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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們卻也太不像了。

  澤陽是從最底層拼著一股狠勁利用著美貌殺出來的黑蓮花。

  他永遠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漂亮臉蛋,笑裡藏刀過河拆橋審時度勢種種手段必要時他必用到十成十,絕對不會有一絲猶豫。

  但陸如柏就如所有象牙塔里長大的公主般,被過多財富寵愛養大的玫瑰似乎總是脆弱一些。

  他心思再深沉卻也不能做到極致,正如現在,哪怕是「撒嬌」,他的行為也更像是驕矜的命令。

  章之杏拍了拍他的手,「少爺,現在您更需要休息。」

  「是嗎?」陸如柏不耐煩了,他一把扯住章之杏的手臂。

  章之杏再次被他一把拉到床上,身子撞到軟軟的床墊上。

  陸如柏笑了起來,臉頰的潮紅愈發明顯了。

  他蹭著身體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

  陸如柏蹭了蹭她,鼻音濃重地說道:「我困了。」

  章之杏動了動手臂。

  陸如柏合上了眼睛,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表情安逸極了。

  章之杏道:「少爺,我接下來還有別的事。」

  陸如柏有些費勁地睜開滿是水霧的眼睛,話音含含糊糊。

  「管我什麼事,躺好了別動來動去的。」

  ********

  陸如松的臥室安靜極了。

  陸如松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

  他有些費勁地起身,一個轉頭,便看見一名僕人剛將一份清粥和感冒藥放好。

  僕人見他醒來,眼睛一亮,「大少爺您醒了啊,我這就去通知夫人。」

  母親?!

  母親回來了?!

  陸如松微微垂眸,有些怔忪地看著天花板,腦里亂極了。

  沒幾分鐘,房門便被敲響了,

  陸如松尚未反應過來,門便被打開了,來人正是他的母親。

  陸如松瞳孔驟縮,嘴巴一扯竟然有些想笑,「媽——」

  夫人柳眉輕蹙,她走了幾步過來,嬌軟的話音便帶了幾分不滿。

  「如松,你已經十八歲了。」

  陸如松話音頓住,看向了夫人。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透著幾分責備。

  頓了幾秒,她抱臂,話音又帶著幾分無奈,「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會這麼容不下如柏,明明以前你們關係那麼好的。」

  陸如松面色僵住,連帶著喉嚨都像是堵住幾塊石頭一般。

  好久,他才從乾澀的喉間擠出一點聲音,「我——」

  夫人卻擺了擺手,「如松,是我沒有好好教導你嗎?如柏醒來後還幫你解釋說是無心碰到石頭,可是那裡女僕長命人打掃過了,根本不可能……」

  陸如松攥緊了被子,只感覺頭部傳來了一陣眩暈,喉間湧起一股噁心,連帶著耳邊母親的話也變得時大時小了起來。

  好幾秒,他狠狠咽下幾口空氣,這才消去了一些不適感,

  陸如松面色冰冷極了,黑眸平靜無波,「媽你說完了嗎?」

  夫人的話音頓住,她眉頭皺得更深了。

  好幾秒,她才走過來,語氣有些失望,「如松,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我?」陸如松嘴角翹了下,像是嗤笑,「我一直這樣。」

  夫人揉了揉太陽穴,一副子很受驚的樣子。

  她深呼了幾口氣,「成人禮後你就出國冷靜幾年反思一下。」

  「反思?」

  陸如松輕聲重複了一遍,隨即嗤笑了聲。

  夫人表情難看,「如松,你現在是什麼態度?」

  她頓了幾秒,隨即道:「算了,我也管不住你了,你自己好好做準備吧。」

  夫人話音落下,便像是逃難似的快步離開了。

  大概是對他依舊不滿,她甩門的力度也大了不少。

  離開陸如松房間後,她鬆了口氣。

  她看了看自己的美甲,指甲上的亮片掉了幾顆。

  夫人有些不滿地想:這是今早才做的美甲呢,就不該回國。

  即便回國和美甲沒什麼太大因果聯繫,但她也總忍不住埋怨這個和那個,於她來說,要費心動腦便是她最大的磨難了。

  *

  「嘭——」

  門被猛地關上。

  巨大的聲音使得陸如松的房間都震動了下。

  陸如松有些恍惚地看著門口,心裡悶得難受極了。

  他其實對於母親這種過分簡單粗暴的決定並不陌生,正如當初,他尚未來得及解釋一切母親便也是如此簡單粗暴地逼迫他道歉並且表達失望一般。

  解釋是沒有用的。

  即便有用,他的解釋也沒有人聽。

  陸如松很早就明白了這點,但是剛才,他卻仍然想要解釋。

  秋天的傍晚,室溫並不冰涼,但是陸如松卻只能感到滿身的寒氣。

  或許是因為落水後吧。

  他躺到了床上,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陸如鬆喉間乾渴極了,但他卻不想喝水。

  他只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安靜地躺著,安靜地感受著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門被敲響了。

  陸如松沒有任何回應。

  敲門聲持續了兩分鐘,敲門人似乎是沒有了耐心,直接開門進來了。

  來人將門輕輕合上,隨後便小聲叫了聲「大少爺」

  是她。

  陸如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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