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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歌舞夕昔就想起了之前那些露大腿的男人,她卡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我也不懂什麼歌舞的好壞,大概,也都差不多?」
「那女子呢?是不是也會有什麼厲害角色?」
「女子啊。」
夕昔仰頭想了想。
「女子的鬥法看得人還是少了些,傳出來的消息也少,來戲夢仙都的還是想看男人跳舞彈琴的多。之前有個五品丹師很厲害,不知道今年來不來,劍法嘛,之前有個練劍宗門出來的前輩,劍法高超,可惜前幾年突破失敗,就沒了消息。至於玄門道法,大多是青竹道院的前輩們拿魁首。」
「青竹道院?聽著是一群道士。」
「虛無山青竹道院是我們北洲最有名的門派了,門裡有女道,也有俗家弟子,反正都是女的,而且大多是體修,我要不是因為有個三靈根,還真想去那兒。」
說起青竹道院,夕昔的語氣里不乏敬仰之情。
敬仰完了,她回過神,看向秦四喜:「秦前輩,你不是青竹道院的嗎?」
「我?我看起來像嗎?」秦四喜低頭看看自己,她哪裡看起來像個修仙之人?
過了這麼些天,夕昔終於知道自己當初在海邊是從一開始就找錯了人。
「前輩,你……」
「藺無執!你給我站住!」不遠處,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下一刻,秦四喜向後退了一步。
一隻大手抓了個空。
「你找錯人了!」
「藺無執,你別想騙了我!今日你不給我北游門一個說法,我定讓你葬身此地!」
「什麼油燜?」看見這人糾纏不休,秦四喜有些不耐,「鵝。」
「嘭!」
動手的男人被鵝一翅膀扇了出去,砸在了城牆上,牆上一層浮灰都落了下來。
看得秦四喜一陣膽戰心驚,再仔細看看,還好,牆沒壞,不用賠。
「藺無執!你欺人太甚!」
人群之中,又有一道暗光襲來,秦四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下一刻,一把飛刀般的法器停在了她身前一尺。
又有一道流光襲向了夕昔,秦四喜一把薅起了鵝,直接迎著那流光扔了過去。
鵝「嘎」了一聲,那道流光就被它吞下了肚子。
看向秦四喜,它展了展翅膀。
秦四喜笑著摸了摸它的脖子:「鵝你真厲害,明日帶你吃你愛吃的。」
鵝滿意了,沒有罵人。
再看向其他人,秦四喜眉間帶了絲火氣:
「向小輩下手,你們這些人就是修了個恃強凌弱專捏軟柿子的道麼?」
不用她吩咐,鵝張開翅膀直直飛入人堆里,很快,兩個人越過人群被它用翅膀扇了出來。
「嘎。」鵝不光打他們,鵝還罵他們。
三個偷襲的人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隻鵝給打得不得起身,想要使出靈力反擊,卻發現自己丹田內空空如也。
鵝站在其中人的頭上,寬大的鵝掌在上面蹭了蹭。
戲夢仙都里穿著甲衣的衛兵們趕到,帶頭的還是秦四喜的熟人,沒錯,上次帶人來抓人的也是她。
一看見秦四喜,她連忙行了一禮:
「藺掌院。」
秦四喜默不作聲,她回頭看了一眼,確定自己身後並沒有另一個人,又看向夕昔,夕昔比她還茫然。
她去看鵝,鵝還在那人的頭上快樂地擦鵝掌。
被鵝踩著的人發出摻著痛苦的叫罵:「藺無執,你身為青竹道院掌院,可敢與我們北游門四聖單獨比斗!」
這人留了一把長須,偏偏身上穿了件嫩黃的紗裙,讓秦四喜有些為難,她畢竟只長了一張嘴,想要說的話可真是太多了。
「一二三……你們三個人現在躺在地上,是被我家一隻鵝圍毆了嗎?」
一撩袍角,她蹲下端詳了了下這個叫罵之人。
「你、你看什麼。」
「看你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果然,這一臉倒霉相。」
意圖襲擊一個降臨此界的神,這位什麼北門掛四獸,以後的修仙之路算是到頭了。
手指動了動,到底沒有抬起來,秦四喜揚起笑臉,看向那個稱呼自己是什麼「藺掌院」的女子。
「是不是有什麼人要見我。」
女子大概沒想到她是這麼個反應,愣了一下,才說:「藺掌院,我們掌事想要見您。」
「那就走吧。」秦四喜站了起來,讓她在前面帶路。
一直走到城中最高的樓下面,夕昔還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前輩,您真的是青竹道院的掌院嗎?」
「怎麼可能。」秦四喜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膀,「我就是一個在此間無牽無掛的散人。」
夕昔小聲問:「那怎麼他們都叫您掌院啊?」
「因為……」秦四喜仰頭看了一眼這座綠意熒熒的高樓。
北洲產綠玉,用整塊玉雕琢成的高樓名叫戲夢樓,據說這樓里住的就是戲夢仙都的掌事。
「因為我來歷不明,看起來又有點修為,還有點兒好說話,所以啊,就有人要把這個藺掌院的身份扣在我的頭上。」
跟在她身後的年輕女修士似懂非懂。
秦四喜笑眯眯地問她前面帶路的女子:「我剛進城那天你們就盯上我了吧?現在想想,要是戲夢仙都里真的這麼容易就出亂子,大概也沒本事做什麼男女互易,早就被人裡應外合踏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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