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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褚瑤的臉忽地爆紅,一路紅到了耳根,亂做一團的腦海里,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離開這裡!
「嫂嫂不領情,卻也不必這般羞辱我!」
褚瑤丟下一句話便奪門而出。
而在她的背後,虞秋秋的唇角卻緩緩勾成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走吧,去寒鍾寺。」虞秋秋起身。
綠枝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二小姐為什麼要這樣,突地聽見虞秋秋發話,更是一驚。
夫人不是已經看穿二小姐用意了麼,怎麼明知是坑還要往裡跳?
虞秋秋好氣又好笑:「誰說我要去宣示主權惹人嫌了?」
「???」綠枝一頭霧水,更疑惑了,那您這是去?
虞秋秋笑而不語。
……
「啪!」
看見來人,長樂手裡新鮮求來的平安符都嚇掉了。
見鬼!虞秋秋居然來了佛寺,她是怎麼敢的!
長樂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但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下,她的腦子卻是瞬間轉得飛快。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天地良心,她這些天可什麼壞事都沒幹,她甚至連肉都沒吃,天天擱這吃素呢,就怕佛祖覺得她心不誠,但是——
嗚嗚嗚嗚嗚,這佛竟是白拜了。
虞秋秋連佛門淨地都敢來,這顯然是佛祖也降不住她啊!
啊啊啊啊啊所以她又來找她做什麼?!
長樂的內心是崩潰的,拼命自我反省,突然!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一條很有可能的罪名!
她今天看見褚廷尉來寒鍾寺了,可是——
「是我先來的!我半個月前就在這裡了!我絕對不是故意來和褚廷尉偶遇的!我先來的!我!」長樂解釋得聲嘶力竭。
虞秋秋:「???」
「我當然知道是你先來的。」虞秋秋出聲,簡直莫名其妙:「再說了,你這冷卻期顯然還沒過,我還能高估了你?」
她到這,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這人就嚇成了這樣,至於麼?
「我來就是跟你打聽點事,別緊張。」虞秋秋拍了拍她肩膀安撫道。
長樂:「……」
冷卻期是什麼東西?她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話?
禪房內。
長樂就跟那竹筒倒豆子似的,虞秋秋問什麼她答什麼,一點都不敢藏私隱瞞,只盼著早答完早完事,好把虞秋秋這尊大佛送走。
「所以說,今天是陸小將軍的忌日,褚晏是來祭奠故友的?」
「嗯嗯。」長樂點頭如搗蒜,「陸小將軍就埋在寒鍾寺後山上,他生前的時候和褚廷尉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我聽說——」
長樂吞口水潤了下喉嚨,馬不停蹄繼續:「陸小將軍是為了救褚廷尉才死的,當年褚廷尉扶靈回來後,把自己關府里關了好幾個月,之後再出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那寒鍾寺的那位斷塵師太呢?」
……
褚晏回來的時候,已經夜深了。
隨從告訴他,今天在寒鍾寺看見了虞秋秋。
他聽後唯余沉默。
那女人慣是喜歡捕風捉影,不知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褚晏唇角浮上一抹無力的譏笑,想來回去等著他的不過又是一場歇斯底里的無理取鬧。
他本能的不想回到這個家,也沒有心力去應付,只是,再長的路終究會有盡頭。
踏進前院的時候,虞秋秋斜倚在廊下的美人靠上,檐下風燈昏暗,她的頭一點一點,饒是困頓至此,也仍舊緊抱著懷裡的酒罈子,沒有鬆開。
褚晏在門口停頓了許久,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她,無處宣洩的悲傷,好似突然被撞開了一道缺口。
迷濛的視線里,出現了一雙黑底皂靴,虞秋秋猛然清醒抬頭,那一瞬間,仿佛所有的星辰都被她攬進了眸中。
「要喝酒嗎?」她問。
第13章 她如今可是正經人
「走!快走!」
夕陽殘血,手握長槍的將軍憑一己之力擋住了城門。
其身後塵煙滾滾,是追擊而來的死侍。
三皇子通敵剷除異己,為了阻止證據送達京城,其下勢力傾巢而動,屢屢於沿途截殺,將軍身邊的可用之人已寥寥無幾,他知道他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可是,仍舊將這唯一的生路讓給了褚晏。
「陸行知!」發現他的意圖後,褚晏瘋了似的策馬回奔。
可城門還是在他眼前關閉了,他不停地在外拍打,聲音幾近嘶吼:「陸行知你出來!要走一起走!」
回應他的卻是兵戈相見的漫天廝殺,不一會兒,鮮血便從門縫裡流了出來。
褚晏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救兵!對,我要去搬救兵!」他忽地喃喃自語,跌跌撞撞翻上馬,排山倒海的絕望卻快要將他淹沒。
他幾乎是瘋魔地在趕路,可當他不眠不休帶著人回來的時候,現場已是屍山血海。
那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成百上千的死侍無一衝出城門。
他最好的朋友……也沒再醒來。
褚晏無法想像在身中數劍的情況下,陸行知是憑藉著怎樣的信念奮戰到最後一刻的。
他只知道保家衛國的將軍,沒有死在戰場,卻死在了骯髒的權力傾軋之下!
「這趟回去,我就是要成親的人了,我可不像你,孤家寡人一個,我家淼淼還等著我回去娶她呢,先說好,路上若是遇到了危險,我肯定是顧不上你,要自己先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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