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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趙郎君身邊呆坐的人是誰?」

  「不認識。看著好像有些『木』。」

  「不重要,或許是趙郎君家中小廝吧。」

  對於少年郎而言,一點點輕視,一點點無視,就足夠他們炸毛了。

  但是,許煙杪坐在那裡,簡直比一個聾子沒好多少。

  不論怎麼拿他和紅陽侯從弟做比較,他都只是發呆走神,沒給過他們這群人半點眼神。

  劉長史喃喃:「難道是地位不夠高?」

  但一個無官身的侯爺堂弟,能邀請到一些小官已經是很仗著他堂哥的地位了。想請什麼尚書、侯爵,甚至太子、王爺,得他堂哥親自出馬。

  可他現在去哪找……

  急得劉長史後背出了一身熱汗。

  然後,他就看到春日宴上那個狀元在慢慢往這邊靠近。

  ——應該是來找趙立的。來續回之前斷開的話題。

  劉長史盤算起來:「許煙杪可以對別人無動於衷,但禮部主事他總要在意一二?對方雖然才正六品,卻前途可期,還有尚書當岳父。對方只和趙郎君談天說地,他總要有些波動?」

  狀元郎過來了。

  狀元郎近了。

  狀元郎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

  紅陽侯從弟似乎才注意到他,停下念誦的行為,好似很無奈地對許煙杪說了一句:「看來這書只能先停……」

  狀元郎在三五步之外停了下來,略有點意外地看了紅陽侯從弟一眼,隨後看向許煙杪:「許郎!我發現了一處很合適出神的地點,要過來嗎?」

  許煙杪:「誒?」

  狀元郎十分認真:「很多同僚都在那兒,非常安靜。」

  所以,你去那邊坐吧!這樣就不會——

  說兩句別人家的熱鬧,停下,驚嘆趙立念書念得很響亮。

  說兩句別人家的熱鬧,停下,感慨趙立的朗誦不夠有感情。

  說兩句別人家的熱鬧,停下,高高興興說趙立念的某某句話自己聽過,有印象。

  ……

  一個八卦說得斷斷續續,你自己的心聲你沒什麼感覺!但我們這些聽眾聽得很難受啊!

  作者有話說:

  用眼霜抹痔瘡那個!不要學!不保真!我聽說有人這麼試過,但是我沒問那人結果怎麼樣()

  *

  古代有眼霜,只不過不叫眼霜,就是單純用什麼什麼中草藥抹在眼周

  *

  第91章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趙立:「……」

  他這是被當面下臉了嗎?

  比起憤怒,更多的是懵逼。

  狀元郎……什麼時候和許煙杪有交情了,沒聽說過啊!而且,很多同僚在一個地方出神,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盛況」啊?狀元郎就算想要為許煙杪解圍,也不至於用這樣一個立刻能被拆穿的謊言吧?

  結果,眾人到了地方一看,還真的是一群京官或坐或站在那裡,沒組織什麼大活動,就在那裡硬坐。

  有人好奇:「諸君坐在此地,就為了……出神?」

  就有人眼神一飄,開始瞎編:「平日裡上朝、值班、處理公務需要打起十分精神,耗費心力,待到休沐,靜坐一地,不起雜念,便能養護心神。」

  還、還能這樣?

  士子們呆滯原地。

  沒有一個京官出口反駁這個說法。

  紅陽侯那位從弟也愣住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退出京師這個圈子了——如此大規模的習慣,怎麼他之前不知道?就連他堂哥也一句話沒和他提。

  於是笑容尷尬:「竟是如此,那方才是我打擾許郎靜坐了。」

  許煙杪還沒來得及否認,京官中有性格衝動,說話不過腦的,已經脫口而出:「是有一點打擾。」

  同伴掐他一下,他趕緊加上一句:「但是不知者無罪,許郎估計也沒和你說此事,不怪趙郎君。何況整個桃園都是郎君的,哪有客人圈地的說法。」

  ——但是客人在那裡靜靜坐著,你非要擠過去念書,就更沒有這種說法了。

  趙立笑容更尷尬了,訕笑一聲:「如此,便不打擾諸位了。」

  *

  角落裡。

  趙立和劉長史安排好的人接頭。

  ——劉長史可不魯莽,從頭到尾都沒有真身出現。而是啟用了京師中的暗子。

  趙立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只道:「感覺這許煙杪有些古怪,不如還是換個人……」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趙郎君!」接頭的人一連聲地打斷:「旁人都沒有許煙杪得器重——你看那個狀元郎,你若是與他作比,比贏又如何?殿試三年一次,狀元三年一出,如何能顯得郎君才能?」

  趙立定了定心神,有些被說服了:「好。那我再想個法子。」

  接頭的人心生一計:「我看你那計謀太孩氣了——聽聞許煙杪此人連殿試都沒過,全因趕上好時候才當了官,不如你想辦法逼他當眾寫一篇策論,再將之批得體無完膚……」

  趙立抬起眉毛:「不用了。我只是要名聲,不是想逼死他,讓他徹底成為丑角。」

  接頭的人笑著誇了一句:「郎君心善……」

  「得了得了,心善的人哪裡幹得出來踩別人當墊腳石的事,我只是壞得沒那麼徹底。」

  本質上,還是武將家裡出來的趙立擺擺手:「你先走吧,我想想還能怎麼找許煙杪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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