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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洗漱,有小松鼠幫忙,白霧跟著菜譜學習做了許多新菜。
白霧腿不能動,不過還好她提前買了輪椅,適應了一會兒,把飯菜送到島心湖邊。
「大人,日安。」
幾個泡泡浮起,破碎,一條猩紅的巨大觸手從湖心出來,慢條斯理捲起飯菜吃掉。
即使已經見過多次,白霧還是僅看了一眼就有些晃神,連忙咬舌尖清醒過來。
還是邪神變小後的軀體可愛,也沒什麼危險性,柔軟的粉色水母。
等他吃完,白霧再把餐具收走,讓小松鼠去清洗。
嗯,她把洗菜洗碗洗鍋的工作都交給了小松鼠,她只負責做飯。也不難,只要裝一下柔弱請它幫幫忙,再用好吃的利誘,它就心甘情願地去做了。
一連過去了十天。
白霧按一日三餐送飯,在食物里放的血液越來越少,有時還「忘記」放,邪神也並沒有什麼不悅。
白天無事的時候,她就去海島上觀察,在島心湖旁邊「散步」,拍拍照片,把得到的信息發給異研所。
夜晚吃了飯後,邪神準時地會來她的帳篷里看霸總狗血劇,只不過她經常熬不住無聊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去送飯時總覺得邪神看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她做夢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而且每天的夢境幾乎都有她的兔子娃娃。
白霧意識到不太對勁。
一次兩次可以理解為她在外不習慣,想念家,但一連十天,未免太奇怪了。
於是這晚——
她照例用pad放著九點檔狗血霸總劇,點著玫瑰香薰,在粉色水母專心看電視裡的霸總壁咚小白花的時候,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感覺到身後女孩呼吸變淺,綿長地吐息,巫伏不咸不淡睨了她一眼。
今天這麼早就睡著了?
「女人,你還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你放開我!」
冰涼的觸手纏上手腕,緩慢抬起。
白霧心道果然,她的夢肯定是邪神做了什麼。
心理暗示?
還是精神控制?
舉到半空中,白霧有些緊張地等待,忽然下一秒,冰涼柔軟的東西塞了滿懷。
柔軟的粉色水母窩在她懷裡,舉起的那隻手放在他身上,觸手慢悠悠捲起她的另一手,也搭在他身上。
然後就不動了。
只有電視劇的聲音還在響。
「回來,乖乖當我的金絲雀不好嗎?」
「歐陽昊天,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你的寵物!」
「好奇怪的眼光。」粉紅水母語氣疑惑。
「這個雄性人類身體虧虛,連繁衍都做不到,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
白霧:「…………」
第15章
臨近七月,即使在海島上,夜晚的天氣也燥熱起來。
為了透氣散熱,帳篷的拉鏈沒有關,門帘捲起固定在兩側。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倒映著月亮的湖面,湖邊的石子間偶有幾支淡藍色的花,隨著夜風輕輕搖晃。
這樣的場景,本該是讓人身心放鬆的休息的,但白霧卻絲毫放鬆不起來,也沒有絲毫睡意。
——任憑誰被渾身上下都危險的邪神待在懷裡,都不可能會安心睡著。
白霧很疑惑。
她給邪神準備了軟軟的水墊,符合他的體溫、喜好,他在待在上面時的情緒明顯也是愉悅的。
所以,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趁她睡著後,鑽到她懷裡來看電視?
白霧不理解,覺得事情肯定有古怪。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閉著眼靜靜等,終於,在近半個小時後,間歇的廣告時間裡,懷裡的粉色水母動了。
冰冰涼涼的觸手擦過她的胳膊,微微有點癢,她忍住了。
觸手延伸,停到了一個地方,似乎拿了什麼東西回來。
過了幾秒,她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咯嘣的聲音。
似乎……
是她做的炒松子?
之前一次性炒了很多,但是小松鼠沒有節制總是偷吃,她就把剩下的放到了自己的帳篷里,每天按分量給它。
不過除卻第一聲清脆的松子開殼聲過後,就只有電視劇細微的聲音,白霧正疑惑間,忽的感受到了一股陰涼的視線匯聚到了她臉上。
她頓時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儘量呼吸輕鬆綿長。
那股視線卻持續粘在她臉上。
被發現裝睡了?
很快白霧就否決了自己的這個判斷,如果是被發現了,大可以直接把她叫醒,為什麼要一直盯著她。
難道……是她裝睡時,和平時睡著的行為不太一樣?
白霧不由得想到了這些天的夢,每天的夢裡都是她緊緊抱著兔子娃娃,又蹭又貼。
一種詭異的設想忽然浮現在腦海里。
「唔……」
白霧試探性地嚶嚀一聲,舒了口氣,然後手臂將懷裡的水母收緊了一些,下巴抵著水母腦袋蹭了蹭。
下一秒,那股探究的視線消失了。
懷裡的水母像是早已習慣,在她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放鬆地看起電視劇,觸手卷著松子磕,聲音悶悶的。
白霧:「……」
所以,這就是她每天做夢的原因嗎?
電視劇兩集播完,粉色水母觸手一卷合上pad,待在女孩懷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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