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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車裡找了個遍都沒找到水,褚瑤突地一下就崩潰了。
先前虞秋秋和疤哥當著她面討價還價她都沒哭,現在沒找到水卻是讓她哭了個稀里嘩啦。
她開始用手在自己的嘴裡摳弄。
嗚嗚嗚嗚嗚嗚,她的嘴髒了,不能要了。
這邊褚瑤還在潔癖發作痛哭流涕,而另一邊,疤哥和虞秋秋下了馬車後,卻沒有立刻散夥。
虞秋秋跟在疤哥後頭,被其領去了另一處隱蔽之地。
疤哥掀開稻草堆,裡面躺著的赫然是被打暈的三皇子。
「現在,可以跟夫人談筆大生意了吧?」
虞秋秋愉悅地笑出了聲,登時便將手裡拎下來的水囊扔給了他:「送你了。」
她就喜歡這種上道還眼裡有活兒的人。
之後,褚瑤剛簽的那五千兩欠條虞秋秋也給了他,爽快道:「定金。」
……
周崇柯的營帳內。
其案桌一角擱者信紙和硃筆,而他人坐在椅中,兩腿擱到了桌子上,一手搖著把扇子,另一手放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整個人姿態放鬆,別提有多閒適。
周崇柯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沒想到不過是寫了兩封信,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褚晏啊褚晏,你可怎麼辦吶?」
侍立在一旁的書隨從嘴角抽了抽,這貓哭耗子給哭得……
人家做戲明明是兩人一塊綁走的,他家侯爺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為了讓褚廷尉陷入兩難抉擇,非要再派人劫走一個將兩人分開。
「我們的人劫走的是誰來著?」周崇柯高興完了後問道。
隨從回話:「應該是褚夫人。」
說罷,隨從又感嘆了句:「那褚二小姐真是有夠恨她嫂子的,竟然還讓人套了麻袋,我們的人將褚夫人劫走後,人都沒帶動彈的,怕是被揍得不輕,暈過去了。」
「嘖嘖嘖,這女人狠起來還真是不一般吶,那般嬌美的一張臉可別是破相了呦。」周崇柯很是嘆惋了一番。
然而,剛嘆完,就樂極生悲了。
一屬下十萬火急地從外頭沖了進來,開口就是一道晴天霹靂。
「侯爺不好了,三皇子被人劫走了!」
周崇柯兩腿登時從桌子上撤了下來。
「你說什麼?」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然後不待屬下回答,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個王八羔子竟然敢劫走三殿下?不要命了?」
「短命鬼趕著去投胎呢!」
「本侯撈出來的人也敢碰,被本侯逮住,看我不讓他後悔活在這世上!」
……
「說,誰幹的!」周崇柯噼里啪啦罵了一大通,完了就蓄勢待發準備去勤兵救主。
然而,這問到關鍵處,屬下卻開始支支吾吾。
把周崇柯給急得,上前就踹了其一腳:「我讓你說是誰幹的!」
屬下被踹得半坐在了地上,默了一會兒,一閉眼一咬牙:「您、您乾的。」
「你說什麼?」
周崇柯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屬下接著說的話卻令他心驚肉跳,甚至都顧不得收回自己方才放出的詛咒話語,帶著人就趕急趕忙地沖了出去,哪裡還有片刻前的悠閒自在貴公子做派。
這看戲竟是看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周崇柯一路縱馬趕到了關押「虞秋秋」的一處別苑,踢開門,裡面還站著的幾個手下俱是瑟瑟發抖。
攤……攤上事了啊!
這這這他們明明劫的是褚夫人,怎麼扛回來打開麻袋一看,裡頭竟是三皇子?
不過,說實話,三皇子這臉都青一塊紫一塊腫成豬頭了,他們也是辨認了許久才認出來的。
這下手之人,忒狠!
最關鍵的是,三皇子那個地方還有一層厚厚的車輪印,似是被人攆過,不知道……
眾人紛紛打了個寒顫,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周崇柯看著地上這昏迷不醒還面目全非的三皇子,整個人腦子都懵了,仿佛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周崇柯忽然生出了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蒼涼之感,腦子裡思緒紛繁複雜,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而正當他還在懷疑人生的時候,外頭卻又傳來了破門而入的聲音,沒過一會兒,整個院子便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褚晏從被士兵讓開的夾道中走了出來,以勝利者的姿態,如同揚旌旗一般抬起了手,發號施令落下了對他的判詞——
「宣平侯意圖謀害三皇子,人贓俱獲,拿下!」
「是!」
……
回到營區時,褚晏望了望頭頂的天空,仍舊一陣恍惚。
他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先是得知虞秋秋和瑤兒都失蹤了,然後剛出發尋人還沒找到方向的時候,虞秋秋自己就回來了,然後又被告知,瑤兒不是失蹤了,只是回府了,再再然後,他又收到了一封舉報信,說是三皇子被周崇柯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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