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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冠大帶們:「???」
不對啊,你難道不是應該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嗎?
峨冠大帶們:「呵,那他們知道你不僅接受官僚紳士的錢財,還用這些錢財留連花街柳巷嗎!」
童心大儒:「唔,現在知道了。」
峨冠大帶:「???」
等會,這個是我們污衊你的,你怎麼也承認了?!
峨冠大帶們:「……你這個異端!」
童心大儒:「你說的對。」
峨冠大帶們:「……」
不行了。
他這麼一口一個承認,憋得慌。
不遠處,古文學派不少人聚集在茶樓二樓,準備隨時幫戰。
權應璋冷哼一聲:「這童行之還是如此氣人。看來也不必我幫了。」
【哇!這怎麼就不管真假,直接認了啊!】
權應璋:「……氣人二號來了。」
權應璋轉頭:「走吧,去看看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群人浩浩蕩蕩下樓,就聽到許煙杪和襄陽公主在討論為什麼童心大儒會認下那些事。
權應璋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始終討論不到點子上,忍不住開口:「因為那老小子認為,見惡方有惡,只要自己不存在惡念,世上便無有『惡』。在他眼裡,那些士人編排他,並非是因為對他有惡念,而是因為他們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許煙杪瞬間愧疚了。
【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因為這樣回答特彆氣人。】
【是我狹隘了。童宗師怎麼會如此小孩脾氣。】
權應璋飛快地眨了眨眼睛:「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小孩脾氣,覺得這樣更氣人。」
許煙杪:【……】
他真是自我檢討得太早了!
「哈哈。」權應璋忍不住滿面的笑意:「你們怎麼來這裡了?」
【呃,來看熱鬧……】
許煙杪眼也不眨:「聽聞童大儒在此講道,特來觀之。」
權應璋哼笑一聲,不置可否。正要說些什麼,突然聽到許煙杪一聲:【這種人真的好噁心啊,還好還好,名場面即將出現!氣吐血他!哼!】
權應璋愣了愣。
名場面?
下意識抬眼看去。
就見那邊,峨冠大帶的領頭人發現抨擊童心大儒根本抨擊不動,開始轉而抨擊那些追隨童心大儒的女性:「爾等實乃淫娃蕩婦,不思婦德,反而黏著男人不放,從未見過如此饑渴之人。」
他充滿惡意地造謠:「聽聞童大儒時常與你等裸泳?莫非就是因此,他才有這般多女弟子?」
隨他而來的士人便笑起來,亦有人掩住口鼻,一副童心等人不堪入目的模樣。
女弟子們有怒目而視者,有羞憤含淚者,還有的已經打算直接叉腰上手打人了。
童心大儒瞥了這些人一眼:「倒是怪哉,孔丘去世之後,留下來的是喪家犬,癩皮狗,怎現在叫喚的,是一群白蛆?」
【出現了!童心大儒的毒舌!畢竟這可是會懟儒生是只知道附和孔子的應聲狗——哦,他自己也是儒生,所以狠起來,他也罵以前的自己是條狗。懟孔子為人矯情,懟說「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的人,說「怎麼,孔子沒出生之前,所有人都點著蠟燭走路嗎」的絕世大毒舌啊!】
【這些人在認真起來的童大儒面前,都不夠走一回合的。】
作者有話說:
因為那老小子認為,見惡方有惡,只要自己不存在惡念,世上便無有『惡』。在他眼裡,那些士人編排他,並非是因為對他有惡念,而是因為他們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參考李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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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充滿惡意地造謠:「聽聞童大儒時常與你等裸泳?莫非就是因此,他才有這般多女弟子?」
——參考李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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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童心大儒的毒舌!畢竟這可是會懟儒生是只知道附和孔子的應聲狗——哦,他自己也是儒生,所以狠起來,他也罵以前的自己是條狗。懟孔子為人矯情,懟說「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的人,說「怎麼,孔子沒出生之前,所有人都點著蠟燭走路嗎」的絕世大毒舌啊!】
——此處依舊參考李贄。
是的,歷史上李贄他真的特別特別毒舌()
*
第170章 三氣腐儒!
【嘖嘖,這群老古板快氣死了吧?】
權應璋瞟了一眼那邊。
這確實,你看他們還笑得出來嗎?
*
笑是笑不出來,但緩過勁來,還是能罵出口。
「任你這妖儒再巧舌,也避不開你和女弟子裸泳之事!」
今天他們就是要搞臭這位大儒,將這個屎盆子狠狠扣在對方頭上。
童心大儒冷眼看著這些人,語氣譏諷,直踩痛腳:「汝等之醜行昭然若揭,欲陷我於不義,只能顯示汝等之卑劣無恥。汝等惡言污人,已是人人唾棄之對象。汝等名譽已成糞土,世人皆見汝等為(惡)(pbc)(黨)。汝等意圖敗壞我弟子清白,卻只能讓自己身敗名裂。汝等之愚蠢,豬狗不如。」
許煙杪在心聲里啪啪啪鼓掌,可惜童心大儒沒有官職,感受不到這股子崇拜。
而童心大儒的辛辣言辭更是觸怒了那些峨冠大帶。
他們暴跳如雷:「童心,你和你那些女弟子行為不檢點,已為人所共知,竟還在此處強詞奪理,欲覆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