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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奧也看到了,他「靠」了一聲:「你丫也太嬌貴了吧,這叫受傷?再晚點上藥血痂都要掉了。」
景在野不疾不徐道:「嗯,今天比較嬌貴。」
溫灼若不知道景在野是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抬起頭的時候。
正與他目光對上。
溫灼若這時候才冷靜了一點。
也想起她剛才哭著追鬼的樣子,有一剎那不知所措。
鬼屋演員給景在野帶路往休息室走,她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直到景在野停下,問:「還想玩嗎?」
溫灼若趕緊搖了搖頭,追上了他們的步伐。
馬里奧拿到他們的線索,最後和莫遇他們一起出了鬼屋。
明亮的路燈一下子闖入人的視野。
他們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鬼屋門前有兩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夏夜蟬鳴不止,景在野坐在樹中間的石凳上,架著長腿靠著樹,臉上蓋著嶄新的地圖,像是在休息。
而溫灼若坐在右邊樹下,也像是趴著在睡。
楊一帆比較敏銳,拉住要衝過去的莫遇說:「你覺不覺得他們兩個氣氛有點怪。」
「哪怪?」
「就好像,有點……」
莫遇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你這眼睛是不是看誰和誰都有貓膩啊?若若可是有喜歡的人的好不好?你可別亂猜。」
「啊,她有喜歡的人嗎?」
「是啊,有一個喜歡了好多年的人。」
莫遇說話的音量沒有刻意壓低,是正常音量,可眼下萬籟俱寂,只有不遠處還營業的歌舞劇場傳來稀疏的笑聲。
因此周圍的人都聽得見。
這話剛落。
溫灼若就打了個哈欠,像是剛剛睡醒,揉著眼睛看向莫遇:「好睏。」
莫遇也過去挨著她坐著,「我也有點了。」
「現在也沒什麼好玩的了,我們就回家吧。」
「也行,我也累了。」
「啊,你們都不想來個後半場嗎?」
「後個屁,明天六點四十上課呢,還得五點多起床。」
景在野插兜走在最後。
沒搭一句話。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咋咋呼呼地聊著,影子在空曠的柏油道上時分時離。
在所有人沒出來時,溫灼若趴在石桌上,準備睡覺前。
景在野聽到了一句「對不起」。
他隱約覺得,她在這三個字後,還說了一句話。
聲音很輕。
他看向她時,她已經把臉埋在了胳膊里。
可惜直到這場聚會散場。
景在野也沒有想起溫灼若說了什麼。
很多年以後。
在看到另一個男人牽著溫灼若的手,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
他才想起來。
她說的是,生日快樂。
……
周末的愜意仿佛一場短暫的夢,高二緊張的學習生活周而復始,夏季依舊很長。
在走廊的位置多站一會兒,都能感覺到皮膚被曬的刺痛。
班主任許先看著後黑板上貼著的嶄新獎狀,捲起兩邊袖口,環視教室一圈,說:「體育老師已經不止一次和我反應了,有個別同學一解散就往教室跑,坐在教室里吹風扇,搞得吵吵鬧鬧的,隔壁班自習都靜不下心來,下次要是被教導主任抓到了,全班都是要挨批評的。」
溫灼若也趴在書本上,她坐的位置離哪颱風扇都遠,吹不著什麼風,快被熱暈了。
「所以呢,我和體育老師商量了一下,從現在開始上體育課,同學們全部去操場集合之後,老師一點完人,體委,你就去把教室的門鎖上,別偷懶,都運動起來,身體是讀書的本錢!」
體育委員楊一帆中氣十足:「好老師,我一定會好好監督他們的。」
他周圍幾個人被他一本正經的表情整笑了,都埋著頭。
話剛說完,下課鈴聲就響起。
許先看起來還想繼續說,但最終沒拖堂,因為下一節是語文課,他留下了語文書,拿起水壺走出教室,往辦公室去。
班上的人都像是曬蔫了的茄子,不是趴在桌上睡覺就是在手動扇風,教室里安靜的能聽到時鍾走動的聲音。
這時,楊一帆彎著腰過來找景在野,幸災樂禍地:「是不是你被老班抓住了啊?」
景在野:「你說呢?」
「不是,那你哪去了啊?上節體育課,上上節體育課打籃球都沒見著你人。」
「太熱。」
「就是你吧?我自打認識你起就天天看你在睡覺,也不知道你晚上幹了些什麼,很可疑啊。」
說到這裡,楊一帆不懷好意地笑出聲:「別不是我想的那樣吧?看不出來啊,還蠻……」
景在野瞥他一眼。
「哎,不用解釋了,我都懂的,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懂的……」
「咳咳。」
前方倏地傳來被嗆到的聲音。
景在野手肘撐在課桌上,左邊肩膀歪著,和楊一帆同時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溫灼若臉沒紅,可耳垂已經紅的不行,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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