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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她躺在床上休息，頭腦卻亂糟糟的，睡不著。隱隱約約聽到賀炎生在客廳來回踱步，聲音嚴肅地打了一通又一通電話。
就在她快睡著時，臥室的門被打開。沒一會，熟悉的氣息於身側傳來，他躺在了她身畔，將她攬入懷中。
片刻，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意識逐漸清醒，但並未睜眼。
賀炎生小心翼翼地拉過她的手，置於某處，上下移動。
察覺到了他在幹什麼，她渾身驟然緊繃。
他痴迷地盯著她的睡顏，貪婪地吮吸著空氣中她的味道，在克制中，拿著她的手上下移動的速度略微加快。
他忍了太久，今晚，他的小橙子難得忘記鎖臥室門。
她耳朵越來越紅，只是在黑暗中，他很難細看。
她突然睜眼，羞憤地看向他。在他愣神的片刻，她慌亂地重新閉上眼，打算繼續裝睡下去。
「啊」的一聲驚呼，他重重將她壓於身下，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襲來，讓她根本喘不過氣。
「小橙子小橙子小橙子......」
「我的......」
「寶寶......」
「好喜歡你......」
他不停喃喃自語，簡直像著了魔，俯身緊緊抱住了她，心跳如雷，緊密相貼，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
她驚詫地發覺自己竟然動情了，某處不自覺地濕潤。
她不敢相信，眼眶瞬間就紅了。
不能這樣。
「賀炎生我不要！」她聲音發顫。
他立刻停住，看出了她眼底的抗拒，突然狠狠咬上她的脖子，像泄憤般，她痛得大叫。他下床，「咚」的一聲摔上臥室門，朝浴室走去。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她在床上蜷縮成一團。之前她從不在意這種事，可方才，內心深處隱秘的欲望被他強行撩撥起。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探索。
這種事，她做得並不熟練，遠不如他。
賀炎生簡單沖了個冷水澡，沒過幾分鐘就裹著浴巾將臥室門推開。客廳內的燈光探入，他看到了在床上紅著臉頰，呼吸急促的人。
第27章 報復
她雙頰緋紅, 看到他走近，猶豫片刻，伸手抱住了他。
「賀炎生！」她失聲痛哭。
他眸色瞬間變暗, 壓抑快半年的欲望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將她掀翻，壓於身下。
直至天快亮, 他才放任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周六，她醒來時有些精神不濟。
身側是空的, 她的心也是空的。剛打開手機, 她就收到Nancy姐發來的消息，說是鮮和果園的危機主理人換了, 把新主理人的微.信推給了她, 沒說別的什麼。
這其中是賀炎生做了手腳，她能猜出來。
昨晚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 然而所有的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在她耳畔失控的喘.息，猩紅的眼底, 像發瘋了般不知疲倦地索取......
從初中到現在,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 他的每一處輪廓、每一處肌肉線條，她閉眼就能描摹。既然如此, 她此刻惴惴不安的心情又是怎麼回事？
更何況彼此都是成年人，這種事, 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改變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嘗試讓自己平靜下來。
呆滯許久，她終於下了床。
剛走出臥室, 她就看到了廚房裡熟悉的身影。
她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不帶任何殺傷力, 柔柔地撒至他肩上，格外美好。從前，她總愛悄悄走至他身後，突然抱住他，故意嚇他一跳。
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突然轉頭，溫柔地對她說「早安」。
四目相視剎那，她立刻迴避，轉身背過他，默默地朝沙發走去。
賀炎生在做好的蝦仁蒸蛋上淋少許生抽，將顆粒飽滿的燒賣和蝦餅整齊地擺入一個盤子裡，接著切好水果，把這些東西一一端到了餐桌上。
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頭腦放空。
賀炎生突然坐到她身後，抱住了她，吻落至她臉頰。
「小橙子，吃早餐了。」
她渾身一顫，不自在地將他推開。
「我知道了。」
餐桌上，一片沉默。
只有餐具發出的機械聲音。
片刻，她放下餐具，深吸一口氣。
「賀炎生。」
「嗯？」
「昨晚的事......」
「是最後一次了。」她在告誡他，也在告誡自己。
他拿餐具吃飯的動作頓時一滯。
她這是在和他撇清關係。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們已經分手了，昨晚的事，就當是個意外。」
他還是保持沉默，神色不辨喜怒。
看到他這樣，她心裡莫名發慌。
「昨晚的事，就當是我先越界的，抱歉。」
他突然拿起桌邊的咖啡，在沒放糖的情況下喝了一大口，而後將杯子重重放下。
好苦。
「你如果真的對分手足夠堅定，昨晚根本不會主動抱我。」
他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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