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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響深深看著她,似是隨意地問道:「那個阿澤是你什麼人,對你很重要嗎?」
時念看著眼前男人的臉,腦海里浮現和阿澤的點點滴滴,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親人還親的存在。」
要是時念不沉浸在回憶中,就會發現,周響的眼神變了,複雜難懂。
「他現在消失了,我想找到他。如果剩下的半年裡,我找不到他,我會死……」
時念停了下,沒有說出完整的「死不瞑目」四個字,她不想對別人提起自己快死掉的事。
「我們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我想喝杯咖啡。」
她往位於角落裡的咖啡廳走去,周響走在她的旁邊。
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時念點了杯拿鐵。
「這位先生喝什麼?」服務生問。
「他喝藍山。」
時念習慣性地說了出來,說完後才反應過來,她又把周響當成阿澤了,按照阿澤的喜好來給他點咖啡。
「抱歉,我……」
「就來一杯藍山。」
周響淡淡說道。
等待咖啡的時候,時念手掌托著腮,手肘撐在桌面上,神色慵懶地盯著窗外的景色,有兩隻鳥兒站在枝頭,正互相梳理著對方的羽毛,竟讓她生出幾分羨慕。
她想,下輩子自己絕對不能再做人了,實在是太累。
做一隻鳥兒吧,能翱翔天空,自由自在!
想到下輩子,時念突然就不那麼懼怕死亡了;死了後,也不會再受到愛而不得得苦。
這麼一想,死亡倒也算是一種解脫。
第31章 親密照片
周響的目光落在她恬靜的小臉上,眼神說不出的溫柔。但當他瞥到時念耳朵上那對昂貴的耳環和一身香奈兒新款後,眸子瞬間又冷了下來,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說不出的冷冽。
服務員將咖啡放在他面前,他喝了口,苦澀在口腔迅速蔓延,就如他的內心一般。
「你那個暴躁老公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他語氣有些陰沉。
時念目光從窗外收回,看向他,表情淡漠地回道:「他有事回了海城。」
「那你怎麼沒和他一起回?」周響又忍不住問。
時念拿起小勺子放在咖啡杯里攪了攪,涼涼一笑,「他去見白月光,我去幹嘛!」
她太想念阿澤了,所以這一刻,她將男人當成了阿澤來傾訴。
從小到大,不管是開心還是難受,她都會和阿澤說。她開心,阿澤就會和她一起開心;難受了,阿澤會揉著她腦袋,安慰她。
周響眉頭深深皺起,「這種渣男你還要他幹嘛!」
見時念沉默,他冷冷一笑,譏諷地又說道:「不過你肯定捨不得,畢竟陸景洐是海城的豪門,資產萬億。你要真離開他,又怎麼能繼續過現在這種奢靡的生活。」
時念並未因為他的諷刺而憤怒,只是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失落,他真的不是阿澤,因為阿澤不會這樣說她的。
她突然沒有了任何的傾訴欲,站起身離開。
但是在經過周響身邊的時候,手腕卻被他抓住,嘲弄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生氣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是因為陸家是豪門才嫁給他的。聽說當年陸景洐車禍昏迷成了植物人,你要不是為了錢,會甘願嫁給一個植物人?」
他眼中的鄙夷和冰冷,刺痛了時念的心,感覺像是在被真正的阿澤嫌惡。
「你不了解我,沒資格妄斷我是什麼樣的人,周先生,請放開我,我不想和你再說任何話。」
時念眼眶漸紅,扭動手腕,想從男人手中掙脫,但是他抓得很緊,像個鐵鉗子,她根本掙不開。
周響看到她快哭了,心軟了下來,「坐下來吧,我不說你了。」
「我要離開。」
時念堅持要走。
白皙的手腕上,那隻大掌,終究是放開了,周響看著時念離開的背影,眼底浮現一抹深深的痛意。
等到時念的身影徹底看不到後,他才收回了視線。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查下陸景洐的行蹤,特別是注意下他和哪個女人關係親密。」
窗外的陽光灑落在男人俊逸的臉上,但陽光再燦爛,都無法驅散他臉上的陰鬱和寒氣。
離開的時念,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突然她瞥到了櫥窗里的一件婚紗,她停了下來,微仰著頭,靜靜看著。
曾經,她有個願望,希望能穿上自己設計的婚紗,和陸景洐舉辦一場婚禮。
她咬了咬唇,似下了某種決定,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陸景洐的電話,她想問他,能不能和她補辦一場婚禮,這樣,她就沒有遺憾了。
電話撥通,但裡面傳出的卻不是陸景洐的聲音,而是蘇晚的。
「時念姐,陸哥哥睡著了,昨晚他照顧了我一夜,早上又開了個會,一直沒休息。他很累,你就先別打擾他休息了。」
時念掛斷了電話,目光也從櫥窗里的婚紗移開。將那個願望又一次埋在心底深處。
「叮咚」
一條信息發到了她的手機里,她點開,一張圖片映入眼帘。
照片裡,陸景洐閉著眼,似已經睡著了。而旁邊還出現一張臉,是蘇晚的,她的唇湊到陸景洐的臉頰邊,正甜蜜地親著。
照片下面還寫了幾段話,「我沒騙你,陸哥哥真的睡著了。他的睡顏真好看,我親一下,時念姐不會介意吧!你要真介意,那也沒辦法,畢竟以前我們就是一對,做過更親密的事呢,每次都把我折騰得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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