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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她念得還有些磕巴,多念了幾遍才熟練。

  只是熟練之後再念著念著,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皮子一直往下墜著。

  好睏……

  折騰了一整日,又在睡夢中被叫醒,現下自然困得能倒頭就睡。

  果然,不出片刻,念經的聲音便逐漸小如蚊蠅,直到徹底消失的剎那,她的頭也隨之倒了下去。

  一隻大掌及時接住了她的頭。

  蕭祁墨坐起身,左臂穩穩托住那顆小腦袋,哪裡有半點受傷之人脆弱的模樣。

  他緩慢將她上身放倒,然後輕手輕腳起身下床,又動作輕柔地將她下半身也放了上去,最後給她蓋好被褥,換自己坐在了床邊。

  卜幼瑩睡得極沉,想來當真是累壞了。

  她絲毫不知,一道黏膩的視線正落在她臉上,從她微顫的羽睫一路向下,越過白嫩的臉頰,直至那雙殷紅的唇瓣。

  他停留了良久。

  最終只伸出手,緩緩拂去她額角凌亂的髮絲。

  只是正要收回手時,視線倏忽轉移至她的脖頸。準確的說,是被衣裳領口蓋住的地方。

  那裡露出來一點蚊子大小的紅色痕跡。

  蕭祁墨不是傻子,不用拉下衣領便知,那下面藏著的是什麼。

  他眸底晦暗,原本黏膩繾綣的眼神,轉瞬之間襲來鋪天蓋地的寒意。

  無人知曉,此刻他望著眼前不加防備的心上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半晌,只見他緩緩俯身,將少女的衣領略微下拉。

  一雙微涼的唇瓣覆了上去。

  累了一整日,卜幼瑩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對此根本毫無察覺。只在他起身離開時,抬手撓了下脖頸。

  看著顏色略微深了一點的痕跡,蕭祁墨眼底的寒意才終於消散了些。他整理好她的衣領,然後哄孩子似的,伸手在被褥上輕輕拍打著。

  「好夢。」他彎唇。

  繼續輕聲吐字:「我的阿瑩。」

  ……

  翌日。

  日上三竿,太陽已至蒼穹之頂時,卜幼瑩終於醒了。

  她一覺無夢,睡得極為舒適,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好好伸了個懶腰。

  只是手碰著床簾時,卻忽然愣住了。

  等等,這好像……不是自己的床。

  她猛然睜大雙眼,坐起身望了一圈屋內的陳設,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夜念著念著心經便睡著了。

  也就是說,這是祁墨哥哥的床!

  完了完了,若是傳出去必定惹人誤會!

  且萬一讓祁頌知道此事,她與他之間會如何不說,他肯定又會同祁墨哥哥打一架。

  卜幼瑩立即起身下床,穿好鞋子便要往外跑,只是人剛到門口,房門倏然從外面被打開了。

  蕭祁墨端著幾疊膳食和米飯走了進來。

  「你醒啦。」他徑直走到圓桌前,將飯菜擺好,「現下已是午時,我想著你也該醒了,便端了些你愛吃的過來。」

  在男人房裡留宿了一夜,她自然是不好意思的,更何況睡的還是他的床。

  因而此刻見了他,卜幼瑩倒有些羞赧起來。

  她避開眼神,道:「不用了。我,我還是回菀樂閣吧,讓人撞見我留宿在東宮,難免惹些閒言碎語出來。」

  「無妨。昨夜我已屏退了東宮上下人等,沒人會知道你在此過夜,菀樂閣那邊也是如此。」

  她恍然,難怪祁墨哥哥會親自送膳食過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了。東宮長時間無人侍奉太容易惹人生疑,更何況還有菀樂閣一起,還是趁早回去為好。

  想罷,她尋了個理由又道:「我和衣睡了一夜,實在不太舒服。又沒洗漱,不好直接用膳。我還是先回去了,就不打擾祁墨哥哥了。」

  說完,不給他回應的機會,匆忙福了個禮便轉身從大門跑了。

  看著那道慌慌張張的背影,蕭祁墨並不失落,反倒唇邊蘊起了笑意。

  會躲他,這是好事。

  -

  回到菀樂閣,卜幼瑩匆匆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後便趕去了重明宮。

  昨夜蕭祁頌走之前,用口型對自己說讓她今日來找他。雖然陛下將他軟禁了起來,但只說不讓他出去,卻沒說不讓旁人進來。

  因此當她到達重明宮時,負責看守的禁衛還是讓她進去了。

  此時蕭祁頌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一隻手臂枕著後腦勺,另一隻手則把玩著一顆小藤球,往上一丟,又落回手中,如此反覆。

  直到聽見開門聲,他倏然坐起,出聲詢問:「誰?」

  見門邊探出半顆熟悉的腦袋,警惕的眉眼頓時暖化成水,立即下床迎了上去。

  「你怎麼才來啊,我從早上都等到現在了。」他抱臂站在她面前,微微撅唇,眼神委屈又略有不滿。

  卜幼瑩只猶豫了一瞬,便下意識掩去了在東宮留宿的事,回道:「昨夜鬧得那麼晚,我自然會起得遲些嘛。」

  「鬧?」他一聽此話便不樂意了,眼裡不滿越發濃重,「你為何還覺得我在鬧?我沒有鬧,你知不知道哥哥他昨夜同我說了什麼?」

  卜幼瑩當然知道。

  只是她沒說,繞過他去落了座,又飲了一口茶,這才順著他問道:「說了什麼呀?」

  蕭祁頌幾乎想立刻就說出口。不過睡了一夜,他還是恢復了些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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