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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江南掛斷電話,卻見辦公室里起了爭執。
楚山青死活不再要這次的兩成分成,見她過來,忙道,「學姐,上回聽力磁帶我就分走了將近四千塊,這回我不要了,跟著你們一起年底分紅吧。」
江南聞言只好笑,楚山青拿走那四千塊裡面可是包含了他舅舅買書費和運費、楚照青的錄音費和顧問費,一千多塊呢。而且年底跟他們分紅,他就相當於少拿了一成,這傻孩子!
只江南掰開給他算清楚,楚山青堅持,「我哥一個月工資才一百六呢,我什麼都沒干,就給舅舅家打了個幾塊錢的電話,前後就能分走上萬塊,我拿著這錢心裡不舒服,我媽媽也不同意。」
江南三人面面相覷,商量過後,拿了兩千塊作為感謝費硬塞給楚山青,讓他給他舅舅寄去才算了了。
晚上江南和楊玲回到宿舍,卻不見一人。
童夏因著被詩社邀請去協助新一屆賽詩會的事兒,每天都回來的晚一些,她們是知道的,師嵐怎麼回家兩天也沒回來?
童夏回來時,一改常態,臉色有些不好,見師嵐不在,同樣意外道,「她還沒回學校嗎?」
江南和楊玲都搖搖頭,不知道。
他們沒有課程,師嵐卻一直住在宿舍里,前天同她們說了要回家一趟,誰知兩天沒回來了。
「你怎麼了?」江南只問童夏。
童夏嘆息道,「張婉清和另外那位女社員昨天才被公安局查清問題放出來,今天返校後,耽誤了半個月的課程不說,又被同學用異樣眼光看待,就四處跟社裡人說我見死不救,讓她們在看守所待了那麼久遭了很多罪……」
據說是跟二三十個人擠在一間牢房裡,連躺下都不能,每天不停地接受問詢,又被周遭的恐慌情緒圍繞的,擔驚受怕了半個多月,差點兒以為要去邊疆農場勞改了。
江南一笑,「你問心無愧就好,而且用這件事看清兩個人的品性也是好事。」
童夏點點頭,很快又想到什麼,忙跟江南道,「據她倆從那些『獄友』口裡得來的消息,公安好像從崔彥祥的住處搜出來一本……『採花』記錄,」
說到這兒,童夏止不住地噁心,因為那上面有她和江南的信息,但仍然堅持道,「大部分受害者已經核實,足夠判崔彥祥和包明輝死刑了,但他倆不停地往外吐受害者和同夥,真真假假的,公安一直在調查不完,所以這案子才一直沒判!」
否則,依他們最近看到的公示,一經核實,最快的幾個小時就執行槍決了。
「真是便宜他們了!」童夏聽完,難得口出惡語。
江南點頭贊同,又聽楊玲道,「你說師嵐那個親戚自首去了嗎?」
江南恍然,她都快將這事兒忘了,看了眼師嵐的床鋪,才道,「等她回來問問吧。」
只兩天後,師嵐才一身疲累地回來,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跑了!」
那個混蛋騙她會去自首,都進公安局大門了,誰知道繞了一圈就消失了,她滿心以為人進去了,前天去問判決結果,才知道人根本沒去,她找了幾個發小尋了好幾天都沒找到。
「自尋死路。」師嵐只道。
找不到人,她親自去舉報了,連同他口中的鄭賀一起。
次日,師嬡就一臉憤怒地找上了師嵐,「你六親不認,不顧郭家敬死活,那是你的事兒,憑什麼拉上我表哥!」
第104章
師嵐比師嬡高出大半個頭, 聞得師嬡的指責,只垂眸冷漠看向她,「如果鄭賀沒違法, 公安局調查清楚, 自然會放他出來。」
師嬡聞言氣急,她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但是眼下特殊時期,情況不一樣!
師嵐見她不說話, 只冷笑道,「你也知道他犯法了是嗎?」
「他沒有!」師嬡咬牙, 她表哥只是換女朋友勤快了一些, 沒強迫人、也沒耍流氓!
師嵐冷哼, 「那你著急什麼?」
師嬡聞言一哽,而後緊張地看了看走廊兩旁出來看熱鬧的研究生們,只強撐道,「你讓他白遭一通罪,我不該急嗎?!」
師嵐只道, 「等他出來的時候,你再來替他討公道吧。」若是鄭賀出不來,師嬡現在的行為便與小丑無異。
而後, 師嵐回頭, 目不斜視離開宿舍樓。
師嬡氣得直跺腳,眼見其要尖聲咒罵, 一旁看戲的江南忽然出聲道, 「你確定要在你的輔導員面前大吵大鬧?」
師嬡聞言, 宛如被掐住了嗓子眼兒, 頓了頓又恨恨剜了眼江南,跺著沉重的腳步走了。
江南見狀, 無語地搖搖頭,叫上楊玲也下樓前往辦公室。
下午,系裡讓各班輔導員開會,安排近期組織學生到體育館參加公審大會的事宜。
江南有些意外,便低聲問張老師,「這種教育活動不都以中小學生為主嗎?怎麼大學生也去?」
張老師聞言好笑,「你這刻板印象了不是?」這事兒對孩子是教育,對成年人這是警告和威懾。「不止大學生,工廠、政府部門、普通群眾都會派代表去的。」
江南點點頭,記下了他們班的參加順序和時間,又緊急通知了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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