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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這女人嘴裡,這就成了「玩笑」。
牧引風最開始確實有點被冒犯的感覺,尤其是那條狗的名字叫白毛風。
但是看到這女人當時的神色,那雙在昏暗燈光下亮晶晶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輕蔑和取笑,他那一點點稀薄的被冒犯的感覺,竟然變為某種難言的舒服。
他很快想通,這樣才是心理醫生口中說的「正常的朋友」吧?
不會刻意去迴避他異於常人的地方,甚至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是非常新奇和奇妙的感覺,因為牧引風沒有這樣的朋友,就連牧元蔓女士那種霸王,也不會當面戳牧引風的短處。
可是沒有一個人像面前的這個女人一樣,指著他的頭髮,叫一條狗白毛風,可是她看他頭髮的眼神,分明都是切實的欣賞和喜歡,時不時還手欠,上來摸個沒完。
怎麼會有人喜歡白頭髮?
可是這女人卻說:「愛豆都喜歡染白髮,舞台效果很好啊,但是他們都沒有你長得好看,白搭。」
「老公你要是上去,燈光一打,你什麼都不用干,呼吸就行,台下的粉絲能把體育場的房頂掀開。」
牧引風深感不解地看著她。
今晚第七次說:「起開,我要回去。」
他根本不用霍玉蘭推,但是霍玉蘭非要推,還到處推,就是不回屋。
她得趁熱打鐵啊。
親恐怕是不行,牧引風清醒著呢,和剛才的狀態不大一樣。
但是別的便宜得占點,不然哪能有進展?
牧引風買的是電動輪椅,有兩個相同型號的,每天換著充電,現在的這個電量還非常充足,整座別墅里也都做成了無障礙通道,如果不是霍玉蘭攔著的話,牧引風早就回去睡覺了。
果然這一次牧引風轉彎要走,霍玉蘭又用腳攔住了輪椅的輪子。
「你到底要怎麼樣?」牧引風仰頭看著霍玉蘭,難得示弱一些說道,「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霍玉蘭的眼中露出了一些難以形容的笑意,看著牧引風點了點頭說:「確實是哦,我又不用上班,難怪我這麼精神。」
「我可以讓你回去睡覺,但是我今天被狗給咬了,狗是你養的,你是不是得安慰我一下?」
牧引風看著霍玉蘭想說一句「活該」 ,誰讓你沒事去招貓逗狗的?
但是礙於霍玉蘭塞在他輪子下面的那隻腳,礙於自己……不良於行,牧引風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諷刺咽了回去。
換了一個比較緩和的說法:「狗好好地關在籠子裡,你不打開籠子它能咬到你嗎?」
霍玉蘭當然是不講道理的。
牧引風這樣說,霍玉蘭點了點頭認同道:「說得有道理,那你今天晚上就回不去了。」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本來好好地在我自己家住著,誰讓你把我給抓到這裡的呢?那你就註定睡不著覺,明天也上不了班,不得安生了。」
牧引風一時間被她的歪理邪說給弄得……差點被說服了。
片刻之後,牧引風似乎明白了霍玉蘭的真正的目的。
他仰頭看著她,白髮在朦朧的庭院燈光和月色之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的表情有些恍然道:「你想讓我放你走?」
牧引風說完之後輕笑了一聲,他還以為……原來還是為了這個。
霍玉蘭卻在他斷定之後搖了搖頭。
「誰說我要走了?我不是說以後都跟著你嗎,老公。」
牧引風心裡當然不肯相信,慕方懿就在不久之前還和那個什麼傑瑞纏纏綿綿要到天涯。
一夜之間就移情別戀了?
他到現在都覺得霍玉蘭這麼討好他都只是為了離開這裡。
霍玉蘭也不指望他馬上就相信宿命和一見鍾情這種事情。
微微歪著頭,站在牧引風的面前,語調有一些嘆息說:「你就算不相信我說的話,你難道從來不照鏡子嗎?」
「你如果早就這樣跟我說話看著我,我怎麼會因為寂寞出去找什麼老鼠和貓?」
霍玉蘭蹲在牧引風的輪椅旁邊,雙手都放在他的腿上,撐著自己的臉,自下而上地看著他,滿眼都是痴迷。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嗎?」
牧引風很想看出面前的人眼中的偽裝。
可他只看到一望到底的熾熱,他被這種熱度燒灼得有些難以抵抗。
他推開面前的人放在他腿上,卻又馬上不太老實來摸他手的手。
拒絕回答問題,轉開了視線,掉轉了輪椅又想跑。
這一次霍玉蘭沒有去阻攔輪椅,而是抓住了牧引風的腳腕。
牧引風的下半身都格外敏感,被抓住腳腕就算了,那隻手得寸進尺地鑽進了他的西裝褲裡頭,直接貼在了他的襪子上。
牧引風終於火了,甚至有一點害怕:「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把手放在輪椅的按鈕上面,如果面前的人再做任何過分的動作, 他絕不會容忍。
他見識過許多勾引, 可如此被人強迫的還是第一次。
霍玉蘭當然懂得適可而止。
雖然她非常想動一動手指, 摩挲一下牧引風的腳踝, 但是她按在上面的時候卻一動未動,仰頭看著他說:「你的腳踝也並不算纖細,為什麼不嘗試著做一下腿部鍛鍊?你難道不想站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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