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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沒錯,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嫁給你這一條路。如你所說,我兩次從他身邊離開,不是來與你怨恨度日的。我方才已與他已經徹底分手,今後我也不會再和他有什麼,只是.」
她頓了頓,後面的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只是你想讓我今後不再為難祁頌,是嗎?」他輕而易舉便看穿她所想,替她說了出來。
卜幼瑩低垂著眸,點了點頭:「嗯,還有.我不可能這麼快就忘了他,我心裡,也許永遠都會有他。這一點,我需要提前跟你說清楚。」
話落,蕭祁墨彎下眉眼,眸子裡的寒冰頓時融化成水,柔聲道:「放心,今後無論他做什麼,只要不過分,我都會視而不見。至於你心裡有沒有他,我說過,我不介意,就像.」
他伸手抬起她下頜,另一手稍稍拉下她的衣襟,艷麗的喜服下,紅痕惹眼。
在她驚恐的眼神中,他直視著她,唇角微勾:「我也不介意你身上的痕跡。」
第27章
新婚夜穿著嫁給他的喜服, 卻和別人洞房花燭,此事被他當面拆穿,難免會感到一絲羞窘。
卜幼瑩偏過頭, 面容發燙, 伸手將衣襟扯回了原位:「我既然回來了, 便已表明我的意思, 以後不會再有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我說到便會做到。」
蕭祁墨嗯了聲, 撫過她的臉與之對視。
神情和煦, 嗓音輕柔:「你說了,我便信。不過聖旨已下,結局定然無法改變,因此父皇特地讓你居住在東宮, 與我.相處看看, 你介意嗎?」
「不介意, 隨你們吧。」
住在何處她確實不介意, 況且此事是陛下皇后吩咐的, 她介意也沒有用。
「嗯, 那就好。」
他說道:「聽春雪說你今日還沒吃過東西, 我便讓廚房準備了些吃食,吃完了再去沐浴吧。」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她確實感覺有些餓了,於是蕭祁墨便讓人把吃食端了上來。
食物的香氣一鑽進嗅覺, 飢餓感便越發重了,但因時辰已晚, 不好多食,她便只吃了一碟桂花軟糕。
蕭祁墨坐在一旁,握拳撐臉,淺淺笑著看她小口小口地將軟糕餵入口中,像只小兔子一樣。
這般場景他曾幻想了許久,與她同桌而坐,一起共食,每日皆是如此,如同他的父母一樣。
卜幼瑩察覺到了他的眼神,十分不自在,細聲問道:「你可不可以.別盯著我?我不習……
他放下虛握的拳頭,回應了聲好,又說:「我去喚人來給你沏茶。」說完,便起身往門口走去。
可她的視線卻落在桌上的雕花銀壺,以及旁邊已經倒好酒的兩個酒杯上,突然想起,宮裡給他們準備了合卺酒還沒來得及喝。
反正都是解渴,酒和茶應該沒區別吧。
她想。
於是出聲叫住他:「不用了,正好把這個喝了吧。」
話音剛落,門口的身子一頓,連忙轉身欲行阻止:「……
可惜為時已晚,卜幼瑩說完話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看向立在那兒不動,神色微微驚愕的蕭祁墨,疑惑道:「怎麼了?」
他嘆了聲氣,輕捏眉心走過來,重新坐下:「你也許不知,為了繁衍子嗣,宮裡的合卺酒都有催.情的作用。今日事發突然,我一心尋你,便把這個忘了,怪我。」
「什麼,催,催.情?!」她捂住嘴唇,心下頓時慌亂無措,「那怎麼辦?……還沒……
她期期艾艾著,不知該如何委婉相告,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
雖然目前要試著與他相處,可無論是忘記一個人還是接受一個人,都不是三兩日便能做到的事情。
面前的人似是清楚她所想,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卑鄙到會趁人之危,你我之事,我會等你心甘情願。你且撐一撐,我這就讓人去拿緩解的藥來。」
說完,便起身走向門口,喚來春雪吩咐她去拿藥過來。
看著他的背影,卜幼瑩略微鬆了口氣。
好在他不是強人所難之人,否則今夜一過,她會連自己都厭棄。
這才不過一個時辰,若是她當真又同蕭祁墨發生了關係,那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了。
吩咐完春雪的蕭祁墨轉過身,見她眼眸低垂若有所思,略一思忖便知她在想什麼。
於是走過去,蹲在她身前仰首對視:「阿瑩,不用太擔心。這酒雖有催.情的作用,卻不是真正的催.情酒,最多不過讓你身子難受些,並非.」
他歪頭想了想形容詞,最終道:「如豺狼虎豹那般。」
聞言,她驀地雙頰一紅,連忙否認:「我沒那麼想!」
羞恥心讓她下意識說了慌,其實方才她的腦子裡,的確都是那些話本子裡形容的畫面。
催.情酒、催.情藥、催.情香,這些時常在話本里出現的詞彙,無不伴隨著令人面紅耳赤,臉紅心跳的描述。
她以為,自己也會變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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