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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寧蕭只好乖乖閉嘴。
可她卻心不在焉了起來,表面上是在看羊駝,實則眼睛時不時朝程澈瞥去。
沒過多久,程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抬眼,精準地對上她的目光。
她內心一驚,立刻低頭,裝模作樣地跟寧蕭說話。
「有什麼蘿蔔青菜之類的東西沒有,我想喂喂它們。」
「有的有的,我去廚房拿一下。」
寧蕭離開後,她有點後悔,她剛剛應該兇巴巴地瞪回去的,而不是做賊心虛般低頭。這樣一來,她在氣勢上輸得徹底。
想清楚後,她理直氣壯地抬頭,死死盯著程澈的方向看。
程澈笑得很微妙,漫不經心地和她對視。
不過,她這麼在意他幹嘛?為什麼要跟他這樣較勁?完全沒必要。
她自己想不明白了。
但她現在,很想出一口中午的惡氣。
她挑釁地看著他,沖他做了個口型。
神經病。
但願他讀得懂她的唇語。
誰想他移開視線,頭也不回地朝果園深處走去,直至她徹底看不到他的背影。
他在迴避。
這樣看來,這一回合,大概是她贏了。
精神勝利法萬歲。
出了一口惡氣,連帶著乳腺都通暢了許多。
寧蕭在這時回來,除了餵羊駝的食物,還給她帶了甜筒。
「謝謝。」甜筒真好吃,她笑得格外開心。
寧蕭懵懵的,完全不理解她情緒為什麼會轉變得這麼快。
晚上,她和寧蕭在附近的影院看了一部超級恐怖的電影,散場時已是凌晨兩點。
她大腦格外亢奮,回到酒莊後,一些驚險刺激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回放,她實在是睡不著,於是乘電梯來到樓下大廳,想隨便轉轉,等有了困意再上去。
大廳沒什麼人,一直往前走有一個自助酒水室。白天沒什麼人,深夜就更不用說了。
她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大廳迴響,她徑直推開酒水室的門,掃碼打開擺酒水的玻璃櫃門,選了一瓶酒拿了出來,正當她要將玻璃櫃門關閉時,玻璃上隱隱約約倒映出一張人臉。
!
剛看完恐怖片,她心有餘悸,眼前的情景讓她失聲尖叫,嚇得半個人都要沒了,她驚慌失措地朝身後看去。
沒想到自助酒水室里竟然有人,還是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她一陣惱火:「大半夜不睡覺,躲在這裡裝神弄鬼嚇人!?」
昏暗燈光下,程澈正坐在角落的高腳凳上,他身側的小圓桌上擺了好幾個空瓶。看樣子,他喝了不少。
不過他坐的位置隱蔽,再加上光線幽暗,所以她剛剛推門進來時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聽到聲音,他朝她的方向看去。
像是也沒料到這麼晚了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一看到他,她就想生氣,於是轉身就走。
然而他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來。
「幹嘛一見到我就要跑?」
什麼叫一見到他就要跑?
他未免也太自戀了!他這麼說,像是她怕他似的!
她回頭,毫不客氣地用他中午在房間門口對她說的話來回懟他:「因為我膩了,連曖昧都不想跟你搞了,明白了嗎?」
他微微一愣,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他步伐很穩,看樣子沒有喝得很醉。
「你把我拉黑了。」
「對呀,畢竟只是一個隨便找來玩玩的人,覺得你沒意思,想把你拉黑就拉黑了,你管得著嗎?」她笑得乖戾,存心要嗆他,惹他不快活。
她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要是有人惹她生氣,她必會找準時機,以牙還牙。
同樣,她吃軟不吃硬。
此刻,她已經做好了和他大吵一架撕破臉的準備。她氣鼓鼓的,像個鬥士。
可他卻語氣平靜地對她說:「我只是不想跟你不清不楚地搞曖昧,並不代表我要斷絕和你的正常社交往來。」
說得好他媽義正嚴辭呀!
她內心更加不悅,頤指氣使地反問他:「正常的社交往來?」
她笑出了聲,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程澈我告訴你,如果一開始我們之間就是正常的社交往來的話,我根本不會跟你搞曖昧。」
「在酒吧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是你主動送我回家的,是你在我前男友面前說是我男朋友的!」
「明明就是你先越界的!」
「還有今天中午,是你先對我不友好的!到頭來怪我把你拉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踮起腳尖,微微揚起下巴,挑釁地捏了捏他的臉頰。
「我跟你之間,連炮.友都不算,想拉黑就拉黑是我的自由,你現在反過來質問我為什麼拉黑你,別太賤了。」
這是第二次了。
她罵他。
上次是在她家的那個雨天。
兩次無一例外,連措辭都沒變,都是在罵他賤。
上次他因此暴怒,情緒如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他將她摁到了沙發上,嘶啞著吻了她。
而這次,他卻一言不發,保持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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