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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七長老應該還沒死。
只是他的陣法狠,那葉翹師從謝初雪,那謝初雪亦正亦邪的,什麼都學點,傳給葉翹的自然不可能全是什麼光明偉岸的陣法。
在境界同等的情況下她也沒留手,聽聽陣法名字就知道何等陰毒。
七長老就算能出來,也得脫一層皮。
眼下助紂為虐的其他大能們,只能祈禱七長老快點出來,廢話,冤大頭不出來,輕飄飄死了,那屆時他們還打個毛線,趕緊跑啊。
很現實的一個問題,如果連公認境界最高的七長老要都干不過,那他們不也只有死路一條嗎?
陳慕禪匆匆趕到,看到自己門下的佛修們已經開幹了,他急的團團轉,感嘆了兩聲葉翹果然牛逼後,趕忙去找師父,示意他們要休戰。
他手一抬,蓮花空旋,金蓮大範圍開道,清開一條路。
「師父。您看我沒忽悠您吧?」陳慕禪殷切開口,「不如我們撤退吧?」
根本打不了一點。
現在撤還來得及。
「不。」老和尚也道,「七長老必定還有後手,他謀略這麼多年,不可能會栽在區區一個弟子的身上。」
「慕禪啊。」師父語重心長現場抓壯丁,「你也別閒著了,好歹也是元嬰期,再加一個金蓮,打化神都沒什麼問題,快去攔住那幾個親傳。」
他師父隨手一指,指著的對象就是葉清寒、周行雲,秦淮這三個。
陳慕禪:「……」
那您可真看得起我。
秦淮可是化神啊。
其他兩個也是化神。
這修真界的首席f3,全是化神期,他靠一個金蓮牽扯他們三個?哪裡來的勇氣?
被指的三人也略感冒犯,脾氣最不好的秦淮當場瞪他們,唇角咧開還一點冷笑,滲人的很。
陳慕禪打了個激靈。
他不行,他做不到。
秦淮冷冷一抽劍,清風劍靈蓄勢待發,泛著陣陣颶風,陳慕禪連忙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輕巧後撤,避開四面八方的風刀,「我無意與你們作對。」
他師父是認定要給葉翹一點顏色看看了。根本不聽勸告,執意要和七長老共存亡。
陳慕禪作為佛道那邊的首席弟子的必然不可能拋下師父就跑。
集體榮譽感,和責任心是每個宗門親傳都有的。
沐重晞沒入人群,手裡一把朝夕劍,紅色劍光覆蓋戰場,只一劍,萬千靈劍開道,手起劍落,境界低的被碰到下一秒便沒了呼吸。
凶的要死,佛道的弟子們本來應付的就手忙腳亂,陳慕禪到來後,他們第一時間躲到了神子身後。
陳慕禪眉眼也不禁泛著幾分陰冷,金蓮拋出,威力兇猛,一擊便打下飛劍,「你們別太過分。」
眼看自家神子來了,之前被追的屁滾尿流的佛修們腰板都挺直了。
沐重晞握住靈劍,聲音涼涼,帶著幾分殺意,「我們過分?」
「你他媽都進我們宗了,還說我們過分?」
他是真的想罵人,看到這群禿驢就煩,朝夕劍也不是什麼好性格的劍靈,雖然沒不見君那麼興奮,可也很樂意見見血的。
葉翹腳下一動,同樣落到沐重晞的旁邊,她沒拿武器,劍在上空飄著,準備等那些劍靈們殺夠再召回。
團戰的時候,大規模劍陣才是最重要的。
葉翹掌心一道黑色咒印打著轉,「你說誰過分呢?」
陳慕禪雞皮疙瘩起來了。
他不認識葉翹手裡的咒印是什麼級別的,可那黑漆漆的,一股子的禪意。
怎麼看,都有點他們佛道的風格。
佛道聽著挺柔和,以和為貴是吧?但實際上,他們的心法也不全是那種柔和毫無殺傷力的,甚至有些其實挺兇殘的,一言不合就把人給超度了,能不兇殘嗎?
陳慕禪警惕看著葉翹手裡的咒印,「我無意和你作對的葉翹。」
他剛說完,身後的小弟便嚷著開口。
「你別得意葉翹!」
「我們神子手持功德金蓮,得天道厚愛,實乃大勢所歸,日後是要得道飛升的!」
他們有勇氣吹牛,陳慕禪這會兒都沒膽子去應。
——功德金蓮?
葉翹聞言不免朝他們一笑:「那你們可認識我手裡的東西啊?」
她猛地往上一拋,兩朵金蓮對撞,一模一樣的先天靈器在空中,剎那間霧蒙蒙的空中,在此刻被照的亮如白晝,金光漫天。
兩朵功德金蓮的現身讓場面一片寂靜。
「你、你從哪裡仿的?」有佛修聲音磕絆了下。
別說,還挺像。把人唬的一愣一愣。
那是他們宗的至寶。
「好你個葉翹!」
「竟敢仿製我們佛道至寶!」
葉翹伸出手一抬,蓮花乖乖貼在她的手心,笑嘻嘻:「你說我的蓮花是假的?你有什麼證據?」
「……」
太詭異了。
顏色一模一樣。
連功能也一樣。
即便是成風宗的飛升的祖師爺從天上下來煉製,也絕煉製不出來一模一樣的。
然而任由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葉翹是從另一個世界奪來的,當下眾人驚詫不定,搞不清這是什麼情況。
陳慕禪在近距離觀察著那朵金蓮後,僅剩的那點僥倖『萬一自己看錯了』又或者『萬一她是找人仿製的』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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