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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被cue的皇后:「……」

  這一下好,白榆三言兩語直接把二皇子勢力滲透到皇宮這件事,在皇帝心裡埋了個鐵柱子,都不是釘子。

  二皇子謝玉樹恨不得上前叉死白榆。

  而一句「父親別走,母親別死」讓皇帝端坐的身形微微一顫。

  皇后咬著牙瞪著白榆,知道她舌燦蓮花的本事大著呢,不能再任她胡言亂語下去了!

  因此皇后立即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七皇子。

  今晨皇帝吃早膳的時候,七皇子單獨被皇后叫出來談話,二皇子也和太子談過。

  皇后聲稱只要七皇子足夠配合,皇后和太子就能在皇帝面前保他一命。

  七皇子謝玉梅如抓救命稻草,自然是無不答應。

  此刻被皇后看一眼,立即尖聲開口:「你少說沒用的!當時分明我要去為父皇擋箭,是你阻攔了我,我才沒有過去!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你的陰謀!」

  七皇子這一嗓子,把皇帝從從前的回憶之中喊了回來。

  但是他竟是不悅地狠狠瞪了一眼七皇子,冷意森然。

  而皇帝到底也沒真的忘記叫九皇子妃來做什麼,不過開口語調卻是和緩了許多,這會兒倒真的像是在將白榆當成一個小輩對待了:「九皇子妃,七皇子說你昨日在萬壽宴上阻攔他撲向朕,可有此事?」

  白榆一臉恰到好處的迷茫。

  側頭看著七皇子,而後又看向皇帝,回答道:「臣女……不知這話如何說起?」

  「昨日臣女發現殿中有刺客,逆著人流跑回來,陛下恕罪,臣女孱弱之身無能護君。只是……只是緊張九殿下神志不清,遭人誤傷,想要將九殿下拉出人群。」

  「但是臣女跑到的時候,九殿下推開了臣女,護住了陛下。」

  白榆叩頭道:「陛下,臣女正想說呢!九殿下經由昨日一刺激,加之曼陀羅致幻的毒性,神志似乎又恢復了一些!」

  「昨日他對著臣女說了很多完整的一連串的話!雖然都是在逼問臣女是否是妄圖弒君的兇手。又因為實在護陛下心切險些將臣女活活扼死,但是大抵正是因為這一份護佑陛下的迫切之情,讓九殿下又找回了些許神志!」

  「九殿下還說,他沒有了母親,不能再沒父親了……」

  白榆真心實意地笑起來,一臉加上一脖子的青紫在皇帝眼中,看上去就是個小可憐。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儼然是一條斑斕毒蛇。

  每一片蛇鱗都有毒的那種,爬行過的地方,都是一片焦黑。

  就如同皇后此刻黑如鍋底的臉,一看就是「中毒」頗深。

  皇帝則是被白榆說得眼窩滾燙,隱隱竟有淚意湧現。

  安和帝不是個心軟之人,可是偏偏白榆在他剛失去了一個心愛的十二皇子的當口,大肆灌輸「九皇子」的至真之情。

  滾在他面前十二皇子的頭顱仍在眼前,噴濺在身上的熱血讓安和帝也活生生被燙脫了一層帝王皮。

  年長者偏愛幼子。

  「沒了一層皮」的安和帝,從十二皇子往上數,十一皇子和十皇子畏懼他,與他不甚親近。

  說得再直白一點,他們的母妃也不甚受寵,在皇帝心中沒有什麼記憶點。

  但九皇子不同,他的母妃真的得到過一份帝王愛,還死得那般冤屈。

  這一刻曾經的厭棄,蓄意的迴避和置之不理,盡數都如潮水一般化為了愧疚,伴隨著他死去的十二皇子噴濺在他身上的腥熱血流,匯聚雕塑成了一個新的麼兒幼子——那就是九皇子謝玉弓。

  用來承托所有帝王偏愛,和他無處可寄的一點真情。

  「罷了,你下去吧,好好照顧小月……照顧九皇子。」皇帝有些疲憊地揮手。

  白榆叩頭謝恩,又假模假式地要皇帝千萬保重身體:「有頭昏和頭疼之症……」

  白榆五體投地,竟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臣女斗膽請陛下千萬要讓太醫注意頭風之症,臣女觀陛下此刻的面色,正如臣女家父,家父正是因為年紀漸大,但是貪嘴多食,隱有頭風之症,但一家人看不住他偷吃,惱人得緊……臣女多嘴,陛下恕罪!」

  她趴在地上,像是嚇壞了。

  實際上是關心一下皇帝讓他做好準備,別等會氣腦溢血了。

  但是一臉腥風血雨的皇帝,竟然被她這「失言」逗得失笑了一聲。

  「你難不成還自學醫術嗎?又是觀九皇子傷口有毒血,又是觀朕面色不佳。」

  「去吧。你也該好生休息,聲音嘶啞讓太醫開服藥吧。」

  「謝陛下!臣女告退……」

  白榆嘴上說著告退,實則沒起身,而是弓著身子在掏手帕呢。

  這幾個人問完話了,現在該輪到她好生「傾訴」一番了。

  謝玉山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熱鬧,也該上場打一局了。

  打完這一局她好趕緊遁,從此以後離老謝家的人遠一點!

  而到此刻,滿殿的皇子,包括皇后,表情都是十分精彩絕倫。

  包括向來沒幾分表情的謝玉山,也是眉頭微蹙,看著這個九皇子妃心緒翻湧。

  她頻頻占據上風,讓所有人啞口無言,洗清了自己的嫌疑,為老九鋪路,甚至最後還玩了一把「父慈女孝」!

  皇后眼睛眯起,之前她還當真是低估了這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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