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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地的禮服怎麼在醫院打針,別墅里走走還好,醫院裡到處都是病菌。
霍玉蘭好整以暇地靠著門,問道:「那你為什麼穿得像是要去結婚?」
「還……把頭髮梳得這麼好看。」
牧引風有些不解地看向霍玉蘭,又低頭看了下自己。
這就是他平時穿的西裝,甚至和褲子都不是一套,褲子不方便,沒來得及換。
他的頭髮也是太亂太翹,他天生自然卷,和……和那個男人一樣。
沒時間用髮蠟,隨便扎一下,很奇怪嗎?
但是他對上霍玉蘭不掩驚艷的眼神,也莫名有些拘謹。
他攥了一下輪椅扶手,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霍玉蘭很「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道:「穿這件,是因為衣櫃裡面的衣服我都不喜歡了。」
「你又不給我買,也不許我出去買,不如你把衣服借我兩件?」
牧引風當然不借。
眼神冷酷地看著她。
霍玉蘭最後撇嘴道:「這裙子……好吧,你等我一下。」
她轉身進屋,找了把鋒利點的水果刀,把裙子下半截拖地的地方割斷。
剩下不規則的裙角,正好到腳踝,這才又施施然出來。
「這樣總行了吧?老公?」
霍玉蘭傾身去看牧引風,兩個人一起上了電梯。
轎廂裡面,電梯下行,霍玉蘭先是盯著牧引風的小揪揪,忍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
然後兩個人在電梯牆壁上視線相對。
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笑容滿面。
「老公你真好,這麼晚還陪我出去。」
牧引風閉上眼睛,纖白的睫毛蓋住了粉寶石鑲嵌的眼睛,似乎霍玉蘭是什麼不忍猝睹的髒東西。
霍玉蘭就靠在電梯轎廂上咯咯地笑。
真好玩。
她又戳牧引風的小揪揪。
他偏頭躲開,她就追過去。
好在電梯下行的時間短暫,很快牧引風操縱輪椅,一陣風一樣風馳電掣地衝出來。
霍玉蘭在後面道:「老公你小心點,電動輪椅不能開那麼快,翻了怎麼辦嘛!」
等到兩個人終於折騰上車,已經是夜裡快十點鐘了。
莫寧看到兩個人一追一逃,笑笑鬧鬧地從主樓裡面出來,表情活像是見了鬼。
等到兩個人到了車邊上,莫寧才發現見鬼的恐怕是他老闆,那臉色簡直能凍死人,陰沉著轉到了車門邊,一撐手臂就上去了,而後「砰」地將門一關。
隔絕了一句「老公等等我呀。」
但是有什麼用呢?
莫寧上車前,慕方懿從後車門的另一側上車,莫寧坐進駕駛位,就看到慕方懿笑嘻嘻對著老闆說:「你怎麼腿不好使還跑那麼快,討厭~」
這一聲討厭,真可謂是九曲十八彎。
莫寧抖落一身惡寒,看著牧引風閉著眼自帶屏蔽氣場,卻屏蔽不了身邊人說他討厭的同時,還砸了他胳膊一下。
牧引風身體細微地傾斜了一些,然後睜開眼對著莫寧說:「走吧,快點開。」
牧引風懷疑慕方懿的狂犬病已經發作了。
這一路上,他簡直要被擠到角落裡面,平時他一個人坐在後面,把哪怕消瘦也像是能占滿座位的氣勢也收了起來,整個人還要抵抗藥物的副作用,怎是滄桑二字能描述的?
莫寧簡單總結了一下,後車座上仿佛坐了一個老闆和一條正在對著老闆可勁兒撒歡的「大狗」。
強行閉目養神的牧引風,一臉的生無可戀,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親自把他「囚禁」的人,從家裡帶出來了。
就為了手上破了一點皮深夜去打狂犬病疫苗。
霍玉蘭鬧了一會兒,進了市區後就不再亂動了,而是靠著另一側的車窗朝著外面看。
市區里她總來,街道都很熟悉,一些店鋪也比較熟悉,這裡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霍玉蘭不鬧牧引風了,反倒是他睜開了眼,狀似不經意地朝著霍玉蘭看了一眼。
然後兩個人的視線,就在車窗倒影上撞在了一起。
霍玉蘭眼中堆滿了笑意。
牧引風像只被燒著的兔子,迅速收回視線,轉開了頭。
但是霍玉蘭湊了過來,靠在座椅上低低笑。
牧引風抿唇,抬起手臂撐在車窗上,攥拳頂住自己的太陽穴。
頭很暈,和行車沒有關係,是藥物作用。
但是還沒等他消停一分鐘,突然感覺自己的腿被掐了一下。
牧引風:「……」
透過他額角處凌亂搭著的白髮,能看到一根非常細小的鼓起的青筋。
那隻手似乎因為沒有得到他的反應而更加肆無忌憚,還掐住了他腿上的肉,擰了半圈。
牧引風沒忍住抽了一口氣:「嘶……」
然後睜眼對上了霍玉蘭探究的視線。
「你做什麼?」 他壓低一些聲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壓低,總之他不想讓莫寧聽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怎麼回事。
霍玉蘭也壓低,湊近了一些問牧引風:「我試試。」
「試什麼?」牧引風和霍玉蘭一起低頭,看向了牧引風的大腿側面,霍玉蘭一隻手還在上面掐著呢。
牧引風抬手就把她的手拍開。
但是打掉了一隻,還有另一隻。
另一隻摸上來又掐又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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