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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一次謹慎到不能更謹慎的觸碰,其實都是他的一聲聲抱歉。
易鳴鳶眼裡蒙著水霧,整個人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的樣子,她不知道程梟心裡在想些什麼,只知道若是再這麼進行下去,她馬上就要在這裡留下一些不太乾淨的回憶了。
就算是在溫泉池子裡,時時刻刻被燒煮的水也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是活水,這裡有什麼?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她感覺身上發汗的地方已經沾上了黏答答的沙礫,手掌經過的時候碾壓著粗糲的黃沙,在各處划過,「我不要……沙子好髒嗚,好髒……」
程梟聽到她真心實意的嫌棄聲後愣住,他捏了把細沙,隨後張開手掌,果不其然見到了細微的浮灰,想到易鳴鳶剛來後不久,自己與她在月下擁吻的那晚,她全身上下都寫著抗拒,連親吻都覺得不行,更別提其他的了。
他猶豫道:「是有些不乾淨,不過阿鳶,若是沙子不髒的話,你同意在外面和我……?」
易鳴鳶臉色酡紅,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怕他覺得自己太不矜持,她垂下眼睫,果斷把鍋子扣到對方身上,「我才沒有,是你非要在外面。」
相處多月,程梟輕而易舉地讀出了她這種表情下的真正想法,在凌亂的衣堆里俯身吻上她那雙欲語還休的眼睛,「你也覺得刺激是不是?面對你的心,不要撒謊。」
易鳴鳶囁嚅著薄唇,良久後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嗯。」
在四方的屋子之外,她必須時刻留心著一切風吹草動,細微的動靜會讓她汗毛直立,身上的觸碰和感受被無限放大,在驚慌中莫名產生更大的心悸,這種心悸就像在滑沙時不斷下落,不敢睜眼看什麼沙土朝哪個方向來,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停下。
驚險又刺激。
不過僅限於人跡罕至,不,應該是人跡不至的地方,她才敢做出這種大膽到近乎不像她自己的舉動,若是有被人,哪怕是動物看到的可能性,她都會羞憤而死。
程梟撥開她頸側被汗打濕的發絲,似是放棄了,他給她稍事穿戴齊整,抱人回了駱駝上。
但是很快,易鳴鳶就發現這事根本沒完。
水囊中本應被喝下的泉水別做他用,沖洗完四雙手掌後淅淅瀝瀝地從駱駝背上滴落,在黃沙上形成數個深褐色的淺坑。
「你,孟浪!」
易鳴鳶泄出幾聲細如貓叫的泣音,被迫和男人一同擠在駱駝背上的兩峰中,程梟的惡劣在此刻全都被喚醒了出來,他深邃的灰眸中透出玩味的笑意,把多年騎駱駝的技巧全都用在了減慢速度和製造顛簸上。
易鳴鳶被他折騰得夠嗆,結束的時候差點丟了半條命,她抱著前面的駝峰一個勁的哭,說是再也不和他好了,變著花樣控訴他道:「混球,壞蛋,色鬼,臭男人……」
聞言,程梟輕輕挑眉,提胯乾脆坐實了這些罵聲,甚至有些揶揄地威脅道:「還有力氣?那就再來一次。」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易鳴鳶身體前傾,實在受不了他的索取無度,趕忙說好話,「夫君,相公,胡日亘,放過我吧。」
胡日亘在異族語中與「夫君」和「相公」同義,這三個字經易鳴鳶檀口吐出,繾綣柔情到了極點,程梟幾乎是立刻就把人撈了回來,哄著她再叫了好幾遍。
「真好聽,」他夸道,旋即又問:「以前怎麼不叫?」
她學習匈奴語的速度很快,跟著瑪麥塔順過一遍,再加上睡前的練習,早已擁有流暢溝通的能力,但這句親昵的稱呼,無論程梟怎麼哄她開口,都不曾說過。
易鳴鳶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她高揚脖頸,被亂七八糟的快意催生出細密的汗水,從鼻尖滾落,駱駝背上不比尺寸寬廣的床榻,她護住不斷下滑的半片衣料,狼狽道:「以前喊不出口。」
何止說不出口,從前她在心裡悄悄喊一喊都能臊得半天不願意說話,哪像現在。
易鳴鳶感覺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自己變了許多,更坦誠,更大膽,也多吐露心中的真心話了。
溫熱的唇又貼在一起,程梟重重挺身進去,用直白的動作表達心中的喜悅,唇舌分離時間,他輕輕用匈奴語中代表妻子的詞語喚她,語氣纏綿悱惻,撩人心弦。
強勢猛烈的動作令人難以招架,易鳴鳶哽咽著掙扎兩下,又被他拉回身前完完整整地做完第二輪,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時候,她已經手腳發軟,徹底沒了力氣。
程梟見她淚流滿面,受盡委屈的樣子,托著懷中人的下頜,細細地把她眼下的淚水盡數吮吸乾淨,「好阿鳶,不哭了,嗯?」
「就哭。」易鳴鳶輕輕一動,沒著落的腿腳便酸軟不已,她癟嘴用微弱的聲音反抗道。
這還不算結束,說完她亮出皓白的牙齒狠狠咬上男人的喉結,留下一個明晃晃的齒痕,這是為了報復他在自己鎖骨附近弄出的一片小梅花,「你總是咬我,這是還你的。」
誰知程梟非但不反思自己,還很高興地摸上小巧的齒痕,像是拿到什麼炫耀的資本一樣往前湊,「這好,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見,阿鳶再咬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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