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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在滬市徵文,所以投稿者一定是滬市人或者在滬市上學的學生,而『凌雲』的地址是一個南方小縣城,他得再去確認一下。
薛偉銘的動作,狂瞽報社並不知情,只是三月刊發行後,校外兩篇抨擊文章劈頭蓋臉而來,一篇質問《班馬》是否因為做大以後過於傲慢,一篇質疑學生辦雜誌的專業性。
第96章
辦公室內, 班馬眾人圍坐開會,眼睛都不由自主看向桌面上的兩份報紙。
「是我的失誤!」楊玲咬牙自責道,「如果薛偉銘找來的時候, 我也找他要另一份稿件里的地址確認, 就不會有這出事了!」
「呸,關你什麼事,明明是姓薛的有意隱瞞, 不然,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地址不一樣, 還偷偷去找了那個張凌雲!你瞧瞧這張凌雲把他夸的, 態度嚴謹、細緻用心、重視撰稿人……
而與他相反的你們, 傲慢自大,出現兩份稿件匯款地址不一樣的明顯紕漏,也不向作者確認,還單方面認為他一稿多投,讓他在文章被抄襲、稿件被搗鬼的同時, 還要背上文徳不堪的黑鍋!」
眾人只聽阮如安忿忿不平安慰楊玲。
事情來龍去脈大致如阮如安所說,薛偉銘從他們這兒得到不一樣的地址後,直接去找了張凌雲, 張凌雲自稱並未一稿多投, 也不認識另外一個地址和收款人,且流風文學手上的稿件才是他本人的。
而後便寫了這篇文章, 一面抨擊班馬不用心, 讓他背負惡名, 一面又大讚為一點疑惑願意老遠跑一趟的流風文學, 還他清白的同時,也揭露了這一出陰謀。
而另一篇文章則是一位記者在看了張凌雲的文章後, 而發表的評論。
文中指出學生辦雜誌因沒有經驗,雜誌社又完全靠課餘時間運營,如此既耽誤學習,內容也錯漏百出,比如這次的事件,明明只要溝通到位,就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偏偏校內大雜誌社不作為,小雜誌社私下裡搞小動作,鬧得撰稿人還得在寫作之餘為自己發聲。
另外還探討了一些學生辦雜誌過程中的不規範行為,將《班馬》發行前期因沒有刊號而被郵局清出的事兒也拉出來說。
最後以一個前輩的姿態,建議校園雜誌不要盲目擴張,先腳踏實地先為校內師生服務,再想其他。
看似理中客的言論,其實重點落在末尾,分明是衝著他們來的。
江南找郝玫打聽了下這人,郝玫直接告訴她,那家報社下也有一份文學雜誌,銷量一般。
江南只覺好笑,看來他們這幾年的努力沒白費,竟然也能碰到校外雜誌的蛋糕了。
「現在怎麼辦?」莫敏皺眉看向江南。
若讓這輿情燒起來,必然會對他們的雜誌造成負面影響。
江南將後一份報紙疊起放一邊,「這份先不用管。」
校園辦報辦雜誌不止他們一家,如果這人再窮追不捨,有的是各大高校的期刊和他們站在一起反擊,就怕他不敢暴露。
而後又道,「另外這篇,報警吧,既然這位『張凌雲』聲稱被抄襲,那我們就是被『凌雲』騙了,總得把我們的獎品追回來。」
真相如何,交給警察來調查,到時讓公安局為他們正名。
話畢,江南便起身,「我去跟王書記打個招呼。」報警不好略過學校。
只她才到辦公室門口,就見裡頭有人比她先到了。
薛偉銘正在同王書記解釋他為什麼不告訴狂瞽報社,「……等我和張同志弄清這件事的時候,《班馬》已經上市發行了,我想這件事說出來也無濟於事,而且《班馬》上的作者的署名只少了個姓,並不影響什麼,讀者只會當是印刷錯誤,我沒想到張同志會寫那篇文章……」
「嗤!」江南聞言,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王書記聽見動靜,轉頭往門口一瞧,見是她,警告了一眼,便向薛偉銘道,「別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
這點小伎倆,誰還看不透!那個姓張的可是把他和《流風文學》誇了又夸,本來只是一份小小的校內雜誌,如今的知名度豈可同日而語!
說罷,也不管薛偉銘是何臉色,問進門的江南,「你有事兒?」
江南點頭一笑,「我們要報警,來跟您打聲招呼。」
王書記皺眉,「怎麼還需要報警?」
江南笑,「我們的獎品可都發出去了,二等獎一塊全鋼手錶、一套床上用品、一個暖水瓶,外加十八塊稿費,學弟,這就是你說的不說出來也不影響?」
薛偉銘面色一僵。
江南又向王書記道,「我們這價值小二百的獎品和稿費總得追回來吧?」
王書記聞言擺擺手,「去報吧。」
江南得了答案,便打算走,只臨走前跟薛偉銘道,「學弟,炒作沒什麼,我們也炒過,但為什麼非要選擇拉踩我們呢?」
薛偉銘沒回答,江南扯了下嘴角,「這樣玩的話,我們可是會反擊的。」
「江南!」王書記揚聲警告道,「這是學校,不是商場!」不允許惡性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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