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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新時代的大學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上的大學,誰還沒有一顆天之驕子的心!
校報人員只覺莫名其妙,沒看人家叫《狂瞽》,不是《F大校報》嗎?!
不過,好勝心是被激起來了,立馬去買了一本回來研究。
類似的情況在不同高校內上演。
於是乎,好奇的、看熱鬧的、比美的、真心喜歡的、學習研究的……目的不一,每個學校都賣出了兩位數的雜誌,成果喜人。
而就在各校學生對不斷做出創新之舉的《狂瞽》心生好奇時,各大校園內突然有人來兜售狂瞽報。
此人正是畢岩峰。
他看到《狂瞽》新一期的廣告上刊登著「慶祝和《雅意》達成合作,即將進入各大高校售賣」的信息後,敏銳地察覺到其中商機,立馬找到江南,將近三期的報紙各訂三百張,和沈揚分頭順著心華書店的流動路線開始售賣。
訂單突然追加,江南三人幸福又痛苦,印刷出貨後,累癱在辦公室什麼也不想做,但看著桌上的二十多塊錢,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就在江南的報紙事業紅紅火火時,程怡心和岑靜秋屋漏偏逢連夜雨。
先是布料和新衣服被偷。
隨著知青大規模回城,工作安置成了老大難,遊手好閒的人變多,城市中治安也肉眼可見的變壞。岑程二人生意不錯,每日衣服布料進進出出,早惹了人眼。
這一天,岑靜秋外出送衣服回來,就見出租屋的門鎖被撬了,屋裡被翻得亂七八糟,稍值點錢的東西都被偷走了。
而布料是她和程怡心花大價錢從紡織廠工人的手裡淘來的,最近她們的生意從學校做到了校外,規模擴大了不少,因此買了不少囤著,一下子全沒了!
還有幾件價值不菲、布料稀缺的新衣服,那是收了訂金又花了很長時間才做好的。
兩人立刻報了警,卻不敢將布料的真實數量和價值說出來,都快氣瘋了。
沒辦法,兩人只能再買布料先將訂單補上,實在做不出來的就退錢,這一通折騰後,兩人賠進去一千多塊。
程怡心心灰意敗,對岑靜秋滿是埋怨,怎麼這麼笨,看點兒東西都看不住!
岑靜秋不知情,絞盡腦汁想把這筆錢賺回來,實在沒法子了,她就跟程怡心提議道,「咱們把設計稿賣了吧,好歹能回點兒本。」
她和程怡心投一樣的錢,程怡心財大氣粗,這點錢虧了手上還有不少,她卻沒資本,再做到這個規模,她的股份占比就得縮小,這是岑靜秋無論如何不能答應的。
奈何這是一個對個體戶不友好、版權意識薄弱的年代,製衣廠的人一聽她們沒有工作單位,即使程怡心拿出了她的學生證,也只收穫了一臉鄙夷,仿佛笑話她自甘墮落。
兩人屈辱地拿著設計稿出了製衣廠,打算再想別的法子時,卻發現滿大街都是她們的衣服,製衣廠不問自取,盜用了她們的設計!
兩人氣到發抖,程怡心又去找梁孟,希望梁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幫她一把,不求製衣廠停產,但是設計費必須給她們。
可惜,梁孟直接拒絕了,他說,「這也是我跟你分手的原因之一。」
即使程怡心占理,但法律不支持,就只能用梁家的權勢壓人,遲早會出問題的。
程怡心失望又惱怒,而她回到宿舍,聽到舍友們還在興奮又崇拜地討論江南和她的報紙。
《雅意》的專欄上有編輯江南和另外兩人的名字,程怡心早在看見那兩個字的瞬間,就知道不是同名,那就是江南!
如今她再次遭遇坎坷,江南卻更進一步,程怡心氣得不行,宿舍也待不下去了,轉身去了岑靜秋的出租房兼她們二人的工作室。
只見到岑靜秋,她又氣不打一處來,覺得岑靜秋太蠢了、盡出餿主意,白費那些先知,如果是她知曉未來的走向,肯定……
思及此,程怡心頓住,心想,對啊,為什麼不能是她?
她為什麼要一點一點試探岑靜秋,讓岑靜秋和盤托出,由她掌控著那些未來信息,帶著岑靜秋走康莊大道,不好嗎?
程怡心打定主意,便開門見山地問岑靜秋,「靜秋,你能把你知道的未來告訴我嗎?」
岑靜秋正在計算東山再起需要投入的資金,這回她得精打細算,忽聽程怡心這樣問她,驚惶了一瞬,才努力平靜道,「怡心,說什麼呢,我要是能知道未來,不成神仙了?」
程怡心對她的否認置若罔聞,只定定看著她,軟聲勸道,「靜秋,多個人多條思路,你不說,我盲目地跟著你走,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岔子,這都兩次了,咱們手裡的錢還經得起幾次意外。」
程怡心真心覺得岑靜秋太蠢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把她帶溝里去。
還有江南,她實在忍不了江南讓她名聲盡毀、失去蔣紹、梁孟之後,還能名利雙收、步步高升,憑什麼?!
她要成功,她要站得更高,報復江南!
岑靜秋猶豫,這可是她的底牌,如果程怡心泄露出去,她就完了!
但程怡心說的也有道理,她一個人總有思慮不周的時候,而且上輩子程怡心沒有這些先知,也成功了,如果她能提前知道一些政策和未來走向,她們會不會成功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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