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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開眼皮,入目便是卜幼瑩僵住的表情,仿佛看見了什麼令她震驚的事。
而她此刻的確感到幾分震驚,甚至不自覺吞咽了一口。
衾被裡,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拇指無法觸到中指,這讓她不得不當即愣住。
她並不知曉這是否正常,因為她也不曾碰過祁頌的。可那掌心之下不停傳來脈搏的跳動,一下接著一下,仿佛在警示著自己危險二字。
女人的直覺向來準確,為保自身安全,她決定到此為止。
於是她抿了抿唇,打算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可細長五指方鬆開不過一瞬,一隻大掌猝然抓住她手腕,將她又按了回去 。
卜幼瑩倏地睜大眼眸,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後脖頸便攀上一隻利爪,將她的頭也按了下去。
「唔.」
她下意識想起身抵抗,但奈何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任由他席捲自己口中的氧氣。
蕭祁墨真是個可怕的人,方才與自己接吻時還柔情蜜意,配合自己的節奏,慢條斯理地來。
可現下意識到自己打算退縮時,便瘋了一般啃噬自己的唇瓣,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偏偏那隻手還抓著她的手腕,修長指節將她扣得緊緊的,她都懷疑自己的肌膚上可能會留下一圈紅痕。
待她徹底放棄反抗後,那隻手的力道才鬆了一點,而後帶著她的手緩緩移動。
卜幼瑩渾身一滯,強烈的羞恥感頓時撲面而來。
他竟然.
竟然是豎向移動!
啊——
她簡直想尖叫。
可蕭祁墨帶予她的羞恥感還遠不止如此,雙唇分開換氣的間隙,他弓起身軀,按著她後脖頸的手覆上她的脊背,往自己臉上按。
然後同一炷香之前一樣,俯身含住。
「哈.」她無法抑制地仰首,呼出一口氣來。
自己才剛經歷了一場大病,身子還未痊癒,本就沒什麼力氣,連著經歷兩場後更是疲累得想睡覺。
方才是抱著回報他的心理,才勉強撐著身子起來,但此時又來一次,她實在是遭不住,要不是還有他的手臂攬著自己,怕是她早就躺倒下去了。
此時她的手上是一點力氣也無,全靠他在帶著自己,恍如一個提線木偶似的,主人如何動,她就如何動。
「.祁墨。」她喘著粗氣喚了聲,「我累了.」
蕭祁墨從她月匈前抬頭,重新看向她的眼睛,聲線沙啞得不成樣子:「快了,就快了,我儘量。」
說完,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手指抬了抬她的下頜,示意她繼續與自己親吻。
卜幼瑩只想快點結束,便乖順地抬頭吻住他。
許是因為太熱,亦或是不太方便,衾被早已被堆在了腳下,一切旖.旎皆暴露在空氣之中。
這個吻並未持續太久,不出半刻,他的呼吸便愈發粗重,只能與她分開用口呼吸。
她眼睜睜看著他雙目緊閉,眉間越擰越深,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漬,下頜情不自禁地抬起,將最脆弱的頸部暴露給她。
於是她想也沒想,俯首一口咬了下去。
「哈.」蕭祁墨登時喘出一口粗氣。
屋內似乎安靜了不少,除了他緩慢平穩的喘.息以外,並無其他任何聲音,二人異常的靜謐。
感覺到他氣息的平復,卜幼瑩鬆了嘴,抬首與他四目相對。
借著微弱的燭光,她看到他眸底的薄霧散去,瞳仁逐漸清明。
於是扁嘴撒嬌,軟聲細語:「手好酸.」
他驀地輕笑一聲,沒說什麼,下頜稍揚吻了吻她的額心。
隨後起身,從桌上拿來一方帕子和一壺涼水,再返回來坐在床邊,用涼水沾濕帕子後,將她的手細細擦拭乾淨。
卜幼瑩本是羞於去看的,但抵不住心里好奇,還是抬眸瞄了幾眼。
好像.跟上次她的不太一樣。
除了顏色以外,質感也不太一樣。
上次祁墨將他的手指間給她看時,她記得很清楚,是透明的,男女之間竟連這個也不一樣嗎?
「在想什麼?」他突然出聲問道。
她回過神,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跟他說自己在想什麼。
但他也沒再繼續追問,只舉起手中的茶壺,問她:「要喝嗎?」
她連忙點頭。
這一晚下來從淨室到臥房,她消耗的體力實在太多,再不喝水都要渴死了。
於是蕭祁墨將茶壺舉到她面前,她仰首張唇,一注水流便從壺嘴淌了下來,精準落入她口中。
不過她喝得慢,閉嘴吞咽時難免有水從嘴角流下去,蕭祁墨也不著急給她擦拭。
待她喝完,他將手收回,茶壺卻仍在手裡端著。隨後身子前傾,將她流淌至月匈前的水流舔舐乾淨。
濕滑的舌頭讓卜幼瑩不禁瑟縮了一下,開口便是:「祁墨,我真的累了.」
她的警惕惹得對方輕笑出聲。
他雖不至饜足,但也有幾分飽飫,足夠自己暫時放過她了
於是沉聲回道:「我沒想做什麼,阿瑩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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