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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換瀾明白了。
季搖清這是想讓自己保住全遇亭。
「光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我是個商人，很多時候還是要受人家官場的人控制左右的。」
「你有沈熄，你還有黃太太那些人，我知道你有門路有人脈，只要你想保住他，一定可以的。」季搖清目光認真。
季換瀾怎麼都沒想到季搖清會為那個全遇亭做到這種地步。
「你那麼喜歡他？」
季搖清撐著膝蓋起身，坐到一邊，她像是在思考。
「你不會明白的。」
「那時候……我沒有了唐嵐，跟你敵對，楊雪瓊表面為我好，實際上防著我騙著我。只有全遇亭，他陪我宿醉，照顧我幫著我。我這輩子唯一懷過的孩子也是他的，這你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對他的感覺，但這趟渾水是我把他拉進來的，我得把他全須全尾的送出去。」
季搖清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哀傷。
季換瀾不理解她的哀傷從何而來，但也沒有多問。
「我會考慮一下。」
「嗯。」
季搖清隨後就回了自己的臥室，安安分分的待著。
等她一回臥室，便捂著胃部躺到了床上，所有的疼痛都被她無聲的壓制住，任由自己疼的臉色蒼白，也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
晚一些。
等沈熄回來的時候，季換瀾把今天季搖清說的那些話轉述給了沈熄。
「你相信她說的話嗎？」沈熄問。
「半信半疑吧。」
「那個全遇亭是全家大女兒的兒子這件事我知道。」沈熄說：「既然她懷疑可能跟商懷雍有關係，想來也是有點道理的。我可以讓人查查。」
「能做到不驚動任何人嗎？」季換瀾不想打草驚蛇。
「儘量。」沈熄解釋：「官場的人都比較敏感，身邊的眼線也比較多。」
「我明白。」
如今商懷雍與楊雪瓊雙雙出了事，他們圈子裡的那些人不會不警惕起來。
在這個節骨眼，想要查全遇亭與商懷雍，以及全家大小姐的關係，的確有點難。
不過，季換瀾想到了一個人。
剛剛入夜。
季換瀾便將電話打給了那個項總。
「餵？」
沒想到項總能接聽她的電話。
季換瀾道：「項總，我是季換瀾。」
「我知道。你說。」
「我想確定一個人與全家大小姐和商懷雍之間的關係。」季換瀾表明了自己問題。
電話那邊的項總沉默了能有半分鐘，他說：「給我點時間。」
「再把你說的那個人的基本東西郵寄給我。」
「好。辛苦項總。」
「太客氣了。好好養身體，生產的時候，我的太太會去探望你。」
季換瀾笑了笑：「那先感謝項太太了。」
「沒事兒。」
結束了通話，季換瀾不知怎麼心慌，莫名其妙就想去找季搖清。
可奇怪的是季搖清的房門反鎖了上，她敲了敲門：「季搖清？」
房間裡沒有回音。
這麼早睡著了？
就在季換瀾準備離開時，季搖清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了？」
季換瀾腳步一頓，退回來：「方便開門嗎？」
沒一會兒，房門打開了。
季搖清揉著眼睛，臉色也不大好，「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季換瀾盯著她：「臉色這麼白？房間很熱？出了汗呢。」
這天氣，都已經入秋了，也不至於腦門出汗吧。
季搖清靠著門框，「我睡熱了。」
季換瀾打量她一眼，有些不大信，「確定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
沒再多說，季換瀾走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習慣了多疑，還是說雙胞胎之間的那種神奇的心靈感應。
季換瀾總覺得季搖清有什麼不對勁，可看起來好像一如往常。
-
翌日。
季換瀾一大早就在帶著有有玩耍，兒子的精氣神越來越好，她精心的呵護著，生怕再有點什麼事。
結果哄著哄著，就被季搖清搶走了孩子。
看著她哄孩子的樣子，季換瀾隨口說了句：「你怎麼不考慮結婚？」
季搖清拿玩具的手微頓，好像聽懂了季換瀾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她回眸看著季換瀾：「你是不是忘了，我生不了了。」
上一次那樣慘烈的流產，讓季搖清無法生育了。
第310章 心機女
流產倒是沒什麼，而是流產後沒有人管她，導致她的器官出現了問題。
季搖清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好像也沒有在意。
但如今聽在季換瀾耳中，卻成了另外的一個意思。
季搖清不能生，是她與沈熄造成的。
「不過那也是我自作自受。」季搖清陪著有有玩玩具，「何況我也沒想到真的生個孩子。」
近三十歲的年紀，她卻對未來不再抱有希望。
「你不會明白，當初唐嵐放棄我之後，我在想什麼。生存與我們這個環境裡的人，都是利益為先的。親母女是，夫妻也是。當發現我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後，唐嵐走的那麼果斷。所以你告訴我，情是什麼？」
「既然情那麼廉價，我生不生孩子又有什麼意義。我們是雙胞胎，你生了孩子，也等同於我也有了後代延續。我也算沾了點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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