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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燃:晚上碎金有個舞會, 我給你準備了裙子, 等你來挑。】
【舒燃:看完心理醫生了嗎?要我去接你嗎?】
她回了個「不用」, 剛發出去,裴硯青給她打電話,問:「見完姚醫生了嗎?」
「嗯。」
裴硯青試探性的:「聞鈺,你想見見我朋友嗎?」
她沒吭聲。
「沒事,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 他最近失戀了,想要我陪他喝酒, 我拒絕了——」
裴硯青像想要誇獎。
但聞鈺直接說:「沒關係,你去吧。」
「……」裴硯青那頭沉默了幾秒,再開口聲音有點沉悶:「那你呢?」
聞鈺簡短道:「我晚上有事。」
裴硯青的心情難以控制的變低落。
他想,如果她願意見莊唯,那他們可以一起去,如果不願意,那他排隊買好她最近喜歡吃的草莓蛋糕,就回家陪她。
聞鈺說自己有事,但沒說具體有什麼事,怕惹她不高興,他也不敢追問。
他黏人又戀家。
對聞鈺而言,這是缺點嗎?
裴硯青忍住心口的酸澀,再開口:「嗯,那你記得早點回——」
她甚至沒有耐心聽完,就掛斷了。
落地窗前,裴硯青垂著眼,盯著手機上的界面發呆。
旁邊的莊唯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他過去拍了拍裴硯青的肩膀,「行了行了,你陪我喝點,我也陪你喝點,就這麼說定了。」
裴硯青對碎金的印象並不好,說到底是個夜總會,他不願意踏足半步,也不想去那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喝酒。
但他又轉而想到,聞鈺說有事,會不會……其實又要去和別人上床?
不是才送完他領帶嗎?那個糾纏不清的吻,他哭著說愛她,什麼都不算嗎?為什麼只是隔了一天,她就又和他像陌生人?
莊唯還在耳邊喋喋不休。
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轉身抓起西裝外套。
「唉哎裴哥,去哪啊,等等我。」
「碎金。」
-
五環路外,天嶼機場。
一輛卡宴在夜色里緩緩駛向T3 航站樓北側出口。
駕駛位上的女人是短髮,長度剛好到下巴,眉尾很鋒利。
那雙狐狸眼屬於天生不含情,薄唇,臉上沒有什麼妝,印證了那句話「美人在骨不在皮」,氣質清冷到極點,黑色淚痣,左耳有個小巧的耳骨釘。
陳印是來接機的。
她照舊提前了半小時,非常耐心地等待。
途中把車窗打開,點了根煙。
打火機是秦胭芝兩年前送的,限量款 zippo 威尼斯人45周年鍍金,愛屋及烏,她對秦胭芝送的打火機也長情,天天隨身帶著,漆都快摸掉。
今晚風有點大,一根煙半根都給風抽了。
她沒有等太久,電話屏幕亮起,備註是「芝芝」。
按下接通。
秦胭芝出國走一趟紅毯,高定禮服布料少,給她凍感冒了,聲音有點悶,但依稀聽得出溫柔的底色。
「老婆,我剛下飛機。」
「肯定又好多粉絲圍著我,還得簽名,你再等等我,我也很想快點見你。」
她對陳印的稱呼屬於女孩子間「友誼」的範疇。
「不急,注意安全。」
陳印聽起來八風不動的。
「冷艷女神」著稱的秦胭芝小聲撒了個嬌:「你怎麼一點都不想我,我看粉絲都比你熱情。」
陳印笑出聲,「想。」
「我嫉妒他們幹什麼?你的晚上不都是我的嗎?」
秦胭芝恃寵而驕:「我一分鐘出場費兩百萬,你出的起嗎?」
陳印在手裡轉打火機,嘴角的弧度加深:「出的起。」
「陪你免費。」
應該是已經看見粉絲舉著手機相機,秦胭芝飛速說,「老婆,要出站了,先不說了,麼麼。」
二十分鐘後,秦胭芝在人群簇擁下捧著巨大的花束上了卡宴。
閃光燈還在不知疲倦,陳印已經發動車輛。
「外套在后座。」
她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調高了車內溫度,「你穿的太少。」
秦胭芝說:「好。」乖乖把外套穿上了。
倒春寒的時日,餘光里都是她雪白的大腿。
陳印又皺起眉,「誰給你搭的衣服,都開除。」
因為她是華鳴傳媒的股東,這話聽起來就不像開玩笑。
「哎呀,別這麼大火氣。」
秦胭芝伸手捏捏她的胳膊,「我自己搭的,雖然冷,但好看啊。」
陳印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才問:「去哪玩?」
「你定吧,我聽你的,今天不醉不休。」
憑秦胭芝最近的名氣,去哪都容易被認出來。
要說私密性好點的......
-
舞會八點開始。
裴硯青和莊唯進入碎金時,蔣則權正在一樓舞池裡教聞鈺跳交際舞。
他牽著她的手,虛攬著她的腰,「對,你先退右腳……」
蔣則權背對著正門入口,他的體型直接把聞鈺擋了個嚴嚴實實。
她沒有換什麼禮服裙,太多人的場合,蔣則權是說了半天,才說服她去跳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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