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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念這段時間,因為懷孕後,一直孕反,加上之前保胎,所以畫的少。
現在身體好多了,而她現在很想畫畫,被陸景洐一送回來,她就立即進了畫室。
她拿起素描筆,在紙上作畫。
一個短髮少年在紙上逐漸清晰具體。
他穿著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站在草坪上。抬頭仰望著湛藍澄澈的天空,陽光透過綠葉照射下來,在他的周圍投下斑駁的影子。他的側臉輪廓稜角分明,線條流暢,長腿修長筆挺……
時念畫了許久,當紙上那張臉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她臉上的淚,越流越多。
「砰」地一聲,鉛筆斷裂,畫紙從她的指尖滑落,跌落在桌面。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彎腰蹲下,痛苦的嗚咽聲壓抑在喉嚨里,傳至耳邊時,像是悲鳴。
時念蜷縮在椅子上哭泣著,肩膀顫抖。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忽然感覺腹部有些墜疼。
她伸手撫了撫肚子,努力平穩呼吸,然後撐著桌子站起來。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畫下去了,離開畫室後,她回到臥室,平躺在床上休息。
晚上陸景洐回來,看到畫室的門開著,他走了進去,將燈打開,然後就看到了那幅畫。
那畫上是一個少年。
他站在草坪上,抬頭仰望天空。
他不由得怔愣片刻。
這是少年阿澤!
第525章 送花
陸景洐將那幅畫拿在手裡,看了許久,內心複雜。
他五指慢慢收緊,想將這張紙揉成一團,但手掌快收緊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他將畫紙放回了桌上。然後轉身離開了畫室。
他回到臥室,今天寧寧被覃青接到了老宅里,沒有回來。所以臥室的床上只有時念一人。
她睡的似乎並不太安穩,眉頭輕蹙,嘴巴微抿,秀氣的鼻翼上掛著未乾的淚珠。
看著她臉上的淚痕,陸景洐心臟隱隱抽痛。他伸手擦拭掉她眼角未乾的淚痕,然後附身親吻她的額頭。
時念睜開朦朧的雙眼,映入她瞳孔里的是男人俊朗的容顏。
「老公,你回來了?」
可能是哭過,她聲音裡帶著沙啞,眼睛也是有些紅腫。
陸景洐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今天做噩夢了沒?」
他低低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擔憂。
時念靠在他的懷裡搖搖頭:「沒有。」
陸景洐沒再繼續追問,而是輕拍她的背,柔聲道:「睡吧。」
時念閉上雙眸,聞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很快便熟睡過去。
次日,陸景洐一早便起床去公司。
他剛到公司辦公室,就聽見助理說:「總裁,昨晚您交代我的事,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沒有完成boss交待的任務,他有些忐忑。
陸景洐坐在辦公椅上,淡淡開腔道:「繼續查。」
助理點頭,正準備退出去時,陸景洐叫住他:「等等!」
助理疑惑地轉過頭,看著陸景洐,只見陸景洐薄唇輕啟,緩緩開口道:「算了,不用查了,我自己來。」
警察那邊都查不出男人的身份,助理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
所以他決定親自查。
助理點頭,然後恭敬地退出辦公室。
陸景洐坐在辦公椅上,手肘支撐在桌面,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擊著。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那男人的面貌、身形、甚至連衣服款式都在腦海里一幀一幀地閃過。
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那男人和阿澤實在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阿澤沒死?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的心狠狠沉了沉。
但很快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那晚他也在場,阿澤的確是死了,後面他和時念還去了停屍間看到了他的屍體。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人火化,但還活著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所以他覺得,一切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陸景洐斂住眼底的波瀾,不過男人的身份,他還是會查。
**
下午,陸景洐忙完工作,開車回家,路過花店的時候,他停下車,進到花店選了花讓店員包起來。
店員看著男人俊美的臉,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笑眯眯地問:「先生,需要寫卡片嗎?」
「不需要。」陸景洐說道。
店員立馬殷勤地把包好的鮮花遞到他的手上,並且祝福道:「祝您和愛人永遠幸福。」
「謝謝。」
陸景洐提著大束的白色玫瑰離開。
回到別墅,時念正窩在陽台的沙發里,閉著眼,似睡著了。睫毛垂下
來,擋住眼瞼。她的身上裹著一層毛毯,整個人越發顯得嬌小。
他走近她,俯身,在她粉嫩嫩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女人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眼睛。
她迷濛的目光撞進他深邃的眼眸。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她的臉上帶著笑,語氣透著一抹欣喜。
「忙完,就回來了。」陸景昊摸了摸她的頭髮,拿著花的另一手伸到她面前。
白色的玫瑰香味撲鼻,時念微愣。
「送給你的。」陸景昊柔聲說道。
時念看著眼前的花,心裡一陣溫暖。她從他手上接過花,笑著說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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