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
她很喜歡這樣的平淡,每日都與祁頌待在一起打鬧,時不時跟未央說說姐妹之間的體己話,偶爾還會看邢遇與祁頌比試切磋,好不快哉。
而且自從蕭祁墨走後,祁頌便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沒有提起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兩人都非常享受當下,每日夜裡都會一起玩耍。
她快樂,他便也快樂,甚至變著法的讓她更快樂。
日子就在這樣的快樂中一天天過去,很快便到了立冬,天氣越發寒冷。
「祁頌,再過幾日是不是就要下雪了呀?」卜幼瑩望著滿是陰雲的天空,問道。
寒風將她的裙擺與髮絲吹起,蕭祁頌站在她身後,為她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
「應該是吧,聽說穆懷山下雪一向是比皇城要早的。」他回道。
「那太好了。」她高興道:「下了雪我們便有新的東西可以玩了,我們可以堆雪人、打雪仗、還可以吃雪酒。」
他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就知道吃酒。」
卜幼瑩嘿嘿笑著,反問他:「難道你不喜歡嗎?小時候每次兩家聚在一起,你總要偷蕭伯伯的酒喝,有一次你還醉倒在書房呢,你忘啦?」
「怎麼可能會忘,那次可是被我爹狠狠打了一頓,不過後來我便不怎么喝了。倒是你,跟個小酒鬼一樣。」
「嘿嘿,我也喝得不多,我酒量又不好,喝個一壺便能醉了。」
「那你這次吃雪酒是要醉還是不醉?」
她揚起笑臉,眼眸晶亮:「當然是要醉啦!」
兩人的笑聲頓時響徹周圍,像一對無憂無慮的神仙眷侶,又像是成婚較早的少年夫妻,言語間充斥著天真爛漫。
可就在這樣的笑聲中,蕭祁墨一身銀色大氅,拾級而上,對上他們還未來得及收斂的笑容。
第71章
這幾個月內, 蕭祁墨每個月都會來探望她一次,待上兩日,最多三日便得回宮。
只是往常都是在月末才過來, 這次卻是在月初便過來了。
卜幼瑩略微有些吃驚, 但仍是領他進了屋內, 將自己的湯婆子遞給他。
隨後問道:「你前些日才剛過來一次, 我還以為要等一個月才能再見到你,怎麼這次月初便來了?」
蕭祁墨淺淺笑道:「聽說穆懷山的雪下得比上京城早, 我想和你一起看初雪, 便同父皇提早請了假。」
「嗐, 初雪而已,這有什麼好看的。」她說著,雙手抱住他拿湯婆子的手,關心道:「我記得你最怕冷了, 一到冬日手便凍得像冰塊一樣, 這麼冷的天你應當在宮裡好好待著的, 皇宮裡有地龍呢。」
行宮除了幾個下人外, 常年無人居住, 自是沒有地龍可燒的。
卜幼瑩不是個特別怕冷的人, 所以有沒有地龍也無所謂, 只是蕭祁墨自小體溫偏低,到了冬日便比旁人要怕冷些,想必這一趟過來他的手早已成了冰塊。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剛握上去,便被冷冰的溫度刺了一下, 忍不住開口:「你看吧,我就說你的手肯定凍死了, 冬季就不要過來了嘛。」
看著關心自己的卜幼瑩,蕭祁墨唇角不自覺漫上弧度,聲音輕柔:「可是不過來的話,我會想你。」
「那想我還能比自己的身體重要嗎?」她抬眸看著他,眨了眨眼。
他毫不猶豫地點了下頭:「嗯,見你很重要,非常重要,是最重要的事。」
卜幼瑩驀地笑了:「怎麼一段時日不見,你越發的油嘴滑舌了?」
「阿瑩不喜歡嗎?」
她搖搖頭:「喜歡啊,我是個俗人,就喜歡聽好聽的話。」
說完,她笑著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
這幾個月卜幼瑩的心情調理得不錯,蕭祁墨自第一次過來後,之後每次來看望她都不會提起讓她回去一事。
而陪在她身邊的蕭祁頌則更加懂事了,再也沒說過以後如何如何,更是再也沒問過她是否喜歡祁墨。
總之,這幾個月的時光是她遷居上京城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天氣越發寒冷了,蕭祁墨這次為了陪她看雪,特地多請了幾日假。也算是天公作美,他住到第三日時,夜裡終於下起了雪。
彼時他們五個人正在屋裡推牌九,邢遇不會,只能靠在窗邊看著他們打。
突然,他發現窗外似乎落下一枚小雪花,伸手接了須臾,果然又有一枚雪花落在他袖口上。
「小姐,下雪了。」他淡聲道。
卜幼瑩正自摸呢,一聽這話,連牌也顧不得了,連忙跑上前:「啊?哪裡哪裡?」
邢遇袖口的雪花化得很快,她沒看著,於是乾脆走出門去,舉起兩隻手臂去接。
初雪愈來愈大,她的毛絨大氅上接了好多枚潔淨的雪花。
「真的下雪了!」她驚喜地睜大眼眸,唇角漾起滿滿的笑意,回頭看向他們。
除了邢遇外,蕭家兄弟和未央也一起走出來,抬頭望著天空中紛紛下落的雪花。
「未央,快去找酒瓶來接一些,咱們做雪花酒吃。」她激動地吩咐道。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