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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短短兩刻鐘啊!

  老皇帝大叫一聲:「你們!」

  拿著地磚的那個武官裝作沒事一樣,把磚往身後藏了藏。

  大將軍硬是從箱子裡把石帖經挖出來,抱在懷裡,然後才轉身行禮:「參見陛下!」

  其他武官也默默抱緊自己的戰利品:「陛下,你說好隨便我們拿的!」

  老皇帝:「滾!滾滾滾!」

  「好嘞!」

  武官們迅速跑走。

  有人跑著跑著,下階時掉了好幾塊寶石,又迅速跑回來,艱難地將寶石塞回懷裡。

  老皇帝:「……」

  看不下去了。

  轉身,想眼不見為淨,一扭頭就看到那空了好多地方,地面上還缺了一塊地磚的內庫。

  「……」

  天統大帝的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

  許小混蛋的火上澆油雖遲但到。

  【好羨慕啊!】

  他語氣艷羨:【我怎麼不是武官呢?】

  『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還想當武官?』

  老皇帝冷酷地合上內庫門。發出無情地嘲諷:『就是把機會放你面前,你這點力氣,能搬幾斤黃金!』

  【啊?】許煙杪的心聲冒出一句在老皇帝此刻看來莫名其妙的心聲:【這、這人誰啊?朱白鹿?怪耳熟來著?怎麼突然……】

  接下來就沒有心聲了。

  老皇帝皺了皺眉,迅速回到輦上:「去公廚!」

  臭小子不會是出事了吧?

  *

  許煙杪沒有出事,他只是很震驚:「啊?辯論?」

  在他面前,是被朝廷從山東提學僉事喊進京,本來要就任大理寺少卿的朱白鹿。

  之所以說本來,是因為老皇帝好像又有別的想法,正在搖擺不定,所以他雖到了京師,今日也上朝,匯報了山東相關事務,卻還不算京官。

  這人此刻神色認真地看著許煙杪:「是的,在下於山東便已聽聞許神通,閣下如此年輕便能被任命為科舉主考官,學識與才幹已遠近馳名,在下早已對君之文采心嚮往之,此番難得沐浴聖恩,調來京師,在下雖愚鈍,卻也想藉此機會向侍中討教討教。」

  【啊?但是我不會啊……】

  許煙杪不太好意思,連忙開口:「哪裡哪裡,閣下過獎了,討教不敢當,至於辯論,也不敢當。某能擔任主考官是皇恩浩蕩,但某自身文采實在平平,論學問更是不足掛齒,與閣下辯論只怕會蒙羞出醜。如果閣下不嫌棄,不如說一說原本的辯題,我們就此好好探討一番?」

  而對方似乎沒有看出來許煙杪的不好意思,反而又是板板正正地作揖:「侍中你實在太謙虛了,能當上主考官又怎會文采平平呢。會試主考官位置之重要,天下皆知。尤其是主考官所出題目,關係到考生的成敗和前程,所出之題必須經過反覆推敲、仔細審定,確保題意明確、範圍適中、難易合理。文采不夠,如何能將題目出好?」

  【這和文采沒有關係吧?】

  許煙杪茫然了一下。

  【任誰提前準備考題,都能準備好?而且,我還能和兵部尚書商議,我古文不行,但是兵部尚書……罪過罪過,現在應該喊左丞相了。】

  【我古文不行,但是左丞相很可以啊!】

  在隔壁政事堂吃飯的左丞相黎黔微微笑了起來。對這份誇獎很是受用。

  而同在公廚用餐的梁瑞,由於聽到朱白鹿的話,思考著要怎麼去提醒許煙杪——

  許郎,這人是在故意拿科舉主考官這個事來架著你,非要你和他辯論啊!

  你已經說得很誠懇了,他朱白鹿能從地方調到京城,看著也不是個棒槌,不至於看不出來你是真的不行,不是謙虛。

  他沒有識趣地岔開話題,還在不依不饒,足見成份。

  梁瑞面上泛起嘲弄的表情。

  『為了名聲,這些人真是不管不顧了。也不想想,如果真能踩著許煙杪高升,京官千一百八十八員,還輪得到你們這些外來的?』

  *

  面對朱白鹿對自己一口一個推崇,許煙杪頭都大了。

  【我要怎麼拒絕才顯得比較得體啊?】

  【要不,還是和他辯論一下吧?看他真的很想辯論一場的樣子。】

  這個念頭升起,許煙杪就把系統關了。

  既然要辯論,那肯定得認認真真辯論,學識不行,那是才華問題。但如果辯論不認真,而且還翻系統作弊,那就是人品問題了。

  「好,那我們且辯論一番,互通有無。場地就……」

  許煙杪正要說一個比較私密的地方,好方便雙方交流學問。

  朱白鹿眼底精光浮現,面頰上亦是湧起一層興奮的紅:「勞煩許郎賜教了!」

  許煙杪愣了一下:「啊?不是……」

  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打斷了他的話。

  但是聲音卻壓低不少,仿佛一心一意為許煙杪著想,免得旁人聽到:「許郎乃當世英才,稍後辯論,得見許郎高論,必然受教良多!但在下也知許郎品性高潔,不欲令在下於大庭廣眾出醜,既然如此,約在童大儒的書院中可好?今日童大儒不講學,又是學子休假之時,在下早已打聽好了,院中無人。尋常士子又不會來『妖儒』所在,恰恰適合我與閣下高談闊論。」

  【啊……這麼會說的嗎?知道我說我文化不行,就給我台階,說是我不想他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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