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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秋眸光帶了些審視的意味,搖了搖頭,狗男人最近怪怪的。
「夫人怎麼了?」綠枝順著虞秋秋的視線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很是疑惑,夫人這是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虞秋秋壓低了些身子進了馬車。
不管狗男人玩的是什麼把戲,她現在都沒空去揭穿他,上回在九連山,褚瑤引薦給她的幾位夫人邀她去府上玩,她的行程可忙著呢。
「走吧。」虞秋秋吩咐道。
直到馬車滾滾離開的聲音淡得幾乎聽不見,褚晏才鬆了一口氣,從影壁後繞了出來。
他看著虞秋秋離開的方向,沉默著不說話。
旁邊的隨從一頭霧水,郎君這是怎麼了?最近怎麼老是見了夫人就躲?
夫人溫溫柔柔的,難不成還能吃了他?
郎君那樣子,就好像……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隨從抿了抿唇,很明智地沒有發表自己的感想,有些事情,就只適合他一個人想想,敢說出來,那怕是不要命了。
「夫人最近心情很好?」褚晏看向隨從問道。
隨從正色,稍稍了回憶了一下,很快便點了點頭,最近夫人進出都紅光滿面的,就連見著他們這些下人,臉上都掛著三分笑,那肯定是心情好啊。
然而得到肯定的回答,褚晏卻又沉默了,眉頭緊鎖著,似是在思索評估著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
讓她獨自冷靜了幾天,效果居然真的還不錯?
褚晏有點不敢相信,這法子這麼立竿見影的?
「她最近也沒去後花園作畫了吧?」他又問道。
隨從搖頭:「沒有,夫人最近基本都是吃完早膳就出門了。」
褚晏挑眉,忽地又想起了什麼。
「宣平侯被無罪釋放這事,夫人知道吧?」
「知道。」
得到的仍舊是肯定的回答。
褚晏若有所思,三皇子前幾天剛下地就去牢里見了周崇柯,兩人不知談了些什麼,之後三皇子便開始極力為周崇柯撇清關係,連那一身傷都咬死了說是自己摔的,隔天就把周崇柯給撈出去了。
連知道了這事,虞秋秋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的話,那看來是冷靜得很徹底了,那他這危險期,應該也已經過了吧?
褚晏心下落定,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當天下午便主動去了尚書府接人。
彼時,虞秋秋正在戶部尚書府里跟幾位夫人打葉子牌。
牌桌上的,除了虞秋秋一個個都面色凝重。
虞秋秋面前已經堆了一堆的金銀瓜子了,下面還壓了有不少的銀票,局勢,不能說是焦灼,只能說是一邊倒。
每次到了其他幾個夫人出牌的時候,她們都要反覆斟酌上許久,而作為通吃的贏家,虞秋秋有耐心得很,一點都不帶催的。
「我前幾天去上香遇見唐國公夫人了。」
「唐國公夫人啊,在哪遇見的,寒鍾寺?」
「嗯。」
「那八成是去看她女兒的吧。」
「她家唐淼,可惜了。」
身後幾位沒有上桌的夫人在輕聲閒聊。
虞秋秋耳朵動了動。
唐淼?這名字有點耳熟。
「你們是在說寒鍾寺的斷塵師太麼?」虞秋秋憶起,回頭問道。
誰料,此話一出,氣氛卻驟然安靜了下來,剛還在閒聊的幾位夫人,紛紛噤若寒蟬,連看虞秋秋的眼神都似乎有些閃躲。
牽起這話頭的夫人更是納悶至極,她明明說得挺小聲的,這怎麼還讓人給聽見了,耳朵也忒尖了……
虞秋秋:「???」
怎麼都遮遮掩掩的,她不能聽麼?
她的視線從幾位夫人身上掃過,寫滿了疑問。
牌桌上剛還在糾結著出哪張牌的夫人見狀,立馬隨便扔了一張出去,然後便開始催促起了虞秋秋,力圖將她的注意力給拉回來。
「到你了到你了,到你出牌了!」
「打牌都不用心,當心輸——」
話音還未落,虞秋秋見到那張剛打出來的牌,卻是眸光一亮,緊接著就將手裡的牌給全攤下了,唇角微勾著道:「承讓,我又贏了。」
拿著一手牌面容呆滯的其他夫人:「……」
這牌沒法打了,她們這專心致志的居然還打不過那一心二用的,這合理麼?
都說天道酬勤,這都給酬到哪裡去了?
荷包都快掏癟的幾位夫人一個接一個地在那懷疑人生。
「再來再來!」虞秋秋卻興致勃勃。
然而,正巧在這時,褚晏來接人了。
在場的眾位夫人頓時如釋重負,聽到褚晏的名字那一個個就跟拽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神情都帶出了幾分激動。
遭不住了,那是真遭不住了,褚廷尉家這個,那完全就是個賭聖啊!
她們一群人跟她車輪戰那都不夠輸的。
本來邀虞秋秋過來打葉子牌,就是想著她和褚瑤是姑嫂,這打不贏褚瑤,還能打不贏虞秋秋?
再加上虞秋秋又是個新手,大傢伙都莽著勁要從虞秋秋這裡把輸給褚瑤的贏回來呢。
結果,好麼,輸得更長了,一個個那真真是欲哭無淚,悔得腸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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