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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她每次送完,都心疼的不行,因為家裡少不了要勒緊褲腰帶過一陣子。
不送也不行,長此以往娘家人關係都淡了,以後萬一遇到事想找人幫忙都難。
在農村沒有說能和家裡斷關係,斷的一乾二淨的。
這也是為什麼逢年過節她都要問一遍江文清,給不給江家送禮的原因。
江文清現在心硬如鐵,萬一哪天她心軟了,她問一句也能給她個台階下。
她二兒媳婦不跟娘家走動在隊裡不是秘密,現在她們老陳家越過越好,不少人在背後說閒話都說這件事。江家老婆子更是遇到人就要說一說江文清的壞話,好在江文清本人挺討喜,跟她來往過得人都不會當真。
背後說自己的人江文清不跟她們來往,也不往心里去。跟她來往的人,自然不會說起這個。
陳翠春照例問一句江文清送不送,江文清一邊把魚下鍋一邊淡定搖頭。
她婆婆不知道她心硬如鐵是因為她不是江招娣,江文清只要自己堅定態度,總有一天她不會再問的。
她這種不低頭的性子,在外人眼裡看來就是犟種。
說起來不好聽,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知道她對娘家人都心硬,跟她相處的時候不敢惹她不高興,因為怕她說不跟人處就不跟人處了。
這樣一看受點非議,也沒什麼關係了。
江文清把大家不敢惹毛她的事說給陳翠春聽,陳翠春一言難盡地看著她:「那這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呵呵。」江文清無所謂道:「名聲這東西沒嫁人之前還有點用,我現在都嫁人了還管這些。」
「這話說的……」
這話說得是陳翠春心碎,陳木文笑得被口水都嗆到了。
第62章 魚凍
江文清嘴上說著, 手裡的功夫也沒耽誤。
醬燒魚撒上白綠蔥段,盛到缽里準備吃飯。這個缽在他們家是大有用處,以前陳翠春拿來和面, 現在江文清用來盛燉菜。
偶爾也會用它和面, 不過最近他們家裡人很少吃麵食, 幾乎都是用來裝燉菜了。
今天家里三個去網魚的是累壞了, 飯一上桌就吃的頭也不抬。陳翠春看他們真累到了,也沒再說話, 飯桌上一時只有吃飯的聲音。
醬魚一如既往的味道好, 吃的人從心裡舒坦。
明天三人還要去一天, 吃過飯陳翠春就催他們去睡覺。
三人也沒硬撐,說要養養精神都進屋睡去了。
江文清和婆婆收拾完灶房,借著灶間燒水的火把黃豆挑出來準備泡上。
灶間的火旺,火苗勾著人影把人照的紅彤彤的。陳木桃靠著二嫂幫她一起挑, 她小眼神好, 挑起來還挺快。
陳翠春看她緊貼著江文清, 看著眼酸, 藉口她膩歪人給她倒了水洗漱趕去睡覺。
「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喜歡你。」
江文清笑的眉眼彎彎:「可能是因為我好看吧。」
陳翠春笑罵她不嫌丑什麼話都說。
嫌丑是他們這的土話, 大概是感覺不好意思的意思。江文清從前是更南一點的人, 跟這邊的習慣差不多, 土話上可能不太一樣,也差不了多少一知半解也能摸索出來什麼意思。
不過她感覺是因為她頭腦靈光。
明天沒什麼事不用起大早做豆腐,白天做好不耽誤晚上吃。
說好了要帶豆腐去兩家人娘家,陳翠春就多舀一勺黃豆出來挑。
等張蘭香把學學哄睡著,也來灶頭幫忙一起挑。三個人幹活快, 沒一會兒就挑完了。
把黃豆泡上,灶上的水也燒好了。
江文清舀了水進屋想叫陳木文起來洗洗, 站到炕前才發現他睡的還挺沉。
她想人是真累了,就濕了帕子準備幫他把臉擦擦。帕子才蓋他臉上,就被按著手拉懷裡了。
「你沒睡著?」
陳木文語氣還有些含糊:「睡著了,我聽有聲音還以為進賊了。」
江文清用頭撞他一下:「你有什麼可偷的。」
陳木文被撞的悶哼一聲,鬆開人坐起來:「我這個人不值得偷嗎?萬一你是個採花賊怎麼辦?」
江文清把洗臉巾扯下來讓他下炕去洗漱:「採花賊走進來扶著腰出去,不知道是你吃虧還是他吃虧。」
她想著那個畫面捂著嘴笑,陳木文說她一肚子壞水要揪她的臉:「我肯定要為你守著的,別人休想壞我清白。」
江文清躲過去把帕子扔給他,他接過帕子去洗漱,江文清又跑出去灌了一熱水器水進來。
陳木文一會看不見她都難受,忍不住說:「你跑來跑去幹什麼?」
江文清沒好氣說:「我玩呢行吧。過來泡泡腳,今天凍的難受不?」
陳木文說還好:「我沒下水,就是風吹的頭疼。」
怪不得今天想喝魚湯了,他平時吃飯都喜歡吃乾的,今天說想喝魚豆腐湯,江文清還以為她是饞了,看來是想暖暖身子。
江文清說明天去給他送薑湯。
陳木文坐在凳子上泡腳,把頭靠在旁邊的人身上。之前他只比江文清高大半個頭,最近又開始長個子,已經比江文清高出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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