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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記得當時在安城看的筆錄中描述的是程怡心導致了她兄嫂離婚,那位江同志尚且沒找她麻煩,何至於使這種陰狠手段,江同志倒霉了,她又能得什麼好處?
只為圖一時暢快,就敢與虎謀皮?
梁孟一時齒冷,與他交往半年的對象,竟是這麼一個人嗎?
梁父只教他,「有時間多研究研究法律,若是她沒留下任何證據,單憑楊小子的口供,法律只會認定她無罪。」
梁孟蹙眉失神後,又問家中的應對計劃。
只聽他奶奶緩緩道,「先等幾天……」
梁孟聽了後,在家休息了一天,回到學校,一切如常。
程怡心卻等不及,楊紅剛第一次算計江南失敗後,她就立即將楊紅剛找她的事告訴了梁孟,一則楊紅剛已經讓人開始了第二次,不論結果成與不成,她都不能再等了,時間拖太久,被人察覺會引火燒身,二來怕梁家事後發現她攙合其中。
門風清正的梁家和不擇手段的楊紅剛,程怡心一開始就知道如何選擇,且不說楊紅剛能不能算計得了梁家,即便梁家真的倒了,她被心思不正的楊紅剛拿住了把柄,又能得什麼好。
不如利用他一把,就推他下地獄。
只沒想到楊紅剛如此不中用,連江南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學生都料理不了,程怡心氣得牙痒痒。
而梁孟也如此溫吞,她都給他出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劃,怎麼一點兒動靜不見?
若是叫楊紅剛發現她兩面三刀,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程怡心焦急地頻頻找梁孟,梁孟卻氣定神閒回復她,「還不到時候。」
直至程怡心被公安帶走配合調查,也沒等來梁孟的「時候」。
梁孟後腳跟著她到了公安局報案:程怡心告訴他,楊紅剛找上她要用下作手段對付他。
同時,梁父遞交了楊家貪污受賄、侵占國家及他人資產、製造冤假錯案的證據。
而在審訊室的程怡心,先時很鎮定。
因為她做過最壞的打算——楊紅剛供出她,所以她預設過答案,只聽完公安告訴她滬市那邊公安局查到的物證、人證,及江南指名道姓地懷疑她,問她怎麼解釋,程怡心難免有些心慌。
嘴上一邊說著不知道江南為什麼這樣想,一邊在心裡暗罵楊紅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隔著十萬八千里都能讓江南查到她!
而且楊紅剛找人做局之前都不打聽清楚的嗎?居然給一個不孕的人扣未婚先孕的帽子,蠢,太蠢了!
程怡心內里又急又氣,卻連呼吸頻率都不敢變化,憋得心梗。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將一名公安叫了出去,問話暫停,程怡心才得到一會兒喘息之機。
只等那名公安再進來後,表情嚴肅地問她,「認識楊紅剛嗎?」
程怡心正打算說不認識,卻聽人道,「剛剛有一位叫梁孟的同志來報案,說你告訴他……」
梁孟?
程怡心呼吸凝滯,梁孟這是要幹什麼?!
原本江城大學以為程怡心被帶走只是配合調查,不想一天一夜沒回來,她的輔導員連忙到公安局問情況。
不想,公安告訴他,「程怡心涉及兩個案子,暫時被拘留了。」
輔導員且被這消息震得回不過神,性格溫柔人緣不錯的程怡心怎麼就涉案了?就聽公安請他坐下,順便做個筆錄,說一說程怡心的情況。
岑靜秋也被公安找上了門,聽說程怡心可能教唆犯罪,她手上端給公安同志的水險些沒拿穩。
「她怎麼可能犯法呢!」岑靜秋大驚出聲。
在岑靜秋看來,她們去年做生意被舉報頂多算不合時宜,並不是違法犯罪行為。
「認識一位叫『江南』的女同志嗎?」公安一人問,一人拿出筆記本記錄。
岑靜大駭點頭,「認識。」怎麼還有江南的事兒?
而後在公安的問話中,岑靜秋給兩人透露了江南和程怡心的關係,「……雖然兩人曾經有口角和矛盾,但是姑嫂之間很正常,怎麼也不可能鬧到犯罪的程度,再者說,江城離滬市那麼遠,程怡心即使有心,她也沒辦法,對不對?」
兩位公安一聽這話,對視一眼,扯了扯嘴角,程怡心還真有。
岑靜秋只百般為程怡心開脫,根本不知她透露了什麼信息,她不信她親家那樣的人真能去干違法犯罪的事。
公安沒有承認或否認,繼續問她最近有沒有看到程怡心和陌生人接觸。
岑靜秋剛搖頭,就想起有一天她去送衣服,遠遠看見程怡心和一個中等個子、剃著圓寸的年輕小子說話,後來她隨口問過程怡心,程怡心說是問路的。
但眼下,岑靜秋堅持說沒有,等公安又問了些問題走後,岑靜秋才愣愣坐在座位上,腦子裡想著如果程怡心真的犯罪坐牢了,她怎麼辦?
前段時間,她把趙瑞分給她的一半多錢賠進去了,程怡心坐牢了,她不光沒了資金支持,和程怡心合作過,她的名聲也會變臭,江城大學附近的生意她可能做不成了……
江城大學內,岑靜秋不願透露的人,還是有學生看見了,尤其楊紅剛的半長發和寬大襯衫極具標誌性,算是徹底將程怡心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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