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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止不住的惱意讓楚今安冷笑一聲,他倨傲的睜開眼睛看著衡月:「你要搞清楚,便是去了明親王府,就以你的床上功夫,也攏不住三弟。」
這話說的衡月實在是一頭霧水,下意識道:「奴婢為什麼要去明親王府?」
「怎麼?你不想去?」楚今安依舊是那副表情的看著她,想問那楚今陽說那些話的時候衡月為什麼不反駁,為什麼不大聲罵回去?
他還想問,衡月難道看不出楚今陽瞧她時那目光中的邪念嗎?
為什麼還不趕緊跑,離開楚今陽的視線才對!
但半晌,他也只冷冷吐出一句:「蠢死了,沒長腦子還沒長腿。」
衡月越發莫名其妙。
她輕輕蹙著眉,唇瓣微張,片刻後才問道:「奴婢不懂……」
「不懂便閉嘴!」楚今安卻越想越生氣。
他用力一拉衡月,在她站不住撲到自己身上後還冷笑道:「怎麼,後悔了?可惜後悔也晚了?」
……衡月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後悔什麼,又什麼也晚了。
她只知道,這一夜實在漫長,楚今安將她翻來覆去的折騰,有時候還故意趁她迷迷糊糊時問她,他是誰。
他還能是誰?
是、是皇上呀……
是她冒死也想求一絲庇護的皇上……
然而她的哭泣求饒換不來他一絲疼惜,那力道之大,將堅固的龍床都搖出了聲音。
衡月感覺自己險些都要被釘在床上了,她哭著去推他,求他不要,卻不知為何似乎讓他更加用力……
「奴婢不行了,皇上,皇上求您,放過奴婢……」
這般的話卻只換來他冷笑一聲,將她翻過身來,從背後狠狠侵入了她。
衡月不知,此時楚今安腦海中只一個念頭。
放過她,好讓她去明親王府嗎?
想都不要想。
便是個工具,也只能老老實實呆在他大明宮,等他什麼時候膩了煩了不需要了,再說放不放過的問題。
將那具馨香溫軟的身體攏在懷中,楚今安心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他無暇去探尋那種感覺,只抱著衡月細細密密的吻著,吻到她泣不成聲語不成調,卻還記得抬起皓白手臂摟緊他,才覺得滿足。
一夜無眠。
寅時,楚今安直接起身去上朝。
廖忠小心瞧他,見他精神還不算不錯就放了心。
大約連楚今安自己都沒察覺,他那唇邊,始終帶了一抹難掩的笑意。
凌亂的龍床上,女子雪白肌膚遍布被疼愛過的痕跡,整個人不知是昏過去還是依舊睡著,只瞧著雙頰紅的有些不像話。
而那一身難掩春情,卻是讓見識過多次的宮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們遵囑皇命,沒敢多打擾衡月,只簡單整理了一下寢殿便輕手輕腳推了出去。
*
御前伺候的人如今還算嘴嚴,被廖忠和李得勝一遍遍清洗過之後更是如此。
但即便這般,愉妃還是得了消息,知道楚今安昨晚又召衡月去伺候了。
實在忍不住,她在季為新來請脈時與對方抱怨道:「本宮真想不通那麼一個宮女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何皇上一直不肯翻牌子,卻只讓一個宮女伺候?」
第85章 「這是什麼髒東西!」
季為新手指一頓,收回手的時候面上已經帶了和煦的笑意。
他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藥箱,一邊笑道:「那宮女,自然無法與娘娘相比。」
見愉妃還不太高興的模樣,季為新繼續勸道:「或許是皇上太過看重娘娘,不想隨意就……」
「哼,那確實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愉妃嘟起唇來,「但本宮心裡就是不舒坦。」
「娘娘這般尊貴的人,與一個玩意兒計較什麼。」季為新依舊耐心哄著,「皇上今日不是還要來陪娘娘用午膳?」
「哼,午膳而已。」話這麼說著,愉妃臉上卻掛起了笑來。
季為新垂眸將藥箱合上,就聽愉妃又道:「對了,明日本宮母親過來,大約會帶府醫一起,或許是你兄長呢。」
「……臣兄長進來染了風寒,幾日未去王府了。」季為新心中狂跳,面上依舊溫和,「那明日臣便不來打擾愉妃娘娘了。」
愉妃聞言倒是沒再說什麼,只面上瞧著似有些不悅。
季為新正準備走,眼風一掃,看到小几的一邊放著兩個草編的蚱蜢。
只是那蚱蜢瞧著很是老舊,顏色已經完全枯黃不說,整體也鬆散的搖搖欲墜,感覺隨時都能徹底散開。
但其不染灰塵,又擺在愉妃寢殿內最常坐的小几旁,應是很重要的東西。
季為新記下這草編,若有所思的離開了去。
*
衡月一覺睡醒已是下午。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看到坐在床邊的楚今安,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只吶聲喚道:「皇上……」
話一出口,衡月自己都驚呆了。
實在是這嗓子啞的驚人,若不是衡月自己說出口,她也聽不懂自己說的是什麼。
偏楚今安竟還明白了,扭頭看她,輕輕「嗯?」了一聲。
應完之後,楚今安又叫了廖忠進來,吩咐道:「將藥端過來。」
廖忠退了出去,片刻後一碗黑漆漆的藥湯便送到了衡月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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