、血色一樣的鴿血石鑲嵌而成,整支簪子冶艷華麗,虞秋秋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這是特意給我定做的?」虞秋秋問道。
褚晏視線錯開:「隨便讓人做的。」
「那這梔子花?」
「巧合。」
虞秋秋:「……」
她看了看手中的簪子。
這樣極品的鴿血石一般都是貢品,即便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珠寶閣都很難見到。
更別說這做工還十分考驗師傅的技藝,製作的精良程度比起外頭不知高了多少,完美至極,不見絲毫瑕疵,十有九成是出自宮廷里頂尖的御用匠人之手。
再者,一般簪頭的花樣,要麼富貴諸如牡丹、要麼淡雅諸如木蘭,採用梔子花樣式的極少。
虞秋秋撇了撇嘴,他這隨便還真隨便,巧合還真夠巧合的……
既然如此,那——
虞秋秋將髮簪插進發間,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最後評價道:「我也就一般般喜歡吧。」
褚晏:「……」
那支簪子被她取下隨意地放在了妝檯上,而後,虞秋秋便神色如常地進了浴房,沐浴洗漱完了之後又面不改色地上了床。
褚晏抿唇、沉默、嘆氣、不可置信!
她就這點反應?戴了一遍,新鮮了一會兒,就準備要束之高閣了?
黑暗中,褚晏躺在榻上,怔怔望著屋頂。
他其實……還是廢了挺大一番功夫的。
這都不管用的話……
翌日。
虞秋秋醒得迷迷糊糊,剛想伸個懶腰,誰料手下卻觸摸到了個溫熱的東西。
——「這是什麼?」
她用手摸了幾下,然後發現這觸感還挺奇妙,一塊一塊的,軟中帶硬,好像……還有點彈性?
——「嘿,這手感還怪好的。」
她沒忍住又摩挲了兩下。
「咳咳……」
頭頂突然傳來了一道咳嗽聲,近在咫尺。
虞秋秋:「!!!」
她這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蹭地一下睜開眼,然後就發現狗男人居然就躺在她旁邊,再一仰頭便和狗男人的視線對上了。
他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但那眼裡卻仿佛寫了四個大字——強烈譴責!
虞秋秋將手快速地從他腹肌上縮了回來。
心虛是不可能心虛的,這可是她的床,狗男人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本就很可疑。
她用手半撐坐起,緊接著就開始用眼神詢問。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褚晏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用手扯了下被她掀開的寢衣下擺,再然後,就淡定異常地起身下了床。
直到穿戴整齊,才面不改色地解釋了一句:「夢遊。」
虞秋秋:「……」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今日虞秋秋帶了他昨天送的那支髮簪。
用早膳時,褚晏除卻不經意地朝她發間瞥了一眼,其餘的什麼也沒說,神色也絲毫未變。
虞秋秋:「嗯?」
……
廷尉司。
一屬官批覆的案件,第三輪覆核時,發現依律法本該量刑十五年,卻被他批成了五年,這一下子少了十年,屬於是重大紕漏了。
得知頂頭上司叫他過去時,眾人看他的目光都很是同情,屬官本人更是深呼吸氣了好幾輪,面色凝重,幾乎是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誰料——
「奉銀減半三個月,回去寫篇檢討交來,下次注意。」
屬官:「???」
就這?沒了?廷尉大人居然沒有把他訓到狗血淋頭?
屬官愣在原地,滿心滿眼的都是不可置信。
褚晏抬頭,見其還沒走,皺眉:「還有事?」
「沒沒沒沒有……」屬官猛地一陣搖頭,直到走出門,還有一種仿佛在做夢的錯覺。
廷尉大人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竟還有些不知所措。
屬官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奇怪,這天也沒下紅雨啊?
午膳的時候,眾人在膳堂內聚作了一堆,那前不久才和自己夫人和好的下屬,又又與其夫人吵架了。
只見其雙手抱頭,一臉苦悶。
「咋了這又是?」眾人關心問道。
下屬嘆了口氣:「別提了,昨晚上私房錢被她搜了出來,吵了一架還是沒保住。」
「啊這……你就不能藏隱蔽點?」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的同時,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然後紛紛開始傳授起自己的先進經驗。
「我跟你說,藏房樑上是最不安全的,稍微站高點就能看見,她們現在都已經一回生二回熟了。」
「就是就是,還有藏磚縫裡也不好,容易有蟲蟻。」
……
一頓飯的功夫,下屬吸收了一肚子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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