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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多想，只是掃了一眼時女孩就已經放了下去，把寫好的便簽遞了過來。
兩個模樣奇怪的繁複字符，black一看就來了精神，「你從哪看來的？」
女孩輕聲：「是我身上的……」
black接話：「設下獻祭陣法的人在你身上留下的？」
女孩微微抿了下唇，沒有吭聲。
這模樣就是默認了。
black端詳了一會兒，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然後小心收起了便簽。
「等我回去查查資料，儘快把研究結果發給你。」
白霧輕輕點了下頭，「謝謝你。」
black笑了笑，「我也沒幫到你什麼。」
白霧手交疊握著牛奶杯晃了晃，「black，你是怎麼知道我逃出來的？」
「一點小手段罷了。」
black拔下筆帽，捏著在檯面上打了個旋兒，最後停在一個方位。
他手指扣了扣台面，十分篤定地說出兩個字：「宜寧。」
宜寧是她的住址，距離俞旬島區有五六百公里。
白霧指腹摩挲了下杯壁：「什麼都能算到嗎？」
「當然不，需要付出代價的。」
black把筆帽蓋回去，「只是卜算一個人的出生地這種事無傷大雅，算不得窺探天機，代價不過就是出門撞到門框磕個包。」
白霧：「能算到是誰抓了我嗎？」
「不太能。這件事牽扯到的東西有點多，尤其是事關古神，我還沒有那個能力。」
black笑了下，露出虎牙：「這麼跟你解釋吧，想知道的信息越細，付出的代價就越高。像出生地，大致估算到一個市這樣寬泛的範圍完全沒問題，而要是估算到具體地址的話，付出的代價就完全不是磕到門框這麼簡單了。」
這也就是他並不知道她的性別的原因麼。
白霧：「我明白了。」
「black，你在白鯨街待了很久嗎？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銀行？」
black回憶著：「你要取錢嗎？我記得另一條街有一家。」
女孩輕輕搖了下頭，有些拮据，拿出口袋裡的那塊金幣，「我現在身上沒什麼錢，只有從海島上得來的這個，我想把它賣掉。」
男生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興味燃起，「從海島帶回來的？可以讓我看看嗎？」
白霧把金幣遞了過去。
black低頭研究著金幣，在光下鋥亮，金幣上奇怪的紋樣吸引了他，在目光近乎狂熱地端詳了一會兒後，他意識到不妥，輕輕咳了一聲，抬起頭來：
「那個，可以把這枚金幣賣給我嗎？你急需錢，去銀行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我可以現在就打給你，放心，我會按照市場價翻倍付給你的。」
白霧有些猶豫，在black的不斷懇求之下，終於細細地點了下頭：「……好吧。」
black當即就給她轉了帳，轉了十萬塊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把手機一丟，滿腦子都是這枚金幣。
這很可能是古神接觸過的東西！
白霧站起身：「black先生，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聊。」
black晃了晃手，「等我研究出來了會給你發消息的。」
女孩離開後，black一刻也坐不住，帶上東西就要走，還沒走出吧檯，忽然看到了一個黑衣男人靠在吧檯上，喝了他剛調好的酒。
black眼睛一瞬間瞪大，像炸了毛一樣：「你怎麼在這！？」
男人放下酒杯，露出了個嫌棄的眼神：「難喝。」
「……要你評價了？」
男人笑了聲，手指彈了下硬幣在空中又接住，即使光一閃而過，black也看清了他手裡的是——他的金幣！
「還給我！」
「這可不是小孩兒能玩的東西。」男人輕輕鬆鬆躲過他的動作，把金幣放進透明袋子裡，「我就先保管了。」
black慍怒：「你等著，我早晚……」
「報復回來？」
男人睨了他一眼：「憑你被封的63個帳號？」
black：「……」
男人屈指重重彈了他的腦殼一下，「好好學習，少上點網。走了。」
男人來的突然離開的也突然，轉眼就消失在酒吧里，周圍只剩下嘈雜的音樂聲。
black泄氣坐回吧檯，剛得來的便簽和金幣都被人黃雀在後了。
還好拍了照片，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給那女孩答覆，嗯……那女孩叫什麼來著？奇怪，他好像一直忘了問了。
black目光掃到台面的牛奶杯上，女孩在跟他交談過程中拿了很久的杯子，但是牛奶的量卻沒有絲毫下降。
……她一口都沒有喝。
第9章
「您的房卡，七樓701，出電梯轉角右手第一間就是。」
「需要幫您拎行李嗎？」
「謝謝，不用了。」
白霧乘電梯上樓，刷了房卡走進去，房卡插在電源開關，點亮了漂亮的屋燈。
燈光是暖白色的，溫和地洋溢房間，好像有溫度一樣，屋子也變得暖洋洋了。
白霧靠在門板上，身體鬆懈下來，輕輕吐了口氣。
把行李箱放到床邊，白霧拎起上面的購物袋，走進了浴室里。
來酒店的路上，路過商超，她買了身簡單的換洗衣物和用品，畢竟一直這副打扮，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了。
浴缸放水的過程中，白霧從購物袋裡拿出了盒染髮劑拆開，熟練地拆封擠液，攪拌，揉到髒兮兮的頭髮上抹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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