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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胭舉手:「打擾一下,請問我們要如何避開這個旋渦呢?」
沈卻笑了笑:「我們不避開。我們就朝這個方向走,直到找到謝隱澤為止。」
難怪修真界常說,別招惹赤淵魔族。他們極度記仇,只要敵對上了,就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所以你們捉我也是為了……?」喬胭試探問。
沈卻詫異:「你一無法力,二無修為,除了威脅謝隱澤還能有別的價值嗎,公主殿下?」
……拼了拼了,和你們這個歧視菜雞的世界拼了。
喬胭從乾坤袋內取出銀狐裘默默穿上。
靈氣旋渦內,亂流如割,危險至極,那是足以湮滅三千小世界的靈氣風暴,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魔族皮糙肉厚,呂霜和沈卻或許能抗住傷害,但喬胭不行,她是個毫無法力的脆皮。好在,對她的脆皮程度沈卻似乎也很了解,沒有阻礙她穿上狐裘的行為。
她裹在毛茸茸的狐裘里,是很小的一團,只有雪白的臉蛋露了出來。
「其實吧,你們抓我真是抓錯人了。我們梵天宗有一個叫玉疏窈的,她才是謝隱澤真正的心上人,你們抓她比抓我好使多了。」她仰著臉誠懇說道。
玉師姐別怪我出賣你啊,我是知道他們捉你不住才這樣說的。
呂霜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甩了甩蛇尾問:「沈卻,你說用這妮子威脅他,到底有沒有用啊?難道真像她說的,咱們抓錯對象了?」
「怎麼可能。」沈卻淡淡道,「女人吃醋說的話不能信。」
喬胭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誰吃醋…?禍水東引居然也能被這樣理解,看多了言情小說的不是她,是你吧無面書生!
她咳咳道:「我說你們赤淵……不要太小肚雞腸。不就是你們的四樓八宇被燒了嗎?你把我放了,我賠給你行不行?大家都知道的,我們鮫宮窮得只剩錢了。」
沈卻牽了牽嘴角,喬胭品出了一點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鮫宮富有不假,但修真界講究等價交換,公主殿下若能放一把火把梵天宗燒了,那才算扯平。」
喬胭有心答應。但只怕她火還沒燒起來,先被親爹捉住給咔嚓了。流泉君罰人可是從來不看親疏的,手刃親女這事感覺他做得出來。
地面上依舊能看見活動的魔族修士。平時魔族還會喬裝打扮一下,叫人看不出端倪,但在仙門中人撤退之後就失去了裝下去的必要,一個個魔氣沖天,隔八百里都能看見。密密麻麻的,像一群群傾巢出動的螞蟻。
這麼多人,都是在追殺謝隱澤。
喬胭再一次意識到了燒了赤淵行宮的後患無窮,和在這種密不透風的追殺下,謝隱澤能硬生生一邊扛一邊找了她半個月,是多麼牛嗶的行為。
魔族不同仙門,他們厭惡被管束,性格暴烈,不適合群居。魔族更喜歡獨立行事。所以呂霜和沈卻一次能帶來這麼多手下,足見兩人的影響力。
而整個赤淵匯聚的盛況,恐怕只有魔尊重回世間能做到了。
沈卻拍了拍身下的蛇鱗,叫她加快點速度。
「附近就不用細看了,以他的速度早就不在這裡了,要抓緊時間進裡層,若耽擱了時間,我怕碰見那位。」
那位?喬胭豎起了耳朵,不由好奇,看魔族在漱冰秘境肆意行事,卻不想,連他們都會有忌憚的人?
呂霜:「我沒找他。我在找那小禿驢。可惡,讓我吃了那麼多虧,不報復回來我面子裡子都要丟盡了!」
說的自然是蓮照。但蓮照早就離開了,不過喬胭也不會說出來。她要儘可能拖延時間,在靈氣旋渦外圍徘徊,直到薛昀那死小子能發現她不見了,找外援來救她。
「你殺了那麼多隱世佛國的和尚,還不解恨?」沈卻說。
「豈止!殺光了這群和尚我都不解恨!」清麗的女聲從可怖的蛇口中發出,別提多怪異了。
蛇姐嘴上罵歸罵,但飛得卻相當平穩。加之銀狐裘隔絕了冷風,叫喬胭感到十分溫暖,她竟然一不小心在蛇背上睡著了。
呂霜不滿道:「這丫頭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沈卻,乾脆咱們把她丟下去!」
沈卻淡淡笑道:「不可。這可是釣魚的餌料。」
「能上鉤是最好啦。」呂霜吐了吐蛇信,「不過你也聽到這丫頭的話了,她和謝隱澤奉父命成婚,沒多少感情。那小子心狠手辣,況且還有一半我族血統,冷血涼薄,未必上鉤。」
「那要賭嗎?」他驀然道。
「賭什麼?」
「若他果真捨命來救北溟公主,那你就輸了。輸了的人必須答應贏家任意一個要求。」
「成交。」
話音剛落的一瞬,她忽然詫異地「咦」了一聲。
此處已經靠近靈氣旋渦。風暴砌成連天高的□□,黑壓壓逼近著,整個天地昏沉、一片晦暗。
靈氣如割,風沙走石。不遠處竟有一處規模不小的打鬥痕跡。
喬胭是被摔醒的。呂霜從赤羽蛇原型變回人形的一瞬,她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頭暈目眩地醒來,險些沒被眼前的場景衝擊得心跳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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