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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引風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他開口道:「繼續說。」
這把大提琴成精的嗓子……絕了真的。
霍玉蘭坐直,收斂心緒,伸手掏了下耳朵,覺得裡面進水了,癢得很。
她在牧引風的對面坐直,又微微傾身看著他,無比誠摯地問道:「我想問問你,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你最終想要個什麼結果?」
系統還以為她在浴室又照鏡子,又是對鏡子笑,出來時還掛著一副渴得要死的樣子,是忍不住要撲人了。
結果她一斂容,竟然還真的和牧引風「談」起來了。
「什麼結果?」牧引風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重複後,輕嗤了一聲,嘴角迅速彎起,又快速落下。
他也不知他想要個什麼結果。
他現在腦子裡亂得很,他特意吃過藥才來的,可是現在似乎藥力還沒上來,他覺得有點頭疼。
那根本不能算是一個笑,可是霍玉蘭看著他的雙眼,視線掃在他的嘴角時微微一凝。
「對,得有個結果。」
霍玉蘭說,「我背叛婚姻這無可辯駁,但我當時不知道那份文件是沒有對外招標的,我是被人唆使脅迫才會偷竊的。」
「因為我做的事情,你對慕家怎麼打壓我都認。要是你願意,我可以配合你走司法程序,揭露背後唆使的對象,承擔我泄露文件的罪責。」
牧引風:「……你是要去蹲監獄?」
系統也卡頓了一下。
怎麼有種從戀愛節目,直接轉到法治欄目的感覺。
霍玉蘭竟然認真地點頭說:「只要你想,我就去。」
牧引風微微擰起眉,他似乎沒有想過,事情還能這樣解決。
系統也很少見在小說世界裡面,用正常的思維方式去解決問題的。
可這個世界,對霍玉蘭來說就是正常的,是她從小長大的世界。
她甚至知道從這別墅區跑出去後怎麼進山,怎麼找到徒步的驢友和補給站,也能偽裝成驢友,在沒有監控的山裡,藏在林子裡過好久。
可以但是沒必要啊。
她處理問題的方式,一直都很「正常」。
也不會因為一段劇情,就把牧引風當成什麼窮凶極惡的精神病患者。
牧引風看著霍玉蘭問:「你背後唆使你的人是誰?」他其實已經查到了。
他想看看面前的人會不會說實話。
他倚靠著沙發,姿態卻並不閒適,整個人都顯得很冷漠戒備,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那雙寶石一樣的雙眼這麼注視一個人時,會讓人渾身發熱。
霍玉蘭微微頓了頓說:「我父親,慕景龍。」
牧引風的眉尾微微一動。
「我手機在你那裡,你大概沒找到確切的證據,但是你把手機還給我,我想套點證據出來不難。」
說到這裡,好像她的花言巧語,都是為了要牧引風把手機還給她。
霍玉蘭又趕緊繼續說:「你可別誤會,我不是要找什麼傑瑞湯姆的,我只是實話實說。」
她看著牧引風逐漸陰沉的神色,說道:「我大錯特錯,我把魚目當珍珠,沒發現真的珍珠一直就在我手中。」
牧引風怎麼可能因為這幾句「花言巧語」就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洗心革面了?
牧引風的一雙眼睛微微彎起來,眼中依舊沒有笑意,因為特殊的瞳色,像兩把帶著血色的彎刀,更顯凌厲,他看著霍玉蘭說:「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
牧引風能隱忍多年,拉攏股東,把牧元蔓趕下台,從牧元蔓那裡把一切都搶過來,還把她送到了療養院裡面,他又怎麼可能像他的外表一樣蒼白脆弱,可憐兮兮?
「別著急。」牧引風收斂了笑意,微微仰著看似白鶴般脆弱易折的頸項,把狠話說得像是優雅的大提琴獨奏:「無論是慕家還是你,我都會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換成別人被牧引風這樣看著,加上他的病態蒼白,還有異於常人的瞳色,就算不害怕,心裡也會覺得詭異。
但是戀愛腦不一樣。
霍玉蘭表現得像是被「嚇住」一樣,實際上是看著牧引風這樣「發狠」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支拿在手中的玫瑰刺扎了手指。
心裡「嘶」了一聲,手指尖都麻酥酥的,卻沒有半點害怕。
畢竟誰會害怕一支「玫瑰」呢。
霍玉蘭頓了頓說:「別生氣嘛,你如果覺得把我鎖住比較解氣一些,這『私刑』我也認。」
「你說吧,要鎖我多久才會消氣?」
系統簡直想把霍玉蘭的腦子挖開看看,裡面都是什麼!
才總算是陰差陽錯地跳出了「被囚禁餓死」的劇情,她被人家威脅了一下,就骨酥肉麻地自己回頭往坑裡跳了!
霍玉蘭還十分為牧引風著想地說:「不過你要是想繼續鎖,得先把鑰匙拿過來,我是錯骨位掙脫的手銬,你這次可以銬緊一些,我總不能把自己的手砍掉逃走。」
牧引風微微抿了下唇,看著他這個從前幾乎從未認真看過的妻子,一時間竟覺得她和昨晚幻視中的她感覺一樣,陌生無比。
「你喜歡被鎖著?」
「我只願意被你鎖著。」霍玉蘭接話。
牧引風想到了這個女人從昨天開始的異常之處,想起了莫寧說「她別是被你鎖出了什麼毛病吧?」
牧引風卻覺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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