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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人,沒有人打擾。
只有他們倆。
最好拿手銬,把她和自己銬在一起。
聞鈺總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她每天都那麼忙,身邊還都是些要和他搶的男人,見到他也是分給他那麼少的餘光,他想要她全部的注意力,想要慢慢舔遍她的全身,采蜜一樣,把這罐柔軟的羊奶全部喝掉。
她對他總是毫無防備,她不懂自己對他的吸引力,也許剛發現自己被鎖起來的時候都不會有緊張的情緒。
事實上,如果他真的想關住一個人,聞鈺可以轉眼間被送到這個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不會有人能找到他們。
她再也不會和礙眼的人約會了。
永遠屬於自己。
她只能看著自己,哪怕最後會恨他。
想到這,裴硯青猛地掐斷自己的思緒,起身走到門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火燒火燎的疼。
這巴掌把他打清醒了。
他一邊靠在牆邊喘息,一邊唾棄自己,僅僅是幻想,這也是極其骯髒的褻瀆,陰暗到令人不齒。
閉著眼冷靜了很久。
他腦中遲緩地想,裴硯青,你現在是真瘋了。
無論他在內心的陰暗面里有多想肆無忌憚,但他最後也只是謹慎地爬上床,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抱住她,中間依舊隔著一小段距離,怕弄醒她,克制到了極點。
聞鈺一無所知,在她睡著的時候,裴硯青在她身後,聲音悶的,小小聲叫她:「……老婆。」
他叫了好多遍。
數都數不清。
裴硯青知道自己又在騙自己。
自欺欺人。
但是叫她老婆的時候,真的好幸福,幸福到眼眶發熱。
聞鈺醒過來的時候伸著懶腰轉過身,撞到個緊實的胸膛,膝蓋不知道蹭到哪了,裴硯青悶哼了一聲,弓著腰往床邊躲了躲。
他臉頰肉眼可見的飄了紅雲,語速很快,欲蓋彌彰的:「……你醒了,我去給你做早飯。」
說完裴硯青就要下床。
他不敢直起腰,而且扭扭捏捏地背對著她。
「誰准你上我的床?」
聞鈺攥住他的手腕,不讓他跑。
其實她不介意,也知道裴硯青不會偷偷對她做些什麼很過分的事,她只是不可控制的,想要看他窘迫又乖乖被她欺負的樣子。
裴硯青自作聰明勾-引她的時候不夠可愛,現在這樣比較好玩兒。
很奇怪,對其他人,她不會這樣,不清楚原因,但她的劣根性好像全部給了裴硯青。
裴硯青支支吾吾的,沒看她,手指攥著床單,睫毛飛速的抖,「對不起……但我,我只抱了,真的,其他什麼都沒幹。」
「心虛什麼?」
聞鈺心裡在嗤笑,但面上依舊很冷淡,用力把裴硯青拽過來,審問道:「怎麼,趁我睡覺,真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沒,沒有。」
裴硯青半靠在床頭,用被子角遮住自己的腰部以下,耳朵尖也紅了。
「你騙我。」
聞鈺壓過去,垂著眼盯著他,「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是不是偷親我了?」
裴硯青的喉結滾了滾,視線飄忽,更不敢看她了。
「是不是?」
聞鈺伸手掐住他的頰肉。
她離他好近。
即使語氣兇狠,但看起來也好可愛,而且那股奶甜味兒又在使勁往他骨髓裡面鑽。
「……親了手。」
裴硯青不是被審問,他是被她蠱惑,開口啞得嚇人,大早上的,聞鈺趴在他身上,他真的受不了,血液沸騰,整個人像鍋剛熬開的粥。
聞鈺眯了眯眼,又湊過去幾厘米,「還有呢?光親手,你這麼心虛幹什麼?」
裴硯青被逼的眼角泛紅,怕她碰到自己,腰努力朝後縮,整個人繃得像根弦,他腦子都不清醒了,開始嘩啦啦往外倒豆子:「親了手,然後還抱了腰,然後……」
「然後?」
裴硯青一咬牙,「然後叫了你老婆。」
這聞鈺倒是完全沒想到。
她愣了愣,「叫我老婆?」
「對不起。」裴硯青低著頭,遇事不決先道歉,「……我錯了。」
「我是你前妻,不是你老婆。」
「……嗯,我知道。」
他眉眼都耷拉下來,「以後不會了。」
聞鈺沉默了一會兒,其實叫什麼都無所謂,又沒其他人聽到,她也不在乎,但她有點微妙的不滿。
這種不滿很難形容。
就是,你知道他是清白的,但不知道他竟然真的能這麼清白。
想弄髒,但這樣一顆無縫的蛋,讓她找不到任何藉口去玩兒。
有點煩躁。
聞鈺決定給他羅織個比較嚴重的罪名,「你是不是對著我解決了?」
裴硯青猛地抬起頭,飛快否認,「沒有。」
她沉著臉,看起來不相信。
「真的沒有。」
裴硯青音量提高了點,明顯慌了,著急證明自己,「我都沒脫褲子,你看。」
他匆忙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角掀開,忘記了自己之前為什麼要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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