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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賀家可有可無的存在,平日裡無人在意,可一到關鍵時刻,竟是非出現不可。
聽著他們聊著各類話題,他本就無需過問,更插不上話,一時間思緒放空,以去衛生間為由悄悄離席。
打開包間門出來的那一刻,他頓時覺得空氣清新了不少。
走廊上格外安靜,沒什麼人,他來回踱步,不知不覺,來到了走廊盡頭。
他隔著玻璃向下俯瞰,這個角度正巧能看到樓下的一家蛋糕房。
他視力很好,看到了蛋糕房櫥窗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蛋糕。
以及,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他方才過馬路時迎面遇到的那個女孩。
女孩和她的爸爸媽媽,坐在店內的座椅上,在開開心心地吃甜品。
她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
這才叫真正的一家人,只是看一眼,就能感覺到親切與幸福。
人總會本能地去追逐一些溫暖、明亮的事物。
他好寂寞。
很多時候,緣分就在冥冥中註定。
初一一開學,他在新的班級里見到了她。再後來,他和她成了同桌。
那時候她個子比他要高,像個溫暖的小太陽。他喜歡和她待在一起,他也喜歡她的父母,經常去她家學習玩耍。
從那年開始,每個下雪天,他都會在她家門口等她,和她一起去上學。
漫長的流年,寂靜的黑夜,空蕩蕩的屋子。
某天,屋門打開了一條縫,一束光照進來,一個女孩闖入他的生命里,至此揮之不去。
他的性.癮症是在國外讀大學的那幾年患上的。
在國外壓力極大,賀家那邊不斷給他施壓,將他的未來用條條框框規劃好。去哪裡工作,要和誰結婚......
這一切的一切,好似都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容不得他拒絕。
他想她。
很想很想。
異國戀太難熬,他家中的情況,她知道一點,但他並未向她詳細說明過。
他不想讓她憂思多慮。
這種情形下,他必須足夠出類拔萃,才能有說「不」的權利,才能將人生的一部分掌握在自己手里。
剛經歷過高考的壓力,驟然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沒有充分的過渡,他又陷入了強迫性學習的囹圄。
每天就睡五個小時,他想早日將學分修完,早日畢業,早日回國。要達成這樣的目標,成績優秀是必須的。
大量的空閒時間被消耗,社交濃縮,他獨來獨往,沒交到一個朋友,生活好像只剩下了一個奔頭。
他好想她。
極度的壓力需要一個情感的宣洩口,他想要的人偏偏離他十萬八千里。情感的嚴重匱乏激發了內心成.癮般的渴望,他真的好想她。
當時他們還什麼都沒有發生,親密接觸止步於接吻。
他無數次夢見她,醒來時渾身燥熱,整個人患得患失。
急躁不安時,他只能通過想著她,喚她的名字,用手動作來疏解內心的欲望。
身心備受折磨。
一來二去,甚至需要一些藥物來控制。
畢業後回國,每日都可以見到她,那段時間他把她折騰到不行。
「賀炎生,你天天腦子裡只有這個嗎!」無數次在床上,她眼睛紅紅的像兔子。
「小橙子,你好香。」他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怎麼聞也聞不夠。
她蹬腿要踢他,卻使不上力氣。他握住她的腳踝,吻了上去,她的臉頰頓時紅得更加厲害。
「你別這樣!」
最崩潰時,她喑啞著聲音:「賀炎生,你乾脆讓我死在這事上算了......」
她真的好可愛,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大言不慚:「乖,那你死之前要把我夾死,不然虧大了。」
她一臉懵懵,反應片刻才明白他竟然還在說葷話,更氣了。
「賀炎生,你就是個混蛋!」
「嗯,我是。」
「我永遠是小橙子的。」
......
他好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讓他覺得安心。
他甚至想每時每刻都和她膩在一起,想不停地吻她,緊緊抱住她,感受著她的氣息。
所以,他不會放手,他要一直待在她身邊。
如果說回到從前完全不可能,那維持現狀也可以。
白似錦的話讓他很不舒服,但他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他走後,白似錦優哉游哉地坐在座位上將剩下的飯吃完。
他不會知道,方才的對話,被她全程錄音。
片刻,她拿出手機,用九宮格撥號鍵盤,輸入了一串她爛熟於心的號碼。
回國這麼久,她終於要和她見面了。
「我也是人啊......」
白似錦的那通電話, 她沒有接到。直至周日她從山裡趕回來的路上,才真正接通。
看到一連串的陌生號碼,她有些奇怪。
接通後, 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了一陣笑聲。
她一頭霧水:「喂,請問您是哪位?」
笑聲戛然而止,電話那頭的人開口打趣:「程程, 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你是......」
「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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