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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一看就知道也是從小練的。
而且祖父那麼喜歡海釣的話，小時候帶著霍廷這個孫子游泳的次數恐怕只會多不會少。
至於老宅泳池那次，估計是早就知道霍炎的水平菜懶得帶他玩，所以才一點沒參與。
生氣了。
O皿O
下一秒金色的魚尾蹁躚而至，魚尾水中擺動的那一瞬間速度便偷偷提升了起來，追向了前面已然停下轉身看向自己的身影。
雖然早在喻眠加速的那一刻，霍廷就已經停下來了。
記得上次在湖裡這樣游泳還是很久之前了。
只不過霍廷一轉身，便意外看向了水中偷偷變出魚尾巴加速游向自己的喻眠。
金色的魚尾在水中如同搖曳著的月光，又像是一個月夜下絢爛的夢境。
而喻眠一抬眼發現霍廷居然停下來了，尚且來不及減速避讓，悶哼一聲便晃蕩著水波狠狠撞入了懷中。
衝擊力讓彼此在水中撞在了一處，層層疊疊的花形魚尾纏繞在身周，體溫的感知就變得格外明顯。
「嘶……有撞到嗎？」
喻眠原本想追上後狠狠譴責這傢伙的，偏偏猝不及防在水裡撞倒了人，史無前例地大翻車了一把。
被抱住後腰扶著霍廷肩膀對視發現相安無事的這一刻，忍不住又癢又有點想笑。
上次好像還是在水裡撞到了厄爾尼斯那隻小螃蟹。
不過霍廷就算被自己撞到了也是應該的。
「主要你怎麼騙人？」
喻眠一想到這傢伙居然試圖偽裝不會游泳，便努力嚴肅了一下表情質詢了起來。
「抱歉……」
只不過喻眠才剛說了一句，這傢伙的從善如流的道歉便來了，讓喻眠抿唇眨了幾下眼睛又有點猝不及防。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傢伙簡直是作弊？
下一秒只能兇巴巴地伸手捏住了霍廷的臉頰。
本來是想欺負這傢伙一下的，只不過霍廷就這麼聽話般地動也沒動，任由自己捏出奇怪的表情，又讓喻眠忍不住想笑的同時覺得這傢伙有點無賴。
一旦湖中央安靜下來了，氣氛又不知不覺變得奇妙起來。
「其實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原來人魚翹尾巴會是那個意思。」
靜謐無聲的湖畔中央，喻眠最終認真看著霍廷解釋了起來，金色的魚尾在水裡輕輕晃動著。
今天銀這件事，雖然白天就那麼過去了，但是喻眠想了一天後覺得還是得認真解釋一下的，要不然誤會了的話就很不合適。
「我知道的。」
霍廷也很快低聲回應了。
一開始就知道喻眠其實只是無心之舉。
只不過喻眠這樣認真解釋的態度，似乎又透露著某種微妙的情緒，讓霍廷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雖然喻眠看著霍廷墨色的眼眸，沉默了許久後卻移開了視線：
「咳，但其實人類的這種事我也沒什麼經驗……」
這次的聲音有點低，像是耳畔帶著些溫柔味道的低語。
又像是在分享著某種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秘密。
魚湯麵老師居然是個戀愛苦手這種事，大概是有人在星網上這麼宣揚，都根本沒人會相信的那種的謠言。
畢竟很多魚粉讀者一直堅定地認為，我們魚湯麵老師絕對是戀愛達人，否則怎麼可能寫出來這些作品呢！
但只有喻眠知道，自己確實稱得上是理論上的巨人，實踐上的矮子。
「但我覺得你也不是很擅長，甚至挺差勁的。」
除了喻眠確信，關於這一點霍廷也未必比自己高明多少。
總之這事有點丟臉的當然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
一直認真聽著喻眠嚴肅指責的霍廷，這次也抬眼看向了喻眠承認了這一點：
「確實很不行。」
而且似乎反而會惹得喻眠生氣。
從小到大，唯獨在這件事情上，霍廷承認自己做得並不成功。
甚至似乎有些糟糕。
「……所以要一起學學嗎？」
結果就在霍廷心情微妙下沉下一秒，一道帶著點溫柔味道的詢問便傳到了耳畔。
「因為我這幾天仔細考慮了很久，感覺如果真的想有答案的話，好像還是得試試。」
哪怕含蓄到了極點，但是對於忍不住笑起來的喻眠來講，這的確相當刺激又大膽。
仿佛一直躲在海螺殼裡的小魚，終於第一次在這個月夜下的水面里，試著探出了嘗試的好奇心。
喻眠想了半天，感覺這總不會比寫作更困難！
要試試嗎？
於是在霍廷罕見的愣怔里，喻眠反而抓緊了霍廷的肩膀，緊張又新奇地像是要做壞事了一樣。
魚尾巴也不自覺地在水裡聚攏了起來。
下一秒，便俯身蜻蜓點水一般地啄了一下霍廷的嘴角。
兩世生平第一次嘗試這種事情的喻眠，臉熱到忍不住想幹完壞事就跑路。
感覺自己好壞啊。
難不成是因為白天喝了莉娜她們給的米酒？
只不過啄完人就想甩動魚尾巴跑路的喻眠，很快就被反應過來的霍廷水中牢牢抓住了手掌。
連帶著整個人都在慌亂中一起倒入了水裡，眼看著就要失去溜走逃離現場的機會。
「……你壓著我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