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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聞鈺低頭湊近,撫摸了兩下他的側臉,聲音有點顛簸,她以為他是討吻,「要,要親嗎————」
這時帳篷外的潭揚啞著嗓子,又對單嶺說了句:「你聽到了沒,我怎麼感覺有小貓叫?」
這句比前面那個音量要大,聽得更清楚。
裴硯青的腎上腺素直接飆到峰值。
絕對不能讓聞鈺發現潭揚還在外面。
他本來還在生理性地哭,現在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伸手摟著聞鈺的腰,上下顛倒,把聞鈺壓到旁邊的毯子上,聞鈺沒預料到,被撞出一聲有點尖銳的喘息。
可她甚至還沒叫完,就被裴硯青用唇封住了。
裴硯青捂著她的耳朵,因為太害怕被發現,吻得很用力,他必須要奪走她的全部注意力。
「唔——」
聞鈺的喘息被按在口腔里,變成了嗚嗚聲,她有些抵不住,思緒都被撞斷,勉強仰著頭回應,這種快感和之前不一樣,是不被自己掌控的快感,原本她更喜歡在上面,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潭揚主動,比她想像中要更令她上癮,他們如此契合,連基本的磨合期都沒有就能找到彼此的節奏。
太爽,爽到難以自製,閉著眼,一隻手狠狠把指甲掐進他的後頸,另一隻手在他背上撓了幾道血印。
她的舌尖被吮吸,在與對方的吐息劇烈碰撞的過程中,聞鈺有一瞬間的走神,因為她突然發現潭揚今天身上的氣味也變了,從前接吻的時候,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溫暖的佛手柑味兒,現在的不一樣,是更清冷的、更疏離的沉木味。
他怎麼聞著……像,像裴硯青?
聞鈺沒有懷疑,她只是覺得自己竟然在和潭揚睡的時候想起裴硯青,好像太不應該了。
她很快地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海,再次淪陷進情-欲的海。
真的潭揚才吐完,走回去喝水,外面漸漸恢復寂靜。
一切都很完美,聞鈺滿意他的身材,胸肌腹肌都無可挑剔,精壯的,塊壘分明,肌肉群規劃得森嚴有序,唯一的缺點是潭揚竟然不摸她,弄成這樣,聞鈺的衣服都還沒脫掉。
為什麼他總是這麼害羞,難道這不是雙方都會更爽的事嗎?想到這,聞鈺指尖在空中晃晃蕩盪,去捉他的手腕,她有些強硬地引導他的手,真的要揉上去的時候,裴硯青的手都快抖成帕金森了,他像壺要燒開了的水,腦門都在冒熱氣,聞鈺不滿,質問他是不是沒吃飯。裴硯青確實沒吃飯,他一整天就喝了兩口白粥,喝了沒一會兒又吐了,但他沒辦法,只能更加賣力地取悅她,實際上他生理上的痛感要大於他的快感,也許剛才來之前應該多吃兩粒胃藥的。
不知道時間幾點了,只用了一個,聞鈺比他快很多,然後她就不願意再出力了,也不親了,可能是因為酒精作用,雖然更刺激,但她就已經好累了,她雖然知道這樣有點不厚道,但真的腦袋好沉,好想睡覺,所以就推他,誠實地說:「……我不想要了。」所以最後戴不戴的區別其實也不大,裴硯青立即順從。
他忍住自己的胃痛,把聞鈺細緻地清理乾淨,褲子穿好,把她用小毯子裹嚴,確定她安穩地入睡之後,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弓著腰,確定沒人往這邊看,腳步踉踉蹌蹌,貓出帳篷。
裴硯青自以為隱蔽,結果走出幾米之後,被眼尖的蔣則權叫住,他是這堆人里最清醒的那個。
「你怎麼跟鬼一樣,什麼時候來的?」
他大聲問他。
裴硯青勉強自己挺直腰,視線越過蔣則權,直直對上潭揚同樣探究的眼神。
「……」
他應該是小三。
不是應該,是實打實的小三。
雖然聞鈺還不知道,潭揚也不知道,裴硯青不後悔,他沒有那麼溫良恭儉讓,但他依舊還是受到了自己良心的譴責。
「我才來。」
他撒了個謊。
潭揚沒太信,裴硯青分明是從湖邊的帳篷那邊走過來的,肯定去找過聞鈺,至於找聞鈺幹什麼,應該無非也就是送點東西去討好,在裴硯青走之後,他就去了聞鈺睡覺的帳篷。
聞鈺睡得很好,就是臉色潮紅,看起來有點疲倦。
他很小心地躺到她身邊,聞鈺迷糊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合上了,往他懷裡鑽,「潭揚……」
「嗯。」潭揚吻了吻她的額頭。
聞鈺又聞到那股熟悉的佛手柑味,她躺在他頸窩裡,喃喃道:「你……你去補香水了?」
潭揚愣了一下,「什麼?」
聞鈺呼吸平穩,又不說話了。
裴硯青身上骨頭像要散架了,他撐了一路,最後痛到要昏厥了,剛回道觀就癱倒地上。
陳才沒去燒烤,在院子裡餵雞,他聽見「噗通」一聲,轉頭去看,嚇一大跳,跑過去把裴硯青撈起來。
他又發高燒了。
隔天早上七點半,聞鈺醒過來,潭揚晚上和她睡了一個帳篷,他比她醒得早,「你從昨晚九點睡到現在。」
他的意思是她睡得時間久。
聞鈺眨了眨眼,「因為睡前做了啊……你不累嗎?」
第89章 撕裂
潭揚盯著她, 很緩慢的語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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