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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清以前脾氣也不算特別溫順,偶爾炸了毛撓他打他也是有的,不過不是經常有。最近他媳婦開始經常翻臉不認人的次數太高,上次去看大夫他還專門問了一下,得知是正常的才放心下來。
吃完飯他洗把臉, 回房裡抱著媳婦一塊睡午覺。
等午覺睡醒兩個人又準備去看荷花,走的時候陳木文還拿了根長棍一塊走, 江文清還疑惑:「拿這個幹嘛?」
陳木文只說有用,沒說到底幹嘛的。
等他倆晃到東頭塘邊,荷花果然開了一大片。
看著一大片粉團,江文清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陳木文看她笑了,提議道:「不如我們摘一些回去?」
江文清點頭同意:「怎麼摘?這離岸邊也挺遠的。」
陳木文舉起手裡的長棍讓她看:「用棍勾就行。」
江文清仔細一看,棍上確實有一頭綁著鉤子,他確實是準備好來的。
不過他讓江文清站在壩上等著,勾了兩個荷花遞給她以後,又決定下水摸些藕帶出來。
去年家裡泡過酸辣藕帶,江文清特別喜歡吃,他那個夏天沒少往塘里摸。現在時候有些早,不知道能不能抽出藕帶。
想起泡藕帶的味道,江文清也忍不住咽咽口水,等陳木文把藕帶抽出來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現在的藕帶好嫩啊!直接炒著吃肯定也好吃。」
就是他倆本來是來看花的,根本沒帶裝東西的背簍,陳木文沒抽太多藕帶,只抽了能用荷葉包住的量。
江文清懷裡抱著荷花,陳木文下了水身上都是泥污,自然是拿著藕帶。
兩個人一路往家走,也是被不少人又指點了一把。
不用靠近聽江文清就知道她們說什麼,沒人叫住她她也沒打招呼就跟陳木文直接往家回。
到家陳木文去爹娘家院子裡沖洗一下腿上的泥,他家沒有井,吃水要從這邊拎,直接來這邊沖省的浪費家裡的水。
陳木文把藕帶拿一些過來,陳翠春剛收拾完家裡的狼藉。
看他拿了藕帶就要瞪眼:「你一個去的還是帶著你媳婦一塊去的?」
陳木文含糊地說跟媳婦一塊去的,看他娘想罵他,趕緊解釋:「她老在家也煩的很,今天看起來好點,我帶她出去轉轉。」
陳翠春說他不知道輕重:「出去轉轉還往那老塘邊轉悠。」
說著她壓低聲音:「那塘邊都陰氣重,你還把她往那帶。」
陳木文聽的眼角直抽抽:「娘,新社會不講這個。」
「哎呀,反正你注意點就行了,好不容易懷上一胎,你倆自己不寶貝著,到時候有什麼事受罪的不還是你媳婦。」
這句話說的陳木文倒是沉默了,匆匆洗乾淨就蹚著鞋回家去了。
江文清已經歪在躺椅上,看他回來偷笑道:「娘說你了吧?」
陳木文說她明知故問:「你不是早知道會有這麼一遭。」
「哼。」江文清蹺起二郎腿晃動躺椅:「我就是故意的。」
「看我被娘罵你高興了?」
江文清可太高興了:「誰讓你能出門,我不能的。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看你就煩。」
她說的是陳木文去市裡的事,陳木文蹲在缸前面洗藕帶:「是我的錯,等你生完有機會我們一塊去怎麼樣?」
江文清長嘆一口氣:「哪那麼簡單,說走就走的。」
有了小孩她才是寸步難行,不過想到今年已經是七四年,她又道:「不過再過兩年興許我們就能出去玩了。」
陳木文沒聽懂以為她想出去玩,就承諾就算她生了小孩也一定會帶她出去玩。
兩人雞同鴨講半天,江文清嫌沒意思又去指揮他處理藕帶。
藕帶斜切以後,倒入鍋里翻炒,加幾根辣椒,炒熟加鹽生抽溜一圈醋就行。
這道菜幾乎沒有技術含量,江文清說什麼陳木文就做什麼,沒幾下菜就出鍋了。
晚上喝玉米糊糊陪醋溜藕帶,江文清喝了一大碗,感覺肚子裡都是糊糊。
吃完飯天還沒黑,周成夏來找江文清玩。
「你再來早一點,還能碰上鍋底子。」
她們家分家以後周成夏經常拿肉來搭夥,改陳木文做飯這段時間就很少來過。
果然周成夏聞言立刻說:「我吃過了來的。」
她把手裡的布遞給江文清:「給我乾兒子乾女兒的。」
兩人關係好,江文清也不跟她客氣,接過來一看是細棉布,專門給小孩做貼身衣服的。
「呀!哪來的?這布真軟。」
周成夏說是托人從寧市寄的,江文清鄭重謝過她,她才低聲說:「我過一陣子也要回去一趟……」
她來這幾年一直沒回去過,這幾年也攢不少假,能回家一趟可以呆不少天,江文清也挺高興。
「那太好了,你不是總想家嗎?現在總算能回去看看了。」
周成夏面上沒有回家的高興,嘆口氣道:「唉,感覺現在已經沒有之前剛來那麼想了。」
江文清說:「那肯定不一樣,等你回到家站家門口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沒那麼想了。」
她倆東拉西扯半天,周成夏才偷偷跟她說:「我家裡一直想把我弄回城裡,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我媽捎信說這次回去不行就找個人結婚留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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