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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柯:「……」
搞什麼,他說這麼多,這廝一點都不生氣的?還一門心思著要找人呢!
不是,他到底聽懂他在說什麼了沒有?
這天底下難不成還真有不介意自己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
周崇柯看褚晏的眼神瞬間就複雜了起來。
幾年不見,這廝竟是變態了?
出神間,一把出鞘的劍竟是已經抵在了他脖間。
周崇柯立馬舉起了手。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生命開玩笑,他可是他老周家的獨苗!
「我帶你去就是了,你把劍放下!」周崇柯妥協道。
褚晏收起了劍,不欲與他浪費時間,直接將人趕出了府,冷著聲問道:「哪邊?」
周崇柯扇子一甩,便扇邊走在前面帶路,很是沒好氣:「西邊!」
然後他帶著人去了西街的一處青樓,扇子一合,揚了揚下巴:「這就了,你自己進去找吧。」
褚晏身邊的屬下作勢就打算帶著人往裡沖,誰料,褚晏卻伸手將其攔住了,不僅如此,反而還篤定地道出了另外一個地點:「郊外,西山方向。」
周崇柯眉頭一跳,眸中更是閃過一絲驚訝,他怎麼會知道……
不會是在詐他吧?
周崇柯不信邪:「你夫人就在這裡頭,你不進去看看?」
褚晏嗤笑了一聲:「這麼多年,你還是喜歡自作聰明、聲東擊西。」
周崇柯:「!!!」
「不過。」褚晏話頭一轉,不知是褒還是貶:「如今倒是有長進了,知道要真假參半。」
「只可惜——」褚晏瞥了一眼他走哪都會帶著的扇子。
周崇柯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把扇子合起來,他好像直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套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褚晏直接就是用完就扔,撇開周崇柯,上馬帶著大部隊就準備走。
「不是!」周崇柯立在原地,就納了個悶了:「你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
他氣呼呼地在寒風裡扇起了扇子。
只可惜?只可惜什麼?你倒是說呀,每次都只說一半!
「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周崇柯惡狠狠地暗啐道,還有點氣急敗壞的意思。
「啊。」褚晏走到一半,忽然勒停了韁繩,居高臨下,語氣淡淡:「你暗地裡攔住我夫人見面這事,她早就跟我說過了。」
周崇柯:「……」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殺人誅心!
不是,虞秋秋這嘴上不把門的,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私下裡被外男攔住見面,是很值得宣揚的一件事情麼?
周崇柯立在這無邊夜色里,後知後覺,所以……他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那兩人都給利用了?
最關鍵的是,他剛才居然還在褚晏那廝面前洋洋自得。
周崇柯閉了閉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了,也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被人給氣的,他咬了咬牙,腳趾無聲地摳起了鞋底,挑撥離間不成竟還被人看了笑話……
真是跳梁小丑,蠢透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他今夜就不宜出門!
——————
郊外西山,一處破廟中。
樑上掛著一排「臘肉」,底下燒著柴火枯葉,煙氣躥躥地往上冒,一個個明明都熏得睜不開眼,但偏偏還必須得睜大著眼睛受這酷刑,誰閉眼被她發現了,居然還要加柴火!他們現在流出來的淚都快能洗臉了。
都是些亡命之徒,哪個手裡沒有幾條人命,被官兵追著砍的時候都沒哭過,那可是信奉流血流汗不流淚的鐵骨漢子!
平日裡,誰倒霉碰見他們五虎兄弟不得抖三抖?
如今五虎齊落平陽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吊在這裡娘們唧唧地聚眾以淚洗面?
這說出去還不笑掉人大牙,他們五虎兄弟以後再江湖上還怎麼混!
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想他們威風八面的五虎兄弟,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被吊在中間的張三虎實在是受不了了。
他奶奶的!就因為他行三,所以就活該吊在這中間被最熱的火烤、最濃的煙燻嗎?
他寧死都不受這鳥氣!
「我張三虎但求一死!誰都別攔我,讓我去死!」他扯著嗓子喊道。
話剛落,一左一右的兩兄弟便齊聲否決:
「不行!三弟你不能死!」
「不行!三哥你不能死!」
虞秋秋嘆了口氣,慈眉善目:「我可是很民主的,全票通過才能賜死,你看,你兩個兄弟都不同意你死,你們再商量商量?」
「憑什麼不讓我死?」張三虎氣得大叫。
左邊的王二虎側腿就是一腳:「你都熏了這麼久了,再熏一下怎麼了?哦,你是死痛快了,完了把我和老四挪中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只顧自己不顧兄弟,真是看錯你了!」
李四虎也是憤憤得很:「就是!一點犧牲精神沒有就算了,竟然還想一拖帶走二!」
張三虎只覺得自己是秀才遇到了兵,那完全就是有理都說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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