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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那刺耳的聲音讓西圖瀾婭餐廳里的人都皺了皺眉。
文菡乾脆放下了刀叉，喝起了紅酒。
能夠讓這種冒出來惹她厭煩的女人生氣，季換瀾突然覺得也挺有意思的，一味地大度只會讓人覺得她好欺負。
「吃飽了。」季換瀾摸了摸小腹。
沈熄也吃完了，「那走吧。」
兩人走過時，唯有季換瀾跟文菡點了點頭：「文小姐慢用，我們就先走了。」
文菡強顏歡笑著：「好。」
-
晚上七點鐘。
文菡回到家時，把鞋子踢的亂響，將客廳里正在為文太太做美容的蘇家姐妹嚇了一跳。
文太太看過去：「小菡回來了。怎麼了？」
「她們是誰？」文菡這才注意到家裡還有人在。
「我最近在美容院認識的美容師，正好你回來了，我就想著聘請她們姐妹在家裡給咱們兩個做美容，也省的要出去那麼遠了。」
文太太坐了起來：「給我女兒也做做臉吧。」
蘇歡垂眸：「好的，文太太。」
她們姐妹倆從前就學過美容方面的東西，最近為了接觸到文太太，還特意學習了幾天，手法不錯。
抓住機會來到文家後，蘇歡便聯絡了季換瀾。
文菡躺到家裡的美容床上，文太太也跟來躺到另一張床上。
蘇歡為文菡做著美容，眼睛時不時瞄一眼對方的微信聊天。
她看見文菡跟對方提起了季換瀾，還看到了季搖清這個名字。
文太太中途去接了個電話，文菡也懶得跟好友打字，直接用語音回覆：「今天我碰到季換瀾了，我們已經相當於撕破了臉。說不上來怎麼，我就覺得我排斥她。」
「看見她那副樣子，我就想撕碎她的偽裝，讓沈熄看看她其實只是現實無比的女人。」
這話蘇家姐妹聽的清清楚楚。
蘇曼記憶力好，把文菡說的那些話都背了下來。
蘇歡則一邊給文菡做面部按摩一邊道：「文小姐，您要少皺眉頭才行，以防生出川字紋。您肌膚嬌嫩，五官貌美，有川字紋該不好看了。」
聞言，文菡問了句：「你們之前一直在明雲城工作嗎？」
蘇曼反應快，先行回答：「不是的文小姐，我們姐妹之前一直在其他城市，也是這兩個月才到的明雲城。」
「你們聽沒聽說過沈太太這個人？」文菡想知道她們認不認識。
畢竟母親總去的美容院，其他太太也可能會去。
蘇曼搖頭：「沒有見過。不過偶爾也聽美容院裡的一些闊太太們提起過幾句。只聽說挺年輕的。」
文菡這就放心了，翻出來一張照片：「你們看看，她好看嗎？」
蘇歡與蘇曼假裝沒見過一樣打量著。
她們猜到文菡是不喜歡季換瀾，蘇歡挑著對方可能愛聽的話說道：「嗯……長得是不錯的。不過……跟文小姐比的話，稍稍遜色了一些。文小姐滿身文藝氣息，這位太太看起來就是養尊處優的，不是同一個層次。」
文菡起初只覺得對方是在拍馬屁，不過聽到後面，倒是覺得有了幾分可信。
「是不是有種銅臭味？」文菡冷笑。
蘇歡繼續按摩，「是的。用錢堆積起來的氣質，跟從內而發的底蘊怎麼能比呢。」
文菡笑容深了許多。
做完美容後，蘇歡還特意給文菡打了盆洗腳水，「文小姐您泡泡腳，血液循環的快，也能養好肌膚。明早我姐姐會給您與文太太做一些美容養顏的粥。」
文菡倒是覺得這姐妹倆倒是挺踏實肯乾的。
「以後我媽媽在家裡就多辛苦你們照看了。」
「這是我們應該的。」
蘇家姐妹下了班，趕緊回到文太太安排的房間裡，反鎖上門。
蘇曼第一時間給季換瀾發了微信，將文菡今天跟別人說的那些話一字不落的轉述過去。
而蘇歡又告知，在文菡的微信聊天內容中看到了她妹妹的名字。
看到之前那些季換瀾還沒什麼反應，直到看見蘇歡提起季搖清，她坐了起來。
沈熄也緊跟著起身，順手開燈：「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季換瀾壓著眉心：「沈熄，季搖清被人取保候審的事，很可能跟文菡有關係。」
沈熄一怔，慢慢戴上眼鏡。
短暫的沉默後，他出聲：「她？應該不能吧。」
季換瀾捏了捏手機，看向他，目光冷冽：「你怎麼就知道不能？你很了解她？」
沈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向季換瀾解釋：「我的意思是，文菡回國沒有多久，她的人脈不足以支撐從你的安排下帶走季搖清。何況，她怎麼會找到季搖清的？」
「她怎麼就找不到季搖清？明雲城裡想看我倒霉的人還少嗎？」
季換瀾起床走到窗邊，暴躁的情緒有些泛濫。
沈熄拿著她的外套，慢慢挪動雙腿，一點點試著獨自站起身，於是扶著牆面靠近她身邊，替她披上。
季換瀾回頭時，便看到的是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沈熄。
這是沈熄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站在她的面前。
沈熄腿有些抖，努力保持平衡抱住她。
他的語氣中竟帶了點小委屈：「老婆你不要氣，我沒有維護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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