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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若點群里看了眼,圖片是半小時前傳的,詳細的寫了每個時間段做什麼,還有自由活動的時間。
像是課程表。
她也笑:「我覺得他已經有點老羅的風範了。」
陳舒答:「可不是麼,他現在留咱們一中教書,據說是老羅重點栽培的苗子。」
兩人隨便挑了一部影片,正放著,有人也找來了影院,幾人互相打了招呼,聊了聊近況,她也沒挑啥,坐下就跟著看。
約莫半小時後,窗外傳來雨打屋檐的聲音,沒過兩分鐘,透過窗望去的天色已經變得昏暗,春雷悶響,像是一下子就步入了黑夜。
不知道是誰打開了房間和通道的燈。
更有燈晝夜深的感覺。
溫灼若被陳舒拉出影院的那一秒,習慣了影院的黑暗,眼睛仿佛被輕灼了一下。
影院隔壁就是撞球室。
路過大門時,裡面正傳出一陣喝彩聲。
溫灼若循聲看去。
兩張撞球桌上都圍走著三四個男生,最裡面的地方,景在野在一張長沙發上坐著,眉眼稍揚,一件黑色短袖和抽繩長褲,也許是驟雨悶熱,他將袖口卷到肩側,露出弧度流暢緊實的臂肌,腿上橫著撞球杆。
因此刻男人雙肘撐膝,低頭看手機,稍寬的領口可以看見部分鎖骨往下的肌理溝壑。
「你看什麼呢若若?」身邊忽然傳來一聲別有意味的笑,陳舒其實看見了,就是故意躁她一下,「讓我也看看什麼這麼好看。」
她說著就踮腳。
溫灼若趕忙拉住她往前走,有種怕被抓包的心虛,「沒有什麼,不是要去陽台吹風嗎,快走吧。」
兩人自以為動靜很小,可當溫灼若路過撞球室的窗戶時,再往裡看有沒有人發現,原本坐那的景在野卻已經放下了手機,朝她看來。
他身後暴動的雷雨加劇了這一眼帶來的壓迫感。
溫灼若眼皮跳了一下,像是應對危險的本能反應。
今天的景在野似乎有哪裡不一樣。
陳舒沒了去吹風的想法,滿腦子都是這兩人有貓膩。
在即將走過撞球室的時候,她猛地一轉,把溫灼若帶進了後門。
「你們在打撞球啊,加我們兩個唄。」
楊一帆送走一球,笑道:「行啊,你們倆之前玩過嗎?用不用人教。」
溫灼若猝不及防,在後面拉陳舒的衣擺,「我們……不是要去頂樓嗎?」
陳舒眨眼:「這會兒雨太大,一會兒把衣服淋濕了沒得換,我們等雨小了再去吹吹風唄,話說你之前玩過嗎?」
溫灼若別說玩了,連摸都沒有摸過撞球桌。
陳舒一看她就不會,沒等她說話就和楊一帆一來一回地說定了,「我會一點點,以前和同學打過,灼若不會,你們誰教教她?」
楊一帆「啊」了聲,「我們這就景哥技術最好,讓他來教溫灼若吧,你會玩的話來這張桌子打給我看看。」
他拍拍身邊的撞球桌。
順便扭著頭叫窗邊靜坐著的男人,「景哥,你教不教啊。」
撞球室里一行七八人的人都新奇的打量兩人。
也不明白楊一帆怎麼會讓景在野來教溫灼若。
這兩人從前在班上也是王不見王的狀態,明明是前后座同一組,卻似乎並不熟。
也許是室內由鬧轉靜,空氣中似乎正涌動著某種暗潮。
在眾人的注視下,景在野回看了楊一帆一眼。
楊一帆咳嗽一聲,這一瞬覺得自己像港劇里黑老大的小弟,可為了兄弟幸福還是得鞍前馬後,「還都站那兒做什麼,陳舒,球桿在那邊,我帶你們選選去,走走。」
溫灼若和陳舒從牆上一人選了一根。
陳舒剛選完,楊一帆就推著她走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會些啥。」
陳舒轉頭看溫灼若:「那……」
「沒事沒事兒,都過來,那桌子先給景哥他們用會兒。」
溫灼若拿著球桿,還有些躊躇不前,睜著一雙眸子看景在野慢慢踱步到了撞球桌前,提杆壓杆一氣呵成。
在打出前的那一秒,他目光從北瞄準的2號球,轉移到她身上。
一聲脆響。
一桿進洞。
溫灼若的心仿佛也被狠狠撞了一下,無意識屏息。
見他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她站了一會兒,也硬著頭皮走去。
走到景在野身前,溫灼若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把球桿放上桌沿,邊看旁邊桌的人壓杆。
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景在野走近,在她肩上,靠近耳邊的位置說話。
「放輕鬆。」
隨著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旁,溫灼若覺得頸上皮膚浮起了麻點,身體也僵硬的不像話,她嘗試把腰壓下去,做完這個動作才聯想到被帶動的身體其他部位是怎樣的姿態。
像是在景在野面前抬臀。
而他的目光或許就落在她腰後,她穿的還是牛仔短褲,貼身的款,溫灼若越想臉越是爆紅,心髒瘋狂跳動,握著撞球杆的手不穩,「嘭」一聲砸到了撞球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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